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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没事,远伦道的军心就不会散。
贺迁轻摇着头:“尚无伤情传来,应该是无事的。”
时诩在心里松了口气:“皇上说粮草被烧……”
“是。”贺迁直起了身子,“朕已让户部杜琳处理拨粮一事,可粮食要从盛安运往嶆城,朕急需一名押运官。”
“那皇上的意思是,要让臣去押运粮草?”时诩试探着问道。
“不错。”贺迁喜欢跟直接的人谈事情,“你可愿意?”
“臣当然愿意!”时诩欣喜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期待,他在盛安锁了快一年了,皇上终于愿意放自己离开了!
贺迁唇角微扬,精明地笑道:“朕就知道,像时卿这般心怀家国的人定然不会弃嶆城兵士于不顾,既然这样,明日你便启程押运粮草,此事若办得好,归来之日,朕大大有赏!”
“归来?”
时诩心中的喜悦劲儿还没过,贺迁的话就如一盆冷水垂直砸在了他的头顶。
他以为,贺迁此番派他到前线去,是与景啸一同作战的。
“是啊。”贺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今粮草紧缺,户部拨下去的粮食也是从国库里面抽出去的,你待在嶆城,难道想与前线的兵士抢吃食?”
时诩眼中坚毅的光辉渐渐散去,他落寞地垂下脑袋,说:“臣……自然不是这个意思;臣,都听从皇上的旨意。”
贺迁满意地挑起眉,道:“时卿心怀家国,大有当年时老将军的风范。”
时诩心中刺痛,他的眼神有些木讷,“忠君爱国,这亦是先父教导,臣谨遵先父遗训。”
贺迁朗声大笑:“朕有时卿,何愁四境不定?今日天色已晚,时卿不如就宿在宫中,明早朕亲自为时卿送行。”
时诩连忙拱手道:“臣受宠若惊,臣不过是一介粮草押运官,实在不宜令皇上挪动尊驾,况且臣明日就要动身,臣今晚还是回去与母亲道个别,免得她记挂。”
贺迁若有所思,他眯着眼轻点下巴:“时卿孝悌。”
贺迁顿了顿,又继续道:“回去的时候也与阿聆道个别吧,这一路,怕是要走十天半月。”
时诩微微诧异,可抬眼间,贺迁已经转身,烛光昏暗,时诩看不清他的神色。
盛安的冬天格外漫长,旧雪未化,新雪又落。
时诩不敢骑得太快,到达镇国公府时,已是三更。
时诩一路吸着冷气,一下马就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他重重地拍着门,却无人回应。
他与景聆不过四日未见,他便感到心如蚁噬,若此番见不着她,便又要等上半月。
想到这里,时诩心中便更加不爽。
他抬眼望向围墙倒退了几步,借着月色一举跃上。
深夜的镇国公府幽静得可怕,景聆常年一个人居住,便辞掉了不少以前在府里混吃的仆役。
偌大的府邸中了无人气,一直到时诩走到了疏雨阁门口,竟然都没有一个人发觉府中已然进了一位不速之客。
疏雨阁中也熄了灯,时诩犹豫了再三,还是叩响了门,很快,时诩便听见门后传来了悉索的穿衣趿鞋声,轻缓的脚步慢慢逼近,时诩呼出的热气在空中化作白雾,不知为何,他竟有些紧张。
她看见我,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她会开心吗,会惊喜吗?还是说,会怨我侵扰了她的美梦?
门闩声一响,高挑的女子便探出了头,轻声责骂道:“不是都叫你们夜里不要打扰吗?小姐这几天睡眠不好……武……武安侯?”
折柳看着眼前高壮的身影傻了眼,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脸上的疤,低着头侧身道:“我家小姐已经歇下了,侯爷明日再来拜访吧。”
“我看看她。”时诩越过门槛就要进去,可折柳却拦在了他身前。
“侯爷请自重,我家小姐尚未出阁,名声传出去不好听。”
时诩的脚停在了原地,他企图就着这样的距离看清睡梦中的景聆,可残忍的是,鹅黄色的帷幔并没有给他一丝机会。
时诩咬了咬牙,两腮便跟随着他的力道变得微鼓,他退了出去,轻声说:“她最近……睡得不好吗?”
折柳点了点头,“刚睡不久,侯爷别把小姐吵醒了。”
时诩无奈地呼出一口气,他挤着眉心,道:“那等她醒了,你告诉她一声,我来过。”
“嗯。”折柳含糊着点头,“那侯爷慢走。”
时诩依旧不甘心地盯着屋内,他磨蹭地转过身,不由自主地捕捉着身后房门渐闭的声音。
“折柳……”
来自门后的轻唤声顿时令时诩脑中一清醒,他猛地回过身,在折柳未来得及关闭的门缝里挤进了一只手,掰着门框冲了进去。
折柳还想拉住他,可她的手伸得哪里有时诩跑得快?折柳的手还悬在半空,可时诩已经跑到了景聆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