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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底谁是没头乌龟活王八!”这是黑孩儿说的,话音刚落,也没见他怎么起步,人已穿上山石,对着小灵
乞扑去。
小灵乞虽说心中发毛,但事已至此,说不得不算,且黑孩儿的身影一跃,电光火石般,已然欺近身来,赶忙闪身下石,横出一丈五六,凝神注目,蓄势以待。
黑孩子儿见这小乞丐,竟能轻易避出自己的袭击,心头也自一震,转眼将小乞上下打量半天,然后说:“小要饭的,你再接接这个。”
说着右手骈指如前,直往小灵乞分心点到。
小灵乞刚才匆忙间,竟使出了连日来勤加苦练、松鹤老人无意中所授的绝世轻功“松鹤跃飞”,这一闪避,真可说恰到好处,不但黑孩子儿感到惊奇,且连师父及丐帮众人惧都一愣。小灵乞哪学的这种罕世的轻功,追随袁中轩也不过半月光景,难道说彭中轩在这沿途紧赶,心情恶劣之际所授吗?
此刻,小灵乞见黑孩儿又扑身点到,也不再畏俱,施展师父醉老大之飞云掌搭着“松跃鹤飞”绝项轻功,和黑孩儿斗在一起。
瞬息,三五十招过去,双方均未能将对方制住。黑孩儿不由得心头火起,猛地大
喝一声,右臂一振怪招百出,忽而点戮,忽而劈刺,力透指尖,施展开来,宛如一把利剑,也真够凌厉。
小灵艺之飞云掌,本就诡异寻常,自从遇见彭中轩后,见了他那冠绝环宇的精奥武学,不由激起了小小心灵,发奋上进,日夕无事,暗地勤如练习,后得彭中轩送两粒松鹤老人的“九转大环丹”,内力方面,又自增加一层,故此刻施展开飞云掌,与前真是大不相同。
今见黑孩儿一改掌力,骈指作剑,连连抢攻,随电一改招式,使出丐帮镇帮达摩
十八式,虚实互用,攻守俱全。
又斗了数十回合,仍然八两半斤,不分上下。
蓦地一声龙吟长啸,煞风过处,将二小硬生生的拆开,分别后退七八尺。
黑孩儿注目一看,见来的是彭中轩,咧嘴一笑,接着又尖起嗓门,学吕良辕的声
音叫道:“轩哥哥……”叫完立时哈哈大笑。
白姑娘此刻也入场,傍黑孩儿身边站住,面对着彭中轩开口说道:“喂!我说……今天只为等你,没想这小叫化可恶,隔天总得让他尝点苦吃,叫他知道厉害。你们不是要找什么‘金莲血剑’吗?那么就不必往岭南梅花峰去了,老祖宗他老人家已然驾临洞庭,一准七日后,夜半三更天岳阳君山候驾,奉老祖宗令,丐帮人众,谢绝参观,有那不知好歹的,届时硬闯君山,别怪老祖宗翻脸无情。”
这白姑娘黄莺呜叫般的,把话说出,话音方落,但手牵起黑孩儿,双双倒耸身掠,只三五个纵跃,即已去远。
彭中轩一听,心中大喜,说道:“梁大哥,‘金莲血剑’既有着落,我们也可免一番长途跋涉之苦。但不知这黑白一对小孩儿是什么人之后,倒还天真得紧。”
丐帮帮主梁化双眉微耸,将这金童玉女之事大概简略说了,随又道:“这白姑娘与黑孩儿,因只属顽皮,鬼计陷人,但却从未闻杀害人命之事发生,以致亦从未有人真正与
之作对,且又聪明透顶,年龄又小,就只武功精湛,轻功更是鲜绝一时,但刚才与小灵拼斗时,所使剑招仿佛与传闻中的梅花剑式相似,若果然如此,则其口中之老祖宗即五十年前之梅花娘娘。”
彭中轩接首道:“谢梁大哥指点。刚才二小,照这么一说,确系梅花一剑传人,且小神龙方老前辈亦说,迷烟炸药是近年来梅花峰所创,两相一对更证实无误,即要我七日后夜半三更无岳阳君山相会,小弟只得候其七日。而梅花老前辈有言对粱大哥不作欢迎,我想就在此谢过梁大哥及诸位仁兄沿途相助之德,待小弟苗山归来后,再作长日欢叙。”
说完即拖过吕良辕双双即欲拜倒。
丐都帮主梁化,立刻抢步相拉说道:“贤弟不必过分客套,如此则得生分了。此次君山之事,本欲随同呼呐助威,但即然别人不赞同,我等也不好强求。在我系知岭南海花峰梅花前辈,传脾性较偏激外,不失为正派之人,且所有众徒,于江湖均有好评,梅花前辈对你,也绝无伤害之意,还望贤弟届时以礼往见为上。”
这边谈话,那边小灵乞也在师父面前,向师父拜别,并听师父临另之耳训。
这一耽搁,日已中天,丐帮帮主率帮中四长老,与彭中轩等互道珍重而别。
彭中轩目送丐帮人众走远后,始回头对赛铁塔说道:“赛铁塔大哥,家时我们不准备再去了,因辕妹妹关系,我们就在镇上住一夜,天明后即赶赴岳阳,伯母处请代说一声,日后若路过此地,定当前往拜见。”
说到这,回头对吕良辕说:“辕妹妹,你身边的银子呢,是否还有?”
吕良辕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递给彭中轩说道:“这是他们临放我出来时,交给我的,都给你吧!沿途食宿我可再不管了,我要恢复女儿装,还我自由身,有你在一起,我什么也不怕。”
彭中轩接过银包,感觉沉甸甸的,份量可真不轻,打开一看,里面除了一些零散
碎银子,其余尽是一片片的金叶。遂取了三片金叶,递给赛铁塔说:“这给伯母买件衣服穿,买些补品吃,病后体弱,可千万不能再这分劳累。”
赛铁塔见彭中轩如此,双眼一瞪,正欲发作。
彭中轩倏的脸色一正,厉声道:“赛铁塔大哥,我是尊敬你,而且这是我对伯母的一些敬意,大哥如果有所嫌弃,看不起小弟,小弟日后也不需再来了。”
赛铁塔一听,万分无奈的将金叶接过,但眼中已含热泪,张嘴欲说什么,却又无语。
彭中轩又说道:“赛铁塔大哥,日后有钱。你再还我就是,何必如此难过。”
说完,紧握赛铁塔的铁臂,道声珍重,随领着吕良辕及小灵乞,施展轻功,如飞而去。
在镇上,彭中轩三人找了间客店住下,吕良辕指使着店伙计,要水要茶,买这买那。
而彭中轩与小灵乞却在另一间房里,高谈阔论,欢呼痛饮。多日来,非但酒末沾唇,且连吃食,都是有一顿没一顿,更加心情烦苦,悉绪万端,今辕妹妹安然归来,虽然“金莲血剑”得而复失,那已是无关紧要的了。
待吕良辕洗停当,换装过来,已是掌灯时分,彭中轩二人已有了七分酒意,小灵乞还是灵巧,一见吕良辕进来,赶忙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说:“彭哥哥,你陪吕姐姐吃罢,我还有点事得上街一趟。”说完,未等答话,即开门而去。
彭中轩见吕良辕这一换装,更是天得国色般绝色美人。借着酒意,在小灵乞退出后,对吕良辕做了鬼脸。
吕良辕一声娇嗔,飞燕投林,直往彭中轩怀中投去,彭中轩就桌前斜身一让,右手一圈一带,正好将吕良辕扑来劲道全部卸去,轻松松地揽在怀里,说道:“辕妹妹,可不
要闹了,你肚子还没唱空城计吗?司马甏我瞧着早已进关了。”
吕良辕小嘴搬得高高的说道:“轩哥哥,你尽欺侮我!”
彭中轩一听,心里想笑可没敢笑,知道小姐弄翻了就难侍候,就这一瞬间,忽地瞥见吕良辕秀目泪盈盈,心中一怔,不知如何说好。
一阵淡淡的香风飘过,彭中轩立刻计上心头,知道这个莫须有的尴尬场面,有法打破,遂缓缓地将头低下,陡然双手二紧,嘴唇也同时印在吕良辕的樱花小口上。这法子可真灵,吕良辕本生气徽作挣扎,但只一会儿,不但未挣扎,还抽出玉臂,将彭中轩紧紧拥住,越抱越紧,只是热泪仍随着流下了粉腮。
不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二人始将头慢慢地分开,但四只手臂仍然紧紧环抱住,吕良辕娇喘连连地就着彭中轩耳边说道:“彭哥哥,我要你告诉我,喜欢我吗?”
彭中轩说道:“辕妹,你怎么如此多心,现在你不是在我怀里吗?还要我怎么说呢?”
吕良辕道:“轩哥哥,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今天仿佛有个不祥的感觉:你被别人从我身边抢去了,我愈是回避着这感觉,它来得就更深,刚才你做的鬼脸,可真把我吓得魂颤魄抖,轩哥哥,你说会离开我吗?”
彭中轩一听,心头突然一寒,玄衣女侠面纱后那对水汪的、满怀深情的大眼睛,立现眼前。惊得彭中轩紧闭双眼,猛提丹田真气,牙关一咬,才算将这幻影逐掉。赶忙对吕良辕说道:“辕妹妹,你不要胡思乱想,我现在告诉你,从今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你就放心了吧!”
吕良辕听完,蓦然欢叫:“轩哥哥,这是真的,不是你骗我的?”
彭中轩笑笑说:“一点都不相信我,要我起誓吗?辕妹。”吕良辕赶忙抢叫道:“啊!不要!不要!我相信、相信,一万个相信!”说完,立刻将头往彭中轩怀中钻去,娇羞得满脸红红地抬不起头来。
彭中轩见这情形,心头方为安定。
良久,吕良辕始从彰中轩怀中立起,随意地吃了些酒菜,即回房安睡去了。
次日清晨,彭中轩付过店帐,与吕良辕、小灵乞三个,沿湖往岳阳,应梅花娘娘君山之约。因时日尚多,翡翠港离岳阳又只三百里不到的路程,若三人施展轻功紧走,只需要三四个时辰即可赶到,又不紧逼,故此沿途边走边测鉴沿途风景,欣赏洞庭湖中帆影水色。
这日,三个来到荣家湾,见天色已过午,就寻了一家酒店,选了间隔帘雅座,正当三人的酒菜送上之际,蓦听外着传来一阵暴喝:“好兔崽子,狗眼看人低,那臭叫化还能比我强吗?大爷没钱,可准有小娘们请客,你就等着瞧吧。你笑!作笑!你要再不把酒菜赶快送上来,我就得要你哭。惹火了我,干脆一把火给你烧个光,叫你连哭到时也哭不出来。”
此语一出,三个同时一惊,小灵乞惊的是他骂自己,在这大江南北即敢当面乞丐,他也总有两下。
彭中轩惊的却又是另一回事,这声音好像爹爹的好友张疯子张伯伯。于
是三人不约不同,俱都揭帘伸头去看。
在东面桌上,坐了个五旬开外的老头,满头披肩乱发,一身青衣大褂污浊不堪,似乎三年末加洗涤,两只破袖又长又大,两眼精光炯炯,脚上拖了双没跟鞋,大
概刚才“啪哒啪哒”上楼的就是他。
吕良辕一见,赶忙钻出,远远就叫道:“疯子伯伯,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边说边往前去。
这被称疯子伯伯的一见吕良辕,似乎火就更大了,那破锣般的嗓子,哇
哇地又叫道:“好哇,你还认得我疯子,你连家都不要了,找着了个小白脸,谁也不要,可是你得把我带上,我这一辈子就注定了跟定你了,想把我甩掉那可办不到。”
吕良辕一听,这像话吗?但想到这位疯子伯伯,有时爹爹都被弄得啼笑
皆非,莫奈其可。遂当没听见,接着花道:“疯子伯伯,我在叫你呢!你敢情疯子加烦啊!怎没回答我话呀?”
张疯子哈哈一笑,说道:“张疯子这下可找到衣钵传人啦,小辕,干脆跟我回山吧!我把这千年道行传你,将来你要找十个小白脸都有。”
吕良辕也是稚气未脱,小姑娘在这大庭广众、酒楼众目之下,毫不害羞地走前两步,说道:“我说呢!总有一天我得叫你一声师父,你偏说我尘绿太重,与你无缘,今天是你自己说的,说了可不准不算。”
话声一停,就要盈盈拜倒。
张疯子这下可急了,一迈步正好将吕良辕身子阻住,随喝道:“小辕!别闹,有了小白脸,你还肯要师父,我可没这闲工夫,快去吧!酒菜都冷了,你不饿,我可馋得要命,你再不叫我吃喝,我可真甩手就走了。”
吕良辕一听,赶忙拉住那又长又大的破袖说道:“这台戏可是你逼着我唱的,丢人现眼的可是你。来来来,我给你见见,别以为你怎么样,将来我倒是看你在他面前疯不疯。”
张疯子一听又是哈哈大笑,道:“他!他!他!谁是他?他是谁?你不害羞!我可真得替你脸红!”
吕良辕粉脸飞霞,这下可不能再说了,拉起破袖就往雅间里拖。
张疯子又怪声叫道:“臭丫头,你真疯了心啦,这袖子可经得人这么死命地拉吗?”
这时布帘揭起,彭中轩与小灵乞双双迎出。当然他们也同时看到了这么一台好戏。彭中轩知道即是如此天真的风趣人物,当厌烦礼节,遂只略为拱了拱手,学
了吕良辕叫了他一声:“疯子伯伯!”
刚入座,张疯子即哈哈笑道:“想不到我竟然老运享通,接二连三地交到几个好朋友。臭丫头,我这还真是沾你的光呢!”
说完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小灵乞一边紧忙倒酒,疯子伯伯可就连着不断地喝,小灵乞心中默念“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七,三十八……四十。”
不多不少,整整喝了四十杯,张疯子才长长地嘘了口气,说道:“赶了十来天路,今天才算赶上,喝这一顿酒,可不能算冤。”
吕良辕听了有点莫明其妙,遂说道:“疯子伯伯,你在说些什么。人也骂过了,酒也喝了,你别再装疯了,快点告诉我吧!”
张疯子道:“臭丫头,你也急吗?”随着说出一段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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