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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理。不过舍弟这次进城,连我也不知道,既是张兄说是他拔了云老英雄的镖旗,将来少不得有人到云家堡去回话,现在请恕在下心乱如麻不待烟茶了。”
张杰也冷笑道:“这样也好,不过在下已向李寨主把话说到了,此事还请在十朝半月以内到敝寨去做个了断,不要让在下受责才好。”
李如虎又瞪起那只眼睛道:“姓张的,你请放宽心,我李如虎虽不是什么大山寨里出来的,这点过节还懂得,大概不出一月,总有人到贵寨去向云老英雄请安问好,用不着你再叮嘱。今天如非这位年爷同来,我早让你带点记号回去传话了。”
说着又看了羹尧一眼,张杰只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只要你是个识货的就行。”
说罢,扯了羹尧道:“我们走罢,人家今天全瞧在您那一脚上,知道吗?”说着一面命人将李云鹏抬下,连被和门板一齐带走。等回到城内三元栈店中,只见高明正坐在马天雄榻前说着活,天雄面色已经大转,谈笑自若。一问所以,才知道那解药吃下去之后,不久便大解了一次,臂上吸毒石也自脱下,只一小孔尚在流着紫血,那块吸毒石也由高明用人乳浸过收起来。高明也问送李云鹏到三合兴去的情形,张杰忙将经过说了,一面道:“那厮兄弟三人,向来都是江湖的下三滥,今天折了一人,又为年爷神威所镇,当时不敢发作,也许另有鬼计,还要请二位爷多多防备才好;”
羹尧笑道:“他如真的再来,那太不识相了,闻得此贼兄弟三人全仗毒药暗器取胜,并无多大真实工夫,我们现有解药又有吸毒石,怕他做什么?”
说着向张杰讨过那药瓶藏在身边,又向高明道:“贤弟剑上所藏吸毒石,非金非石,到底是一项什么宝贝,为何如此神妙?我想今天马兄之伤就无解药,有此一石也不妨事,能将出产之处见告么?”
高明笑道:“此物名为吸毒石,其实并非石质,乃一种异蛇之角琢成。蛇本奇毒,人畜当之无不立毙,但额生短角,转为解毒圣品。只要是蛇虫之毒,将此角按在伤门上,其毒可吸者立刻吸住创口。牢不可拔,直待毒尽自然脱落。角本白色,一经吸毒便转青紫红黑各色。吸完用人乳一浸,其毒又尽入乳中,仍转白色,以后还可再用。”
说着,取出宝剑,将所系两珠解下一粒递给羹尧笑道:“弟留一粒足矣,这一粒便以奉赠,以备不时济人。”
羹尧也不推辞,只谢了一声便把来也系在剑环上面。少时鲜鱼买来做好汤,又给天雄喝下去,不一会又大解一次,余毒尽下,精神更加健旺,高年二人方觉放心,忽然外面又是一阵大乱,走进一群公人打扮的人来,各执单刀铁尺诸股兵器。为首一人年约五十上下,提着一柄朴刀大声道:“哪位是云家堡的张总管快请出来答话。”
张杰挺身而出道:“在下便是,看你打扮装束,一定是位班头了,但不知是何案情,要我张某答话?”
那人道:“不才乃是本县的快班房忠,现奉县太爷之命,要请张爷到县衙问话,还有一位高爷,一位年爷,一位马爷,都请陪我去一趟。”
说着又向张杰一使眼色,低声道:“本来在下决不敢惊动张爷,无如这是十四王府里的差官把你们告下来了,便连我们老爷也无法违命,还望张爷体念房忠奉上差遣,身不由己,多多原谅。”
张杰不由一怔,未及开言,载泽已经捧着半边打肿的脸走来冷笑一声道:“啊,原来尊驾是这里县衙门的一位班头,既是奉命拿人,你有牌票朱签吗?”
房忠一听口气不对,再一看来人,虽然红肿着半边脸,绝不像个江湖人物。
连忙赔笑道:“这位爷台贵姓大名?在下既然奉命拿人,焉有没有牌票朱签之理?”
载泽又冷笑道:“既有朱签牌票,那我们就好说话了,且请拿我看如何?”
房忠忙从靴统中间,取出一张朱谕,先打了一个千,然后递在载泽手上,一面道:“爷台请看。”载泽一看正是一张朱签,上面写着:
“赐同进士出身加两级记录十次邢台县正堂李为据县民李如虎报称伊弟云鹏现充十四王府差官,因往县城南街三元栈访友,竟被邻县云家堡积匪张杰高明年羹尧马天雄等群殴毙命,复将尸体送往该民所设之三合兴客栈,加以恫吓不许声张,并附十四王府采办谕帖一纸,请求拘凶严惩以雪沉冤等语。查该匪类等,在本县城里竟敢群殴王府差官至死,殊属不法已极,仰即将各匪锁拿来衙以凭核办,毋稍徇纵,切切此谕。
右仰本衙快班卯首房忠”
不由又是一声笑道:“房头,你们老爷是姓李叫茂青吗?”
房忠又打了千道:“敝上正是这个官印,爷台认识吗?”
载泽喝道:“你且不要问这个,少时我自有话说。”
说着,拿了朱签走进上房,向高明道:“四爷请看,这李茂青糊涂不糊涂?竟连您也列入匪类,差人拘办起来。”
高明接过朱签看了一下笑道:“这也值得到大惊小怪吗?既然是他倒好说了。”
说着站起身来,向年马二人笑道:“果不出我所料,反被宵小弄了手脚去,不过大哥马兄休慌,小弟自有道理。”说着拿了朱签回到自己房中,取过文房四宝,提笔写了二三十个核桃大的字,又开了枕箱,取了一方图章盖好,用个官封封上,对载泽道:“你可拿我的信,随那班头到县衙去一趟。”
说着,又附耳说了几句,载泽点头道:“四爷放心,奴才理会得。”
说完又请了一个安,转身来到中间一进,向房忠笑道:“房头,你既来了,总不能教你无法交差,如今我随你去见一见贵上便了,这里可不许惊动。”
房忠一见那气派,心知这一批人决非寻常人物,也许本官已经碰了极大钉子都说不定,连忙又打了一千道:“下役无知,多多冒犯,还求爷台原谅。爷台如能随小人去回我们老爷一声,这里的人立刻教他们回去,决不敢擅自惊动,那张签子还请赏下来,小人才好回去销差。”
载泽鼻子内哼了一声道:“那张火签不关你事,见了你们贵上,我自然会得缴还给他,既然公事紧急,不要再耽误了,我们就此走吧。”
房忠连忙又打了一个千道:“一切还请爷台成全,小人遵命就是。”
说着又向带来的伙计使了一个眼色,大家全退了出来在外面远远的监视着,载泽不由好笑。出了店门之后,走了几步,房忠又笑着低声道:“爷台到底贵姓,且请将台衔赏下来,小的也好称呼。”
载泽冷笑道:“你还不放心吗?我姓载叫载泽,现任雍王府的内总管,咱们高爷是雍王府的总文案,那位年爷是湖广巡抚的少爷,这一次出来是为了王爷有机密大事,顺便看看这一路的吏治民风。想不到在这县城内今晚便有强人前来打劫,竟敢打伤王府护卫,便总文案高爷也几乎受伤。现在高爷已经办好文书,专人晋京飞报上去,你们贵上是个多大官儿?他有几个脑袋?竟敢听信强人一面之辞,连咱们高爷年爷马爷也要拘捕起来,这不是反了吗?”
房忠不由吓出一身冷汗来,又打了一千,笔定鬼也似的站着道:“载老爷,小人实在无知,还请大人不记小事,在高年马二位面前美言一二。”
载泽冷笑道:“你是奉上差遣身不由已,谁还和你一般见识?不过,贵上做事也忒嫌大意了。幸亏今天的事有我在场,要不然真把他们几位弄到贵衙门去,那不是天大的笑话?”
说着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今天我倒要看他这事怎样下得了台。”
说罢冷笑着向前走着,忽然一摸自己嘴巴,眉头一皱道:“咱们是有帐再算,不怕他不摘下顶带到刑部去走走。”
那房忠跟在后面哪敢开门,一路到了县衙,先请载泽在花厅坐下,一面赶紧奔向签押房去,在走廊下偷眼一看,那位知县李大老爷,正斜着身子,半靠在一张藤椅子上面,一只手捧着水烟袋,在咕噜噜抽着,一面向旁立的小当差喜儿打着京腔道:“那房忠回来没有?这是一件人命关天的案子,死者又是十四王爷府里的差官,不把正凶拘来,怎么得了?”
一面又叹了一口气道:“那苦主的话也太厉害了,左—个王府,右一个王府,如果正凶不能到案,明天验尸就是—个麻烦,偏偏王师爷又生着病,这怎么办呢?”
喜儿正说:“老爷放心,这房忠向来是极其精干的人,到了他手里决没有一个不破的案子。”
房忠已经抢上两步,—掀门帘先打了一个千,高声道:“回老爷的话,小人已经回来了。”
李知县连忙放下水烟袋道:“那正凶拘到没有?”
房忠道:“回老爷,那正凶倒是在三元栈里住着,可是小人就有吃雷的胆子也不敢动他。”
李知县不由怒道:“胡说,左右不过几个匪类,你身为本县快班卯首,为什么说出这种话来?”
房忠又打了一个千道:“回老爷,要真是匪类,小人就拼得这条命不要,也要把人拘到。不过来人比苦主的声势更大,而且那位苦主指控的三位,一位是雍王爷的总文案,一位是湖广巡抚的少爷,一位是雍王府的护卫,现在有人已经受了重伤,教小人如何敢拘?”
说罢又打了个千道:“目前雍王府的内总管,载泽载老爷已经随小人来了,正在花厅求见,口风对老爷很是见怪,小人恐怕不知内情,所以特为先来禀明一下。”
李知县一听不禁从藤椅上跳起来道:“一个十四王府已经不了,怎么又弄出一个雍王府来?那载老爷他说什么?”
房忠道:“小人不敢说。”
李知县急得跺脚道:“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还有什么不敢说的?你尽管说,一句也不要隐瞒,哪怕他骂我都行。”
房忠又把载泽的话,吞吞吐吐的学说了一遍。李知县不禁吓得目瞪口呆,半晌,神智才清过来,命喜儿取来官服换上,赶到花厅去,才到院落里面,便听载泽在自言自语的道:“这个李知县真他妈的糊涂透了,怎么到现在人还不出来?他真要事忙,我只好回去呢!”
李知县一吓,再也不顾有失官体,连忙赶进去,先打一恭,然后道:“兄弟实在因为有件要紧的公事耽搁了片刻,倒累总管久待了。”
载泽把头一抬,冷笑道:“县太爷但请洽公无妨,谁教我们有事要求你呢?”
李知县忙不迭的打恭作揖道:“兄弟不合来迟,还请总管原宥。”
载泽又阴恻恻一笑道:“县太爷未免太言重,您连咱们高总文案年二爷和马护卫都要火签提来讯问,何在乎我这一个总管呢?”
说罢先命李知县屏退左右,然后从怀中掏出那个大官封来道到:“其实呢?我也不过奉上差遣,不得不来一趟,您说好说歹,都不干我事,回去还不是有一句说一句。这里是我们高爷的信,您请看一看,我也好回去销差。”
李知县一面竭力的赔着笑脸招呼着,一面打开那封信一看,不由吓得面如土色,连忙将信收好,又向载泽打了一恭道:“高爷谕帖,决定照办,还请总管回去美言一二。”
载泽笑道:“这一来县太爷总该明白了吧,你看你治下出了这等事,你担当得起吗?”
李知县忙道:“兄弟该死,真是该死万分,不过不知者不罪,还求总管遮盖一二。”
载泽笑道:“遮盖?不为替你遮盖我能这样吗?不瞒你说,依了我们这个主儿,早把您的德政专人送进京去了。您想,但如那么着一来,您该受到什么样的处分?纵然脑袋保全了,您这副顶带也完了,所以我才一再的央求着,让我跑这么一趟,咱们的机密算是不至泄漏了,您这前程也保全了。您瞧,咱们素无往来,一点交情没有,就凭这一手,总算够交朋友吧?”
李知县谢了又谢,又把载泽扯到一边去,两人密谈了半会,载泽道:“您那不太嫌岂有此理吗?我不过为了您十载寒窗才巴到这个前程,又实在是个书生官,所以不得不在口上积德,您这一来,我怎么好意思?”
李知县笑道:“总管你太客气了,兄弟虽然不明事理,难道连这点诀窍都不懂得吗?只要你回京以后,能在王爷面前多多吹嘘,兄弟就受益匪浅了。”
载泽笑着把李知县肩膀一拍道:“您既如此说,那我只好愧领了。”
李知县又把手一拱笑道:“兄弟的事一切拜托。”
说着才端茶送客。载泽笑道:“您放心,一切都有我呢。”
说罢一路笑着告辞而去,一直回到店中,高年二人尚在天雄榻前谈着未睡,一见他回来,高明问道:“那李知县接信以后如何?”
载泽先向三人请了安,接着说:“回四爷的话,那李知县还识得大体,他一见奴才去便知道这事和府里有关,先给王爷请安,又向四爷和年爷马爷问好,等看了四爷的信,立即说一切遵谕办理,请各位爷放心,并且说决定先将那李云鹏的哥哥拘押起来,等候王爷的示下……”
高明倏然颜色一变道:“那他为什么又孟浪行事,竟对我出起火签来,你问过他没有?”
载泽道:“奴才问过了,据他说,因为那李云鹏的哥哥口口声声说他弟弟是十四阿哥府里差官,又有十四阿哥的采办谕帖,所以才出签拿人,没想到竟是这么一回事,更没想到有诸位爷在内,奴才一去他就慌了,本来要亲自前来谢罪,是奴才说四爷吩咐不许张扬所以才没敢来。”
高明点头道:“这还像句话,不过他送了你多少钱,你竟替他这样说话?”
载泽连忙叩头道:“奴才不敢,奴才决不敢。”
高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还不滚了出去,以后如敢再在我面前弄鬼,你可当心点。”
载泽连连碰头只说不敢,退了出去,羹尧笑道:“量他一个奴才,怎敢弄鬼,贤弟何必督责过严呢?”
高明笑道:“大哥,你有所不知,对这些奴才们,决不可不严,不然就难免太阿倒持了。”
说罢便起身告辞回房安歇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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