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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也隐隐的生出了奉献的心态。
只有任他求得到云雨之欢后,才有和他畅谈的机会,才有得到他完全信任的可能。
但她忍受不了隋炀帝那种霸王硬上弓的手段,不能接受强迫性的占有……
她忽然想到,当时如果一个耳光甩过去,不知道隋炀帝会有些什么反应?
想到了开心的地方,袁紫烟笑了,倒是有些后悔刚才没有打他一个耳光。
她只身而来,也没什么好整理的东西!看看居住三个多月的小巧雅室,比起终南山的“青莲洞”是多了一种温暖的感觉。
那里北风凛烈,见不到盛开的花朵,只有高大的古松,承受着霜、雪的冲击。
今夜再住一晚,明天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好好的睡一下吧!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竟然真的睡着了。
睁开眼来,天已入夜。
今夜,应该去查看一下天象的变化,但袁紫烟懒得看了,管他呢?
帝王的成败,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已决定回终南山了。
雅室外有灯火在闪动。
袁紫烟向外望去,只见四个太监执着纱灯,静静地守在室外。
他们似是不敢太过接近,却站在相当的距离之外。
“好啊!派人监视我了,大概准备要宫卫来抓了……”袁紫烟心中忖思道:“我倒要看看宇文成都训练出来的宫卫,能有多大的本领?
那些号称万夫不当之勇的十大副统领,有些什么惊人的技艺,甚至宇文成都的本人,又有什么过人之处?”
悄然打开木门,袁紫烟缓步而出,移动了几盆秋菊,摆在门口,回房去掩上了木门,盘膝坐在床上。
袁紫烟静静地等待着。
很快就有了反应,步履声行近过来。
袁紫烟心中暗道:“好吧!你能破了我的乙木小阵,再出手打发你吧!”
门外响起了悉索的声音,似是有人在撞击东西。
袁紫烟闭目而坐,不予理会。
“紫烟,开门呀,我是皇上。”
袁紫烟心跳动了一下,忖道:“怎么亲自来了,你那快被袁宝儿掏空的身体,就算有一身炼成的武功;只怕也承受不住我一掌反击了。”
心中念转,口中冷冷说道:“有本领就自己进来吧!”
“进不去啊!怎么景物全变了。”隋炀帝道:“好像是古木丛林一般,无路可通。
袁紫烟微微地笑了,这小小的乙木阵,还真的很管用啊!
“紫烟!我都快迷失方向了,请开门吧!朕有话跟你说。”
“有什么好说的!我明天就要走了。”袁紫烟道:“我不想大闹一场,毁伤你的皇宫内院,但我也不能容忍你的宫卫惊扰我,回去吧!好来好散嘛!”
“紫烟,我要撞上一棵大树了!”隋炀帝道:“我没有强暴你的用心,我只是想让你惊奇一下!”
“哼!惊奇一下,那种恶毒的设计,伤害了多少少女?”
“是是是!朕以后,再也不用这些东西了,开门吧!朕还有很多事和你商量!”
“不用了,我决定要走了,不想再理会你的事情!”袁紫烟道:“别再烦我了。”
“紫烟!你真的这样忍心么?你混入深宫,一定有很重大的目的,朕很想听听你的高见啊!”
“我却懒得再理你了!回去吧!你有十二个夫人!无数的才人、嫔妃,别再想打我的主意了。”袁紫烟道:“我要完完整整来,再完完整整地回去。”
“紫烟!听我说啊!我有事求你!”
完全没有了皇帝的尊严,叫声中充满着哀求。
“不要听了,你快走吧!我掩上耳朵了。”
袁紫烟吃了秤砣铁了心,伸出双手,掩住了耳朵。
以她的修为之深,就算重楼深锁,也可以听到十丈外轻轻的声息,掩上双耳,只是一种自然的本能!
她!仍是一个双十年华的小姑娘啊!
良久之后,袁紫烟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忖道:“真的走了,这个没有耐性的皇帝,我们缘尽于此了。”
缓缓站起身,脱下嫔女的衣眼,也脱下一身烦恼,暗道:走吧!”何必一定要等到明天呢?既然决心绝去尘缘,又何必多受一夜煎熬,我已尽了心力,余下的就是在劫难逃了。
袁紫烟换上了青色的衣袍。
那是终南山修道时穿着的衣服,去意既决,还我本来面目。
缓缓打开房门,天爷啊!九五之尊的皇上,直挺挺地跪在门外。
他真的很伤心,双颊上的泪水一直不停地滚下来。
袁紫烟茫然了,叹口气,道:“你这是干什么?”
“求你呀!我进不去你的房门,也见识到了你术法的厉害,只好求你开门了。”隋炀帝道:“想不到世上真有你这样的奇女子。”
袁紫烟移开几盆秋菊,扶起了隋炀帝道:“进来吧!”
说也奇怪,只移开几盆菊花嘛!
立刻恢复了旧时景观,小巧的雅室,幽静的庭院。
隋炀帝呆了一呆,打量着袁紫烟的衣着,道:“你穿的什么衣服?”
“村女衣服啊!我来自山林中,再回山中去。”袁紫烟道:“这才是我本来的真面目。”
“不能走啊!”隋炀帝双臂一张,紧紧地抱住了袁紫烟,道:“朕知错了,不应该开这个玩笑!留下来吧!要朕办什么?只管吩咐,朕全都会依你!”
这哪里像是君王的口气,极尽委婉,泫然欲泣了。
袁紫烟心软啦!任他紧紧的搂抱着,低声说道:“真的想要我留下来?”
“是!”隋炀帝回答的斩钉截铁,道:“日月鉴我心,朕如言不由衷……”
要发誓了,但却被袁紫烟的一只玉手,堵住了嘴巴,道:“皇上,你是天下的至尊啊!怎可口出戏言?”
“紫烟!你如走了,朕将终生怀念不息,生活的不会快乐,这个皇帝,干的什么味道呢?”
袁紫烟叹息一声,道:“坐下来,我们好好地谈谈!我混入宫廷来,心无私欲。”
隋炀帝立刻放了袁紫烟,道:“朕这厢洗耳恭听。”神情竟也变得庄重起来。
袁紫烟搬过室中的锦墩,道:“坐下呀!”
“紫烟!你说东北王气西南来,指的是什么地方?”
隋炀帝缓缓坐下,伸手去拉袁紫烟,把她揽入怀中,但触及到袁紫烟的衣服时,立刻又收了回来。
一国之君的霸气,似乎已完全消失了。
袁紫烟理一下鬓边的散发,沉吟了一阵,道:“大概在太原附近……”
“李渊。”隋炀帝皱起了眉头,道:“不会吧!他上月才晋献袁宝儿,如有二心,怎会把宝儿那样的美人送入长安的宫廷中,朕相信他花了不少时间,才能访查到宝妃那样的美女。”
袁紫烟暗暗忖道:“你认为天下的英雄人物都像你呀!日夜追逐女色,爱美人重过江山。”
“说的是!朕应该怎么做呢?”
“宫卫统领宇文成都训练了—批勇猛的武士,也罗致了不少江湖高手。”袁紫烟道:“如若能善用这批武士,扑灭崛起的王气,以固大隋朝的国基,并非难事。”
“对,未雨绸缪,明天朕召见宇文成都,让他查访李渊的反迹,找出实据,朕就处死李氏一门,以绝后患。”
袁紫烟微微一笑,道:“宇文统领的武功,十分高强,但妾看天象运行,是受到了人力的干预,必有高人在幕后主持,那就不是单凭武力,能够解决了。”
隋炀帝奇道:“人力能干预天象?”
“是!术法精湛的人,以步罡踏斗的奇术,促使天象加速运行。”袁紫烟道:“当然,它还要借助人力……”
“紫烟,怎么不说下去了,朕在听啊!¨
“妾婢已泄漏了太多的天机。”袁紫烟道:“再说下去,妾婢恐要遭到天谴了。”
“既是如此,朕不追问!但宇文成都乃朕手下第一勇士,他如不能胜任,朕到哪里再请高人帮忙呢?”
“皇上,紫烟就是为此下山的。”
“噢!朕竞虑未及此,不过,让你亲冒矢石,千里奔波,朕心何忍呢?”
“皇上,妾因此而来,一为大隋朝的江山,二为天下黎民,三为教训一下妄加干预天机的狂人。”
“卿家定要如此,朕也只好照办了,明日宣召宇文成都,由他来辅佐卿家……”
“妾无意追求权势名位!但这件事关系着国脉民运。”袁紫烟道:“如不能授予生杀大权,那就无能为力了!”
“朕明白,朕授你尚方宝剑,生杀于夺,如朕亲临,朝中百官,封疆大吏,如若谋反有据,卿家可先斩后奏。”
真是简单啊!三言两语,就决定了一件如此重大的事情。
对隋炀帝决断的明快,袁紫烟也不能不佩服了。
“紫烟,朕爱江山,更爱美人,卿家忍心负我么?”神情黯然,似是极力在控制着心中的悲凄。
一下子把国家大事,转向男女间的情爱上。
袁紫烟呆住了,吁口气,道:“皇上,你……”
“紫烟!朕要封你为一院夫人,希望卿家……”
“我不要夫人的名号。”
“好,好,朕封你为禁卫统领,护国大法师,加赐提调各路军马的大权。”
“可是,我一旦身膺重任,军务匆忙,哪里还有时间顾及到儿女柔情。”
“朕绝不相强,卿家在军务空暇之时,抽出一点时间来,陪朕饮酒赏月,朕就很满足了。”
袁紫烟没辙了,摇摇头,道:“皇上,你可是真会缠人哪!”
隋炀帝缓缓伸出手去,想脱下袁紫烟的衣服,手指竟然有点颤抖。
他有数千次上床的经验,可从没有动手去帮女人脱衣服的经验。
袁紫烟早投降了。
她心中明白,如不让这个皇帝得偿心愿,这码事,就会没完没了。
何况,隋炀帝求爱的方法,是那么专心一志,百般顺从,也让袁紫烟有些感动。
袁紫烟得到了绝大的权势,可也赔上了清白的身体。
袁紫烟得到君王宠幸的事,很快的传遍了宫廷。
但江山不改旧颜色,袁紫烟拒绝了一院夫人的封赐,也没有华屋结采纳喜气,众多宫女紧相从的新宠气派。
她选择的住处,竟是几遭强暴的“逍遥居”。
当然“逍遥居”不再沿用旧名了,改作了“青莲小馆”。
她要隋炀帝履行承诺,不再用霸道的“逍遥椅”强暴女人,干脆占据了这个地方。
就算她们仍愿意吧!但那种铁箍加身的禁制,除了可满足男人暴虐的快感之外,实在缺少郎情妾意两相投的气氛。
袁紫烟由众多的宫女中,选出了两个资质优异,才慧过人的小姑娘,作为贴身的女婢,传授她们简易的奇术,便于速成的武功,以供差遣,赐名莲儿、巧儿,也改穿着紧身的短衫长裤,有别于一般宫女。
隋炀帝再三的请求下,袁紫烟也只肯留下了八个精于理事的宫女,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十二院的夫人,都来拜访新宠,看到了“青莲小馆”的简陋布置,心中甚感讶异,也对袁紫烟另有一番评价。
萧皇后也来了,这个风华绝代的女人,确有着与众不同的气质、才慧。接着说道:
“皇上天性放荡,哀家也无意阻止,只是为他的身体担忧,现下的情景,是一日无宝儿就龙颜不欢,哀家真是忧心如焚了。”
“皇后,这方面妾婢倒可略效微劳。”袁紫烟道:“妾婢粗通医道,可以开个药方,由皇后出面,煎煮之后,让皇上服用。”
萧皇后有些惊喜的道:“很有用吗?”
“立竿见影。”袁紫烟道:“皇上会很快感觉到药力的神妙!不过,妾婢担心的是,如此一来,会不会使皇上更难自禁……”
“紫烟,顾不得那么多了,救他要紧。”萧皇后幽幽的说道:“看他形色日衰,哀家心中急痛交作,何况,宝儿的娇媚,如磁吸铁,皇上放纵,已成习惯,就是不服药物,也难自禁,那不是要他的……”
想说要他的性命,但话到口边,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咒言帝王龙驾早崩,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萧皇后也不敢宣诸于口。
“妾婢明白了。”
人红了,真能使天地变色,萧皇后纡尊降贵,不但亲来青莲小馆祝贺,还要和袁紫烟手帕论交,这就不是十二院夫人能够得到的殊荣了。
送走了萧皇后,袁紫烟静下来,思索日后的处境,首先要宇文成都和他几个重要的副统领,对她心悦诚服,才能使他们心甘效命,这就要一些手段了,如何能在不伤害对方的尊严下,展现绝技,术法,得要费番思量,计划周详。
袁紫烟也发觉了为国效命,并不是单纯的和敌人以决生死,人事关系,也必需妥当应付,才能化阻力为助力,水到渠成。
单是深宫内苑中,这些春花般的妃子、夫人,要应付起来,就叫人头大如斗。
袁宝儿也来了,带来了一阵香风和亲切的微笑。
她没有一般夫人、贵妃的气势,宫女随从,前呼后拥,只带了一个贴身丫头,而且,还留在门外等候,进来的只是袁宝儿一个人。
“我是来向姐姐祝贺的。”袁宝儿微笑着说:“小妹资望浅薄,入宫不过一月,不敢和众家夫人、贵妃争长短,抢先赶来,只好在一侧等候。”
说的好委婉,也表现了动人的诚恳。
袁紫烟忖道:如此可人的美女,形将视作寇仇,真是一件可悲的事,是上天的捉弄?还是人为的悲剧?
她口中却应道:“先后有序,长幼齿分,我应该叫你姐姐呢,还是妹妹呢?”
“妹妹罗!”袁宝儿笑道:“小妹是诚心攀交而来,还望姐姐有以教我,疼怜妹子!”
“言重了,宝儿妹妹。”袁紫烟淡淡笑道:“我无意和你争宠宫廷,道基有深浅,术法各不同,就算我想和你争个一日长短,我也没有争宠的本领啊!”
“看起来紫烟姐姐对小妹有所误会。”袁宝儿凄凉一笑,道:
“天风吹落护花露,尤未盛开已成秋,道人不是悲秋客,间关万里相思愁!紫烟姐姐,守得云开月明,希望能留个见面情缘。”
这话说的很坦白了,也道尽了心中的忧苦。
袁紫烟心中悸动了,这个红粉小佳人啊!一腔情怀,满腹愁肠,和她的娇娆美貌,完全不相雷同,为什么呀?
袁紫烟道:“宝儿,你好像有痛苦。”
袁宝儿打断了袁紫烟的话接道:“我要和紫烟姐倾心相谈……”
“皇上驾到!”
隋炀帝的车辇已到了青莲小馆的门外。
“紫烟姐!有暇时请到‘琼花院’中小坐片刻,小妹……”
“好啊!你也跑到这里来啦!真是拣日不如撞日啊!快快摆上酒宴,朕要和两位爱妃,喝个痛快。”
“皇上,这里太小了。”
“对!这里太小了,到宝妃的‘琼花院’去,哈哈!天上人间两美女,尽为朕收入后宫,天下快乐事,莫过于此…”
“皇上,紫烟姐有很多重要事待理。”袁宝儿道:“你要怜惜她,别要把她给累坏了。”
“说的也是!朕能兼得鱼与熊掌,却不能让日月同时争辉天上。”
“说到哪儿去了。”袁宝儿笑道:“紫烟姐仙容之姿,还不是被你霸占了,皇上,还不知足啊?”
袁紫烟掩口微笑,犹带一分羞涩。
隋炀帝看看袁紫烟,又看看袁宝儿,突然纵声大笑,道:“上天厚我,上天厚我呀!朕应该满足了,满足了……朕在想啊……”
真的想入神了,呆呆站着,不再言语。
“皇上,想什么呀?”袁紫烟道:“想的那么入神。”
“想入非非了。”袁宝儿低声道:“一定是折腾人的花样,让人又羞又怕。”
“朕在想!朕在想……”
说不出口了,但脸上却泛起兴奋的笑意。
袁紫烟摇摇头,笑道:“说吧!有什么不敢说的,你是皇上啊!”
“他有点怕你,紫烟姐,你是小嫡人间的仙子。”袁宝儿道:“皇上想的很邪气,不敢当你面说出来了!”
“朕深爱两位卿家,爱得太深了,倒也是有点畏惧。”
当面承认了。
“朕是否要说出来呢?”
自言自语,却又像征询两人的意见。
“说吧!我们洗耳以待,准备恭聆雅教呢?”袁紫烟好奇的说。
但袁宝儿却好像早知道了,娇媚一笑,道;“只怕是雅不起来呀!要是风雅事,就早说出来了。
“虽不太雅,可也不是很邪,朕在想,如能和两位卿家共宿于一张龙床之上,那种左拥右抱之乐,才是人间的至乐。”
“邪的厉害呀!”袁紫烟道:“你还真能说得出口?”
“朕本来不说的!拥在心里想想算了,是你们逼我说的!怎能怪朕呢?”
“耐心点等着吧!”袁宝儿笑道;“紫烟姐姐,忙完了国家大事!皇上再求她不迟。”
“你就要走了。”隋炀帝有些吃惊的说:“怎会如此一个快法,宇文成都检点兵马,总也要十天半个月吧!”
“太慢了,妾婢明日会见宇文将军,三日内一定动身。”袁紫烟道:“皇上,等妾忍气吞声北征归来,卸下征衣沐香汤,薄施脂粉侍君王,红袖添香夜读书,画眉之乐天地长。皇上,小别胜新婚啊!”
“紫烟!护国北上,总得要三五个月了。”隋炀帝望着袁紫烟,无限爱恋地说:“以你千娇百媚之身,纵马驰骋于万里风沙之中,朕心怎忍呢?”
“皇上多情,感于心,国事为重,皇上就忍耐几个月吧!”
“朕可以忍受数月相思之苦,可是,紫烟,朕现在要求的,只是一夕之欢,卿家何不成全了朕呢?”
绕了个大圈子,又回到了左拥右抱的床事上去。
袁紫烟呆住了,要她裸体相裎,和袁宝儿共事君王于一张大床之上,实在是一件令她为难的事。
“紫烟姐,聪明莫过帝王。”袁宝儿叹息一声,道:“我们斗不过他的。”
对同床共侍一君王,这码子事,袁宝儿似乎是并不反对,为什么呢?她是别有用心乎?还是要一窥袁紫烟的裸体之美,是否和她的形貌一样动人。
“两位卿家怜朕一片痴念,想是不会拒朕于千里之外了。”
说的委婉动人,痴的可笑又可怜,可是,非常有效啊!
袁紫烟苦笑一下,道:“缠人呀!早晚要被你折腾的魂兮归来?”
“紫烟姐姐答应了。”袁宝儿道:“还不快些谢过紫烟姐的大度包容,皇上,打铁不趁热,冷了就打不动了。”
隋炀帝还真的听话,行近袁紫烟,深深一揖,道:“谢过卿家的厚爱。”
袁紫烟嗤地一声,笑了。
这个皇帝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笑又能怎么样呢?总不能大放悲声的哭一场吧!
事实上,两个小美人各呈心机,一弹一唱,真不知道是隋炀帝折腾她们呢?还是她们在捉弄皇帝。
那一夜,龙床上双凤伴凰,隋炀帝享受了人间的至乐。
一夜昙花匆匆逝,只留余韵共品评,明月普照三千客,也有美女也有僧。
明月一样照沟渠,也照寒江一钓翁,多少娆娇风流事,尽付明月一照中。
这是宇文成都统领的总部,宫墙外一大片青砖瓦舍。
宽敞的厅堂上,站立着十二个披甲武士,宇文成都亲率了四个副统领坐在下首一排太师椅上。
四个副统领都是宇文成都的亲信,也是十大副统领中武功最强的四个人。
上首呢?上首坐着袁紫烟;身后分站着莲儿、巧儿。
厅堂中,鸦雀无声。
气氛肃穆,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袁紫烟的脸上,看来都对她十分敬重。
但袁紫烟心中明白,这些人都在饱餐秀色。
这些赳赳武夫,江湖豪客,是无法用美丽统驭的,必需要真才实学,才能够使他们心悦诚服。
“宇文将军。”
“属下在。”宇文成都站起子身子。
帝王的诏旨,使宇文总统领,官降一级,也成了副总统领。
说他心中不服气吧!一点也看不出来,肃然而起,一片恭敬神色。
袁紫烟微微一笑,道:“将军仍是宫卫总统领,紫烟以护国法师身份,随行监军……”
“可是!”宇文成都道:“皇上已颁下诏旨,君令如山……”
“皇上那里由我去说。”袁紫烟道:“将军但请安心。”
“是!成都遵命。”
“将军请坐。”袁紫烟的目光扫掠过十二个披甲武士,道:“紫烟突然以宫中女官身份,统率诸位英雄壮士,诸位有什么疑虑之处,我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回答。”
“国师,皇上诏旨,谁敢违抗,成都既归入麾下,他们怎会不服。”
“将军,我要的是他们心甘情愿,此后,锋镝相从,生死与共。”袁紫烟道:“如不能推心置腹,真诚相对,那就很难奋勇向前,战无不胜了。
宇文成都叹口气,道:“既然如此,你们心有疑虑的,就向国师请教吧!”目光缓缓由四大副统领的脸上扫过。
这是宫卫铁骑中,四个最难缠的人物,他们对袁紫烟取代字文成都的事,早巳心怀不满,虽然袁紫烟已取消了圣旨颁示,让宇文成都官复原职,但是仍然在她护国法师的统率之下。
男子汉、大丈夫要在一个红粉佳人手下听命,心中自不服气,宇文成都既然不阻止了,那就借机会考考她这护国大法师,是不是名符其实,真有护国之能。
“末将山后刘飞鹏,请教国师,准备以何种手段,统率我等,争霸江湖,逐鹿中原?”
语气中虽然有点忿慨,可也留有余地,并未提出直接的挑战。
袁紫烟微微一笑,道:“刘将军希望我以什么手段统领诸位呢?”
步步逼近,是诚心挑起对方的怒火了。
果然,刘飞鹏按耐不住了,冷冷说道:“如果末将直言,国师要拿出一些本领出来,才能使我等心服。”
“说的有理。”袁紫烟道:“但艺分百家,各有短长,刘将军何不提出一个明确的办法,让紫烟领教一下呢?最好是刘将军最精湛的技艺,一次便能分出胜负!”
这是挑战啦!
刘飞鹏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显然心中已经冒出激烈的怒火,哈哈一笑,道:“国师,末将精通十二把连环飞刀,只不过飞刃无眼,伤了国师,如何向宇文统领交代?”
他不提皇上,只提宇文成都,显见宇文成都在他心中地位,是何等崇高了。
“飞鹏,是切磋一下技艺呀!”宇文成都急道:“你怎么能施展连环飞刀。”
“不妨事,宇文将军。”袁紫烟道:“我很想见识一下,什么叫连环飞刀?”
“国师一再相逼,末将只好放肆了。”刘飞鹏接了口。
“言重了,刘将军。”袁紫烟笑道:“请将军出手吧!”
刘飞鹏缓缓解下腰间一条宽大的皮带,拉开布套,十二把精光耀目的飞刀,赫然出现。
这是他成名的利器,向不离身,只不过用一个黑布套套了起来,束在腰间,就很难看得出来了。
“请国师移驾厅中,末将也好献丑。”
心中的怒火已熄,语声也见冷静,果然是用刀的高手,刀已在乎,立刻复常。
“紫烟就坐在厅里,接下将军的飞刀,莲儿、巧儿,你们退出一丈。”
二女对望了一眼,退出丈外。
太托大了,宇文成都担起心来,他知道袁紫烟是皇上的新宠,伤了她,这个罪名,谁也担待不起。
可是,怎么办呢?船至江心,弓拉满月,已经无法阻止了,
他只有暗作戒备,待袁紫烟身陷危境时,就暗中助她一臂之力。
刘飞鹏取出了两把飞刀,分握两手。
这表示他双手都能施放飞刀。
“国师小心了。”
话出口,两柄飞刀分向左右投出。
差的太远了!
袁紫烟坐在他的正对面,两把飞刀,分向左右两边飞,难道飞刀还会转弯不成?
奇怪,飞刀真的转弯了,双刀一个大回旋。飞向了袁紫烟,而且速度也快了,一闪而至。
这是回风刀,表现出了发刀人的手法,巧劲,都已入炉火纯青之境。
袁紫烟还在微笑,笑的宇文成都心头发毛,暗暗叫道:“姑娘啊!这是要命玩艺呀!你还笑的出来。”
刀近两面太阳穴两尺左右,刘飞鹏也吓呆了,怎么不早躲呀!刀如闪电,现在,躲也来不及了。
袁紫烟突然抬起了双手,两只纤巧的美丽的手,尖尖的手指,雪白的玉腕。
天啊!如此美丽的姑娘,就要溅血在飞刀之下,刘飞鹏后悔极了。
飞刀忽然不见了,原来已捏在袁紫烟双手食、中两指间。
袁紫烟仍然在笑,清脆的声音,由樱桃小口中婉转而出,道:“刘将军,飞刀打造的很好,百炼精钢,锋利无匹,丢了可惜呀!好好的收起来吧!”
玉腕轻挥,两柄刀冉冉飞出。
神啦!不偏不斜,就那么巧妙的投入了放在木桌上的皮套中。
皮套上只有十二个插刀的刀眼,十把刀还在套中,只有两个空位,两把刀就是归还在两个空位中。
宇文成都暗暗吁了一口气,忖道:“这是武功啊,还是法术,接刀的手法不难,宇文成都自信也能办到,但投入一丈开外的皮套刀眼中,就全无把握了。”
刘飞鹏吓呆了,看看十二把皮套中的飞刀,完全一样,似乎是根本没有动过。
“大开眼界了。”刘飞鹏道:“末将应该认输,只是技艺尚未完全发挥,国师可否容未将再放肆一下?”
语气平和,是真的服气,但又不想留下一点遗憾,未出全力就服输。
“刘将军不用客气。”袁紫烟道:“我明白将军手下留情,绝技尚未施展,何不全力发刀,展现出十二连环的威势,让我也开开眼界呢?”
“国师。”宇文成都脸色又变了,沉声道:“刀如连环冷风起,光似闪电过长空,我们已见识过国师的还刀奇技不用再试了。”
他无缘获得这个仙女之姿的少女青睐,因为,不能跟皇帝争啊!但心中的倾慕之情,却已熊熊燃起,实在怕袁紫烟受到伤害。
“宇文将军,不用担心啊!”袁紫烟笑道:“我要刘将军尽展所长,日后,才能够甘心受命,对么?”
“是是是!国师能避开刘某的十二连环飞刀,末将也技穷于此了,日后旦有所命,必将誓死以赴,血溅五步,在所不惜。”
“好!将军就全力发刀吧!”袁紫烟又笑了,笑的如花盛放。
刘飞鹏神色冷肃,捧起刀套,向后退了七步,躬身一礼,道:“国师,末将读书不多,可也知道进、退二字,国师还刀入鞘的手法,末将是万万的不能,只此一桩,刘某已该拜服,何兄,国师又是统帅我等的首领,以下犯上,罪加一等……”
“刘将军,撇开主从关系。”袁紫烟接道:“我们是以武会友,就算是我向你挑战吧!”
“胜负已分出来了,国师的技艺,末将由衷佩服,但末将自出道以来,还没有试过尽出十二刀连环取敌的手法,宇文统领破了我八刀并飞的攻击,已使末将心中敬佩万分了,今天,我要用九把飞刀……”
“最好是十二把连环飞刀全部出手!”袁紫烟道:“将军可是早已有个心愿,想让十二连环飞刀一起出手,使绝技展出于世。”
刘飞鹏点点头,道:“是的!但末将遇上的强敌,除了宇文统领,从无人能躲过我五把飞刀?”
“今天何不试一试,十二刀连环出手的威力呢?”袁紫烟道:“我也许无能破解,但逃开的本领,一定有的,将军不用顾忌。”
刘飞鹏道:“也罢,如若伤了国师,末将以自残加倍奉还,以赎犯上之罪。”
这个人还真是死心眼,但亦可见宇文成都驭下之严。
袁紫烟嫣然一笑,道:“这么说,我就更不能受伤了。”
笑的好美,看得宇文成都人都醉了,刘飞鹏也为之怦然心动,手一软,刀套也几乎跌落了,急急闭上眼睛,长长吁一口气。
袁紫烟警觉了,这爱笑的毛病,以后不能再犯!
统帅铁骑,决战沙场,是生死对决,是需要庄严、冷肃的纪律统治,身为主帅,岂可失之轻浮。
“国师,失敬了。”刘飞鹏双手齐扬,两柄飞刀闪电出手,迎面射来。
袁紫烟没有用手去接,坐着的身子向后一仰,两柄飞刀掠面而过。
后面一丈距离就是墙壁,飞刀应该撞在墙壁上。
但刘飞鹏的三、四把飞刀,已由左右两侧兜过来,飞行奇速,那么准的撞在了第一、二两柄飞刀上。
四刀互击,刀势忽变,转个头,射向了袁紫烟的背后。
这种怪异的手法,精湛的技巧,连袁紫烟也有些佩服了。
何况,连续而来的四把飞刀又以一线相连,面迎而至,每把飞刀相距一尺左右,四把九寸长的飞刀,连成一道八尺长的一串刀光。
神乎其技呀!
现在,袁紫烟面临着前、后飞刀的夹击,前面是四刀连成一线,后面是四刀并成一排。
在一座大厅堂中,上有顶盖,前有木案,上跃、前伏,都有限制。
只有向地下蹲一途!
宇文成都眼都瞪圆了,他担心袁紫烟受到伤害,也不愿袁紫烟蹲下去,躲入木案之下,那会在她领导的威信上留下瑕疵。
不论什么英雄豪杰人物,只要动了感情,利害和理智,全都抛到一边了,袁紫烟霸占了宇文成都的领导权位,宇文成都没有妒忌,而且是很希望接受她的领导,也期望她受到拥戴,只不过为了能多亲芳泽。
吃不到,多看几眼也好啊!
袁紫烟没蹲下去,也没有站起来,稳稳的坐在铺着大红垫子的太师椅上,但却出了手,拔下了头上的金钗。
金钗不过三寸长,握在纤巧的玉手中,却发挥了惊世骇俗的威力,绕着身前身后一阵转,八把飞刀全被金钗挡开了。
不知道是袁紫烟手下留情,还是飞刀蓄有的内力奇妙,飞刀投有被击落,仍然绕着人身转。
刘飞鹏吐气出声,最后四把飞刀也出了手。
果然是刀带冷风起,光芒过长空,八把余势已衰的飞刀,在新发四刀连环撞击之下,突然又增强了飞旋的力道。
十二把连环飞刀,环串成了一片刀网,绕着袁紫烟飞刺不停,大有不杀人,不肯罢休的气势,刀似有灵,完全变活了。
金钗幻化出一圈金光,把袁紫烟的上半身裹在金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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