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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这里的草……”
萧声袅袅而起,漫失萤海的萤火虫在空中跃动,竟排出了一串串的曲谱。
穿林清扬婉约,似溪水潺潺流过心间,清冽甘甜。
吟啸高亢明悦,如奔腾的大河咆哮向前,生生不息。
明明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的曲调,融在一起却又一种奇异的和谐,萤火虫在两人指间绕动,萧音自两人唇畔汩汩而出。
唐子离站着看四周的动静,流际半靠在一块大石头边上,枕着胳膊,听着耳边的乐声看萤火虫漫天舞动,惬意得很。
随着曲调变换,奇异的一幕展现在四人面前,萤火虫排成的光幕里闪现出三十年前的南玥西瑾之战。
黄沙古渡,泣血满天,哀嚎遍地,尸横四处,木杀谷与今日草木葳蕤之景截然不同。
将军自刎,圣女问天。三十年前的月圣女误入此地,燃尽圣女之血上通天意,窥探天机,知晓了西瑾即将降临的一场大难的始末。
适逢西瑾大祭司算出西瑾将面临一场浩劫,若躲不过便是生灵涂炭,西瑾皇帝才与南玥定下三十年休战之约以换取南玥月圣女得到的消息,让西瑾度过这一场大难。
南玥月圣女上窥天机要以牺牲寿命为代价,当年的月圣女为了解南玥危局,连续两次窥探天机,事后不出半月就神归而去。
“他们在那儿!”一声清喝传来。
流际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西瑾人?”
“是”唐子离低低应了声,“打开界门的过程正在关键时刻不能被中断,否则他们两个不死也残。”
“这么严重?”流际一听马上紧张起来,“一人守一边。”
唐子离拉住流际,流际回头,“怎么?”
“白错也来了。”
镶金的面具,诡异的气场,染血的盔甲,是白错无疑。
石壁不好爬,来的只有白错和手下几个得力干将,但纵是这些人也够唐子离和流际受的了。
白错在最前面,左边是束漳,右边是索兰和巴奈。
“白错!”流际心知凭他和唐子离两人是打不过白错四人的,索性直接大大咧咧的蹿出去了。
白错从喉咙里发出两声嗤笑,斜眼瞥过去。
“你是谁?也配直呼我们将军的名讳。”索兰挽弓搭箭,一支箭咻得朝流际飞射而出。
流际往空中一个倒悬避过,落地的瞬间铁扇脱手朝索兰飞去,扇面上的倒刺尽开。
索兰扬手就要去接铁扇,束漳眼神一动,“不能接!”抢在索兰前面对着铁扇就是一刀挥出。
“这位兄台倒是眼明手快,不知尊姓大名啊?”流际接回铁扇翻转看了看。
“不敢当,束漳。”束漳推刀回鞘。
“在下,流际,沈常山和沈清茹的儿子。”流际特意加重了沈氏夫妇的名字。
白错的神情在听到这两人名字的时候终于有了变化,“沈常山和沈清茹的儿子?果然还活着。”
“说起来我们还有一桩恩怨未结,白错将军不打算给我个说法吗?不然要是冒冒然动手了,江湖中人还不笑话您欺负后辈?”流际道,白错的年纪确实快够得上做他父亲了。
“将军,这人交给我对付。”束漳道。
“这是我与他的个人恩怨,你不必插手。”白错抬手示意他退下。
束漳和索兰闻言都退了两步到后面,巴奈接了白错的剑鞘也退至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