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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只觉得手一吃痛，眼前一片烟雾缭绕。士兵们也一下迷了眼。
烟雾散去，哪里还有两人的踪迹，只留下凌远胳膊上的鲜血从指间滴落，仿佛这两个人，就是来挑衅他们的。
“开城门。”尺素高举圣女令。
城楼上的守军看到立马示意开城门。
两匹马迅速进城，城门又重重地合上了。
到了高封，两人下马而行，一抹熟悉的素蓝色身影撞进了皇甫墨辰的视野，正想开口叫她，后面有人喊道，“秦校尉，有个叫周放的找你。”
“我马上去。”皇甫墨辰转身走了。
月玲珑耳聪目明，自然也是听到了这一句话，觉得这个秦校尉的声音十分耳熟，“尺素，这声音我好像在哪听过。”
“主子定是赶路累着了。”
“不，不是。”月玲珑转身往四周看，只看到拐角处一个穿盔甲的身影，会是他吗？可他来南玥做什么？
......
“找到了？”
“是啊，可巧着呢，我家老姨前些日子从禁贡过来避难，一瞧这画像就认出来是她夫家同村的一个老寡妇，她们都叫她姜婆子，名字叫什么倒记不清了，还说认识了许多年了，绝不会认错。”
周放将画像还给皇甫墨辰，“她也是从禁贡逃难过来的，不过她在高封没有什么亲戚，如今应该在西街老庙里讨生活。”
西街老庙里，一个老妇人佝偻着腰在收集香灰。东凌军攻城以来，老庙渐渐荒废了，香灰也不多了。
“您是姜婆子吗？”
老妇人见到穿着盔甲的皇甫墨辰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我什么都没有了，这些年隐姓埋名，饶过我一条老命吧。”
姜婆子知道，除了关心她家死老头前尘旧事的，没人会来找她一个无用的老妇人。
“我不要你的命，我就想问你几个问题。”皇甫墨辰放下了剑，朝着神像。
姜婆子叹一口气，“我能知道多少呢。”
“二十年前，他去东凌呆过一段日子。他是去做什么你知道吗？”
姜婆子咳了两声，“他做的是刀尖上舔血的勾当，我只是知道，更详细的他也不会同我说。”
“他的上级是谁你知道吗？”
“他叫他大人，不过我听见过一回，那声音又尖又细的。”
“哪里人？”
“我是南玥人，他是西瑾国的，我早就没了他的音信，街坊四邻都以为他死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又带着个孩子，实在也没法去寻他。后来孩子没留住，我这腿脚也不方便，就更没有去了。”
皇甫墨辰大致推断着，声音又尖又细，怕是个内监，既然这领头人是西瑾的，内监是西瑾的也有了极大的可能。
“多谢了。”
皇甫墨辰已经得到了关键信息，拿起剑准备离开。
姜婆子突然喊了一句，“卓大人，是卓大人。我记得他是怎么喊的。”
皇甫墨辰给她留下了一锭银子，虽然收效甚微，可好歹连上了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