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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理解你的。你也不要太古板了,想说话就给他打电话,不要拿起放下放下拿起的,这样多累人啊!”
“你怎么知道?”她注视着妈妈那关切的眼神。
“小兰呀,”她指了指小保姆:“她每天都看到你在电话机旁出神。”
子琳不由地转过头,嘴唇翘起,俨然如一位大家闺秀,杏目圆睁,看着小兰:
“你想当间谍啊?”
小保姆闭嘴而笑,没有吱声。
接下来的这件事让人啼笑皆非。
这天上午,一格正在为一位伤风病人诊脉,突然闯进来一位衣衫褛褴的妇人,她径直走到京蕊的跟前,深情庄重地说:
“侄儿,姑姑可找到你了啊,”说的同时又用右手去摸他的脸蛋。
“什么?姑姑?”一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的站起,愣愣的看着面前这位久经风霜的妇人:“我,我没有姑姑。”
“快,快叫姑姑,孩子。”
“我没有姑姑啊,”他盯着她,目光坚定。
“姑姑,还有错?”那妇人看了他一眼,随后又说:“你爸爸是不是叫阴家才?”
“是的。”
“你爷爷是不是叫阴帮青,阴无赖的?”
“你。”
“这就对了,快叫姑姑。”
一格被老妇人的攻势搞晕了,认真观察着她的眼神。
“能说出爸爸与我爷爷的名字,又能代表什么呢?也许是你糊谄的,或是,有准备而来的。”
“还不承认,”老妇人避开他的眼神:“阴无赖一生,好吃懒做,整日的游手好闲,寻花问柳,你奶奶气不过,领着你爸离家出走。”
老一辈的事,一格无从知道,他半信半疑,继续拷问:“那,你……”
“我呀,”那老妇人转过身去又转了下眼珠后又转过身来:“我就是你爷爷的私生女,当年他强奸了我母亲,致使母亲无奈嫁给了阴无赖,后来有了我。再后来我母亲死了,死时她告诉我,有一位同父异母的弟弟住在南坪东谭家坝,我找到那时,却没料到哥嫂早已归西。听人说,他有一子现在镇上开了一家私人医院,我,我就,嘿,这下该叫姑姑了吧?”
一格收回盯着她的双眼,面露微笑:“既然现在找到了我,说,有何打算,是让我抚养你余生,还是想要一笔钱。”
听他如此之说,老妇人一阵欣喜,脸上掠过不安的神情,但只是一瞬间,一现即逝,她嗫嗫嚅嚅地说:
“我不让你养活,给我一笔钱好了。”
“多少,你说吧,”京蕊拉开抽屉,拿出一沓钞票。
“随便,随便,”老妇人看到钱,不由得激动起来。
一格抽出一沓钞票递过去,平和地看着老妇人。
老妇人更激动了,颤抖着双手去接钱,但是就在她双手挨到钱时,却怎样也抽不过来,一格紧紧的拽着那沓钞票。
“你,”老妇人不解地看着他。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撒谎,你的表演自始至终有漏洞,不自在。还有,如果你我真有血缘关系,见面相认之后就提出要钱,而不是言论亲情,这出乎常理。说吧,”他把声音压低:“有何困难?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帮你。”
老妇人只犹豫了片刻,就‘扑通'一声,双膝着地跪了下去。同时,眼泪开始‘簌簌'地往下流,在断断续续之中,讲出一个凄美的故事:
她叫贺小芝,家住离谭家坝不远的卢家坝。丈夫七年前去世,只有她和两位女儿相依为命。聪明的大女儿刻苦用功学习,中学,高中顺利毕业,今年高考出人意料竟被全国著名学府浙大录取。本令人高兴的事,但对贺小芝来说却是苦恼的很,家境贫寒,到哪去弄那一大笔的学费?她变卖家中所有能卖的东西,东借西凑卖血拾破烂,终于把女儿送走。但上学要吃饭,为了给女儿积攒下一笔学费,听说一格为人正直,不吝钱财,顾上演了姑姑认侄儿的闹剧。
听完老妇人的叙述,一格神情庄重。
围观的人鸦雀无声,陆强也看着这一切。
他扶起贺小芝,替她擦去泪珠,搬来长凳,让她坐下。
高家兄妹为她起沏来热茶,老妇人这才安下神来。
可怜天下父母亲,一格强忍着泪水不要往下流,镇定诚恳的说:“老人家,你先回去,这件事我帮定你了。从这月开始,你女儿的读书费用由我全包,一个偏僻的地方出一位大学生,不易呀!”
“谢谢你,谢谢你啊,大恩人,”老妇人异常激动,慌忙跪地。
“请问,她学的是什么专业?”一格再次把她扶起。
“音乐系。”
“那好,等毕业了回到家乡,为父老乡亲弹奏一曲。”
围观的群众一阵阵赞叹,向阴京蕊投去钦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