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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第二日，柳抒就带了小师妹在霜楼四处走，趴在冥羽的院墙外偷看他练剑。</p>
“小师妹，这就是羽师兄。”</p>
冥羽不动声色，练剑时带飞一粒石子朝院墙飞去，往两人中间飞过。</p>
“呀。”谭玉依被吓了一跳，从院墙上滑落下去，柳抒赶紧跳下去捞她。</p>
“你别怕，羽师兄虽然性子冷，可人不坏。”</p>
此后谭玉依常常拉了柳抒来看冥羽练剑读书，依旧是趴在墙头，时间久了冥羽也懒得赶她们了，两人便来得愈发勤快。</p>
谭玉依藏了鲜果会悄悄放在他窗口，出去玩了会给他捎几本外头书摊子上的书回来，霜楼有什么事会第一时间跑来他院子讲给他听。</p>
就算他不搭话，谭玉依也能讲得不亦乐乎。</p>
谭玉依不知从哪里知道了冥羽的生辰，拉着柳抒要给他准备生辰礼被清芝楼主知道了，清芝楼主将她们双双罚了禁闭，要她们发誓不将有关冥羽的任何事说出去。</p>
清芝楼主前脚离开了谭玉依柳抒的住处，后脚就去冥羽提点。</p>
冥羽正在看岿然宫来的信，清芝楼主便到了，冥羽将信往身后一藏。</p>
“拿来。”清芝道。</p>
冥羽看着她不说话，清芝面无表情到他身后去拿信。</p>
冥羽往旁边一躲，清芝出手打向他的肩膀，冥羽往后一仰从石桌边翻了过去，一个香囊从袖中滑落。</p>
清芝弯腰去捡，“长能耐了？敢和师父动手了。”</p>
“弟子不敢。”冥羽终于是没再上前。</p>
清芝将香囊拿在手上，翻转仔细瞧了瞧，神情冷下来，沈清茹的绣工，她一眼就能认出来。</p>
当年她与沈清茹同入霜楼，一个被赐名清芝，一个唤清茹，同吃同住八年，后来沈清茹走得头也不回。</p>
“你找到她了？”清芝道。</p>
冥羽低下头，“是。”</p>
“少和她来往，她就是个麻烦，会害了你的命。”</p>
“可她是我母亲。”</p>
“找到了亲娘就不认师父了？”</p>
“我不是这个意思。”</p>
“哼，当年就是她风头太盛，才落了如此结局。”清芝言语间对沈清茹并不友好。</p>
“我不认同师父所言，当年的事，究竟是谁的错还没有定论，要怪也是那些个标榜仁义道德却做着偷鸡摸狗之事的所谓名门正派。”冥羽此刻像被扎了脚的猫儿和清芝顶起嘴来。</p>
外面的弟子路过只听得里面的争吵之声，探出头往院里看便见到一挥剑断了自己的衣袍。</p>
“弟子不肖，拜别师门。”</p>
清芝气得说不出话来，冥羽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p>
“你今日要是走了，就再也别认我这个师父！”</p>
冥羽神情淡漠，捡起地上的香囊，毅然决然得跨出了院门，跨出了霜楼的大门。</p>
街边的小贩吆喝得起劲，万千世界的熙攘让冥羽想喘一口气，一把折扇，笑如春风，前头写字的老先生在纸上写下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流云际会。</p>
江湖上便多了一号人物，流际其人圆滑世故，一支妙笔写遍英雄豪杰的风流韵事。</p>
四处游走间铺开东凌最大的消息网，四方之事皆在掌中，偶然间得知皇甫一门尚有余孤活在世间，遂动身赴雪域天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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