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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耳边悄悄说道:“阴公主,请命红红姑娘回去通知令妹,就说我们随后就到,由你为她主持婚礼。”
阴玉华怔了一怔,如言向红红加以嘱咐。
红红满面喜色,恭身告退,驰下深尘。
阴玉华等红红走后,目注云梦里,皱眉叫道:“云大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我究竟应不应该叫你“云大侠”呢?”
云梦襄笑道:“阴公主认为我这“沧海巫山”,是假冒的?”
阴玉华又向云梦襄盯了两眼,摇头答道:“我领教过你的武功,更看得出你这身风神气质,委实高雅俊拔,绝世无俦,应该是位真牌官货的风流剑客,我对於你的身份,绝对不表怀疑……”
云梦襄方始说了声“多谢”,阴玉华又接说道:“但如今“沧海”重波,“巫山”
成幻,云梦襄居然闹起双包案来,并且两个云梦里,都到“野人山白骨岩”,都想娶我妹子,这事必有蹊跷,决非无缘巧合……”
语音至此,神色一怔,目光电扫云梦襄与欧阳珊道:“云大侠,欧阳姑娘,我希望你们对我说出实话,别再把我蒙在鼓里-”
云梦襄微一点头,说道:“好,我说实话,这两个云梦襄中,显然一真一假,真的云梦里,是假想娶你妹子,假的云梦襄,则真想娶你妹子……”
阴玉华苦笑道:“真的是假,假的是真,这是甚么玄机禅语?真把我弄得如坠五里雾中,不辨东西南北的了-”
云梦襄笑了一笑,转面向欧阳珊笑道:“珊妹,事已至此,我们不必再瞒阴公主,你且把我与“玉而鬼谷”上官明,互约三事,作为赌胜的那段经过,向阴公主细说一遍。”
欧阳珊含笑颔首,立将其中经过,对阴玉华细加叙述。
阴玉华静静听完,略一寻思,含笑说道:“这桩赌约,颇具趣味,而云大侠想帮助对方,赢得第一桩赌约之举,更是百世难闻的武林佳话,我倒非要看看你与“玉面鬼谷”上官明二人之间,究竟是谁取得“氤氲神君”乔大化的项上人头,荣获赌约胜利……”
说至此处,双眉微扬,目光一扫云梦襄,欧阳珊道:“照这情况,加以推测,那位冒用“沧海巫山”云大侠名号,与我妹子成婚之人,应该便是“玉面鬼谷”上官明了。”
云梦襄点头道:“应该是他,别人不会有这般巧合。”
阴玉华似有所不解地,皱眉问道:“由对方外号,加以分析,既称“玉面”必美,既号“鬼谷”为智,加上武功方面,又能与云大侠互相伯仲,则上官明的本身条件已够,他为向不以自己的真实身份,追求我妹子,却要费些周章,冒用云大侠的名号则甚?”
云梦襄笑道:“这项问题,我也想不明白,但到了“白骨岩”,再加侦查,定可获得解答。”
阴玉华日注云梦襄道:“云大侠,对於此事,你们和我究竟-取什么立场?”
云梦襄笑道:“阴公主请先认定一项原则,就是“玉面鬼谷”上官明无论在人品,声名,或武功方面,都是上上之选,令妹得夫如此,可以无憾-”
阴玉华道:“云大侠说得不错,我认定这桩原则。”
云梦襄含笑说道:“既然原则通过,事儿便容易处理,我们到了“白骨岩”中,若见到冒用我名之人,不是“玉面鬼谷”上官明,便将其揭破伪装,擒住问罪-”
欧场珊一旁笑道:“若是上官明呢?我们是否便不声不响,贯澈初衷,静静地喝上一杯喜酒-”
云梦襄颔首道:“当然如此,等我便离开“白骨岩”后,再由阴公主揭破上官明的身份与他商议,怎样向阴二公主陈明实情,获得谅解。”
他们说至此处,对峰又隐隐起了笙歌鼓乐之声。
阴玉华道:“我妹子果然尽弃前嫌,准备出岩迎接找了,我们快点过壑去吧-”
云梦襄笑道:“好,我一路行走,一路改扮,仍然恢复伺候珊妹的老仆身份,暂时莫让那“玉面鬼谷”上官明,认出我来。”
阴玉华叹了一口气儿,向欧场珊表示艳-说道:“欧阳姑娘,你有这样一位伺候你的仆人,真是福命太好,令人艳——”
欧阳珊嫣然一芙,乘机加以规劝道:“阴公主只要肯於欲海回头,准备从一而终,我一定负责也为你撮合位如意郎君……”
阴玉华不等欧阳珊话完,便摇头一叹说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己百年身,我这残花败柳之身,还存什么奢望?只要那“玉面鬼谷”上官明是一片真心,使我妹子获得良好归宿,我便相当高兴的了-”
说话之间,他们已各展轻功,驰下那云苍雾郁的无底深壑。
原来壑下雾影之中,竟隐藏着一道天然石-,直通对峰。
云梦襄道:“从这形势看来,所谓“白骨岩”的所在地,可能是座独立孤峰,只有这条对外通道。”
阴玉华道:“云大侠猜得不错,便因“白骨岩”有此天险可守,岩中又有不少特制厉害武器,才减去不少麻烦-否则,“纯阳谷”的“氤氲神君”乔大叱对我妹子垂涎已久,早就会企图人财两得,向“白骨岩”,大肆侵略的了。”
那道石-,宽约两尺,长约十五六丈,三人谈笑之间,便即渡过。
到了对峰,仍从茫茫雾影中,纵登壑上。
这时,对峰窒边,已有人来迎接。
但来的并非是阴玉华之妹,被-为“苗疆绝色”的“白骨魔女”阴素华,仍是适才见过的苗女红红,以及六个精壮苗人,抬着三乘软轿。
红红见丁阴玉华,恭身一礼,暗笑说道:“启禀大公主,二公主因已着吉服,不便出岩远迎,请大公主与两垃嘉宾,至岩中议事大厅相见,并乞大公主莫如怪罪。”
阴玉华失笑道:“自家姊妹,客气什么-我妹子既然对我尽弃前嫌,重新旧好,为何还把我当作外人了呢?”
说完,便请云梦襄与欧阳珊,一同坐上软轿,由苗人抬起,往塞上走去。
欧阳珊突然发觉阴玉华的话声,已有变化,不再像母鸭子乱叫的那般难听,不由颇为感触,心中忖道:““相随心转”之语,真是一点不错,这位“白骨公主”阴玉华,不过与自己暨云梦襄略为交往,气质稍有变化,居然连她那难听语音,也会立刻变得顺耳不小……”
思念间,已可从盘旋山路间,望见“白骨岩”的岩墙,和雄伟岩门。
遥为注目之下,着实令人一惊,因为岩墙似是由根根白骨,交错粘插而成,岩门门柱,更是奇巨无比的两根白骨。
阴玉华见云梦襄与欧阳珊注目之下,双双皱眉,知晓他们心生厌恶,遂含笑说道:“云大侠,欧阳姑娘,组成岩墙的,只是木材,故意制成白骨形状而已,但那岩门门柱,却是极为难得的两根前古兽骨。”
云梦襄“哦”了一声道:“是什么前古异兽,竟有这么大的骨骼-”
阴玉华道:“我也并不十分清楚,好像是“貘”的腿骨。”
欧阳珊一旁叫道:“我知道“貘”是绝种已久的前古异兽,它前额有一凸角,足以摧岳,乃由十二根-状短骨组成,倘若获得,作为兵刃,简直无坚不摧,任何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等,都禁不住轻轻一掌-”
说至此处.语音略顿。又向岩门骨柱,遥望一眼,继续笑道:“我所知仅此,对这作为岩门门柱的“貘兽腿骨”,是否另有妙用,就不知道了。”
阴玉华道:“这两根腿骨,虽非任何刀剑斧-能毁,但因过於巨大,不作为兵刃,才把它用充门柱,我们祖先相传,说它还有吸除寒毒妙用,却直到如今,谁也不曾试过。”
云梦襄点头道:“我读过一册“百灵秘岌”,上面确有“貘兽生骨,可吸内寒”之语,只不知这两根巨大腿骨,算不算得“主骨”以及经历过长久岁月以后,还会不会仍存灵效而已。”
一路谈笑,已到岩门,除了“白骨魔女”阴素华外,岩中主要人物,均在列队迎接。
进得岩门不远,越过一片广场之后,便是建筑相当雄伟的议事大厅。
阴玉华与云梦襄,欧阳珊才一下桥,大厅内便抢出位一身吉服的红衣丽人。
只消从她眉眼部位,酷肖阴玉华一事看来,已知这一位红衣丽人,定是被称为“美冠苗疆”的“白骨魔女”常言道:“英雄惜英雄”,则“美人”自然也应该爱“美人”
,欧阳珊发现“白骨魔女”阴素华的姿色之美,名不虚传,心中不由暗生好感。
阴素华一见阴玉华,便拉着她的手儿,注目叫道:“姊姊,你回来了,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姊妹重逢,自有天性,阴玉华居然目中微泛泪光地,含笑说道:“只要你不再生我的气便好,我怎会生你的气……”
语音至此略顿,抚着阴素华的柔荑玉手,把两道目光,盯住她脸上,一阵端详,扬眉笑道:“素妹平日最爱穿白,一身素服,已是美冠苗疆,如今换了这身吉服,更像朵吉祥富贵花儿,真个是我见犹怜,谁能遣此?……”
阴素华玉颊飞红地,连连顿足道;“不来了,不来了,姊姊怎么在一见面之下,便要笑我-”
阴玉华格格娇笑道:“素妹大喜,姊姊只有高兴,怎会笑你?来来来,我为你引介两位嘉宾。”
语完,先行指着欧场珊道:“这位是欧阳公子……”
阴素华起初只顾与阴玉华谈话,如今目光一注欧阳珊,便自失声叮道:“欧阳公子好英俊啊-你是不是我的姊夫?”
这一句苗女直率之言,倒把位欧阳珊弄得有点耳根发热,不知应怎样回答?阴玉华知晓她有点窘迫,急忙笑道:“素妹老是这样心直口快,欧阳公子与我刚刚结识,这位是他家多年老仆,名叫欧阳不二。”
“欧阳不二”之名,语涉双关,听得欧阳珊芳心暗喜,又把原先对於阴玉华的厌恶,灭却几分,觉得她蛮有趣味。
阴玉华为云梦里,欧场珊二人引介完毕以后,又向阴素华笑道:“素珠,你的那位如意郎君?怎不请来与我们相见,他真是名震四海八荒,位列“风流三剑”之一的“沧海巫山”云梦襄么?”
阴素华向欧阳珊举手含笑,肃客登堂,边行边自笑道:“姊姊走后,小妹曾下决心,除了“沧海巫山”云梦襄或“玉潘安”萧凌等“风流三剑”之一以外,决不嫁一般庸俗男子,谁知因缘巧合,居然与云梦襄在“野人山”中相逢……”
阴玉华听至此处,含笑接道:“这真叫有缘千里来相会了,云大侠如今何在-我也对他久慕风仪……”
阴素垂娇笑道:“他如今正在“白骨洞”内-”
阴玉华吃了一惊,膛目问道:“素妹,你把你的新郎倌留在“白骨洞中”则甚-那里面凶险极多……”
阴素华不等阴玉华语毕,便即接口娇笑道:“不要紧,姊姊尽管放心,云梦襄名不虚传,功力绝世,“白骨洞”中的一些区区凶险,那里能难得住他?他是在“白骨洞”
中,等人钗旧。”
阴玉华惑然不解地,皱盾问道:“等什么人?叔什么旧”
阴素华一指欧阳珊,娇笑说道:“他所等之人,就是欧阳公子,至於叔什么旧,我就不知道了。”
欧阳珊不胜诧异道:“等我-云梦襄等我做什么?”
阴素华笑道:“他闻得红红归报,有位极其英俊潇酒的公子,与我姊姊向来,便断定是他旧交好友,请你前往“白骨洞”中相见。”
欧阳珊尚未答话,阴玉华已讶声说道:“何必前往“白骨洞”呢?在此处相见,不很好么?”
阴素华含笑说道…“云梦襄说他有极大机密,需与好友秘谈,彼此在“白骨洞”中相见.另具惊喜之感,来得有趣一些。”
欧阳珊闻言.不禁向云梦襄投过一瞥讯问眼色。
云梦襄完全以一副忠心老仆的姿态,向欧阳珊恭身陪笑说道:“主人的知交旧友,老奴多半相识,主人请在此与两位阴公主谈叙饮酒,老奴去趟“白骨洞”便可以了。”
说完,微一偏头,又对阴玉华含笑道:“请问阴大公主,所谓“白骨洞”,离此约莫多远?”
阴玉华笑道:“不远.就在这座议事大厅后面的削壁之上,但洞中不单黑暗异常,并堆满人兽白骨.又有些奇毒蛇虫,藏居其内,相当恐怖的呢-”
欧阳珊听得阴玉华这样说法,又知“玉面鬼谷”上官明是躲在如凶险所在,等候云梦襄.她怎会放心让云梦襄独自涉险,遂笑了一笑道:“老友相召,那有不去之理……”
云梦襄接口道:“主人若是独自前往“白骨洞”,老奴有点不大放心。”.欧阳珊也知自己不放心任云梦襄单独涉险,云梦襄也更不放心让自己独自前去,遂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便一同走趟“白骨洞”吧。”阴素华似乎欲加劝阻,正待发话,阴玉华因已尽悉上官明与云梦襄互盯赌约之事,赶紧抢先说道:“好,好,我先送欧阳兄贤主仆前往“白骨洞”中访旧,然后再回此处与素妹叙阔。”
经她这样一说,阴素华也就不便再加拦阻,只向欧阳珊笑道:“欧阳公子,我们祖先习俗,凡属已着吉服之女子,在未拜完天地,完成花烛之前,不许离开厅屋,头顶天光,故而只得简慢一些,由我姊姊,送贤主仆,前往“白骨洞”了-”
欧阳珊道:“今乃二公主大喜之日,自当静待成礼,不必客气。”.阴素华一面起身送客,一面冷笑说道:.“好在“白骨洞”中,虽然据说藏有一些恶毒蛇虫,却并非经常出现,更不一定准能对绝艺在身的贤主仆,构成严重威胁,你们於此行之内,或会有重大收-,也说不定?”
她这最后二语,听得欧阳珊与云梦襄均自心中微起疑思。
出得议事大厅,目光一注,果见约莫六七十丈以外,便矗立着一片参天翠壁。
欧阳珊忍不住心头疑思,向陪送自己的“白骨公主”阴玉华问道:“阴公主,令妹适才说我们於此行中或有所获之语是甚么意思-”
阴玉华笑道:“相传“白骨洞”中,虽有凶险,亦有珍宝……”
云梦襄接口笑道:“我辈江湖游侠,俱是掷黄金如粪土,视富贵若浮云之人,“白骨洞”中,纵令有甚名宝,也未必能使我们动了贪得意念?……”
阴玉华看了云梦襄一眼,摇头笑道:“苗人畏鬼,“白骨洞”中向少人去,根本等於是未经开发之地,其中纵令真有宝物,也可各凭因缘取得,无殊江上清风<:"="_.,山间明月,云兄适才那个“贪”宇用得未免有些矫枉过正了-”
云梦襄芙了一芙,向阴玉华问道:“是那类宝物?阴公主可知道么?”
阴玉华道:“我除了知道洞中堆有大量白骨以外,便毫无所悉,究竟是敌国金银,稀世珠宝,武林秘岌,或前古仙兵-不妨请云大侠与欧阳姑娘.试试机缘探查一下……”
说话之间,业已走到那月高约百余丈的参天翠壁之前。
.云梦襄见壁上属地,约莫二十来丈之处,有一方圆五六尺的黑黑洞穴,遂向阴玉华问道:“那就是“白骨洞”么?”
阴玉华点头道:“正是,乾脆由我陪同云大侠:欧阳姑娘,一齐……”
云梦襄不等她往下再讲,便摇手接道:“不必,不必,阴公主请回议事大厅,与令妹叙阔,我要查查那冒我名号之人,究竟是不是“玉而鬼谷”上官明,以及他要把我约到这“白骨洞”中相会之故,是有何机密大事?”
阴玉华笑道:“好,我回去了,静候你们二位好音,记得在前途狭谷以内,我所驱那些毒蛇,竟见了云大侠与欧阳姑娘就怕,想必你们身边,带着足以-制蛇虫的稀世宝物,到了“白骨洞”中,定会有相当妙用,不致落入凶险-”
说完.把手一伸,便请云梦襄与欧阳珊登峰入洞。
等到云梦襄与欧阳珊,双双大展轻功,到了“白骨洞”口,阴玉华才向他们挥手一笑,转身走回议事大厅。
欧阳珊目注阴玉华的背影,向云梦襄低声说道:“云兄,此女气质已变,似可劝入正途,我们应该好好把她感化感化-”
云梦襄叹口气说道:“沉迷欲海中人,暂时醒觉虽勿,彻底悔悟却难,要令这位“白骨公主”,永远不蹈覆辙,除非有股绝大力量不可-”?欧阳珊道:“甚么才是“绝大力量”,云兄请解释一下。”
云梦襄道:“就是对於阴玉华具有长久影响力的人,或事,譬如,她有了个崇拜万分,倾心相爱的人,便可忠诚不二,相守一生,或是有了个虔诚信仰,也可从此,皈依清净-”?欧阳珊彷-甚为佩服地,看了云梦襄一眼,点头说道:“云兄分析得有理,但愿阴公主能在这“爱人”与“信仰”两者之间弄获得一样-”
云梦襄笑道:“珊妹暂莫悲天悯人,关心阴玉华了,我们且进“白骨洞”中,会会那刁钻古怪的上官明吧-”
云梦襄嫣然一笑,俯身注目,见“白骨洞”的洞口虽然不小,洞内途径,却似甚深远,遂向云梦襄笑道:“云兄,我送你的“天蜈蛛”呢,还是拿出来,持在丢中好些,一来洞中黑暗,可以照路,二来白骨成堆,可辟秽气,二来更可使那些奇毒蛇虫,见即远离,免得加以滋扰,使我们多费手脚-”
云梦襄恭身答道:“老奴遵命-”果然立即遵从欧阳珊所嘱,取出那拉“天蜈蛛”
来。
握在左掌之内。
欧阳珊也边自取珠,边自向云梦襄飘送了一瞥媚眼,嫣然笑道:“老奴,老奴,此间没有外人,戏儿作给谁看?我不相信你这老奴,竟会永远对我乖顺-”
云梦襄笑道:“珊妹忘了阴玉华替我取的“欧阳不二”之名了么?”欧阳珊白了他一眼道:“你若当真成了“欧阳不二”,岂非从此要“沧海”不波,“巫山”永锁,势将退出“风流三剑”之外。”
云梦襄含情脉脉地,看着欧阳珊,微笑道:“杜牧之说得好:“十年一觉杨州梦”
,也不过“赢得青楼薄-名”,我既获“素心人”,又复曾经“沧海”,历尽“巫山”
,对於“风流三剑”名头,看得已淡,何妨就此牧山,让它来个“长江后浪推前浪,尘世新人换旧人”吧-”
这番话说,听得欧阳珊芳心之中.好不忻悦,自然而然地,把她软绵绵香喷喷的娇躯,偎向-郎怀内。
异时,易地,两人难免会就此有番温馨旖旎场面.但在这“白骨洞”口。
云梦襄却无比闲情逸-,只略为搂住欧阳珊的娇躯,向她玉颊之上,略为亲了一亲,低声笑道:“珊妹,我们进洞去吧-”
欧阳珊玉颊上烧得滚热地,点了点头,两人便相偕往“白骨洞”中走进。
入洞丈许以后,便发现“白骨洞”三字,可谓名副其实。
洞中到处都是些血肉已乾的狰狞白骨。
有人骨,也有兽骨,但人骨却比兽骨,多出一倍不止。
既有这多朽骨,洞中气味,自然不太好闻,云梦襄遂取出两粒解秽丹来,递了一粒给欧阳珊道:“珊珠且含上一粒丹丸,解解秽气,这白骨洞中,果然藏有宝物。”
欧阳珊一丹入口,立觉奇芬满舌,恶臭齐消,遂使云梦襄娇笑说道:“云兄是从何看出这“白骨洞”中,当真藏有宝物呢?”
云梦襄指着那些狰狞白骨道:“珊妹岂不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之语,白骨洞一非交通要道,二非风景灵区,倘若其中不藏有足以得启人觊觎的稀世宝物,那里有这多贪心之人,赶来就死在洞中,变成白骨……”:欧阳珊笑道:“云兄分析虽高,但只说了一半。”
云梦襄讶然道:“说了一半?珊妹此话怎讲-”
欧阳珊嫣然一芙,笑笑说道:“入骨虽可断定是贪得藏宝,赶来送命,但那些兽骨,却又如何解释,虎豹猿猱等等,总不会觊觎甚么金银珠宝,或前古神兵,武林秘岌……这等宝藏吧-”
这几句话儿,真把云梦襄问得怔住,一时未能答话。
但云梦襄不答,却另外有人作答。
只听另一个清朗语音,带笑说道:“这事由我来解释……”
云梦襄与欧阳珊双双吃了一惊,因那清朗语音,是由身后传来,遂赶紧回身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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