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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听说了吗?清逸曾经也发生过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怪事呢。”
话音未落,班级后排的八卦女们便以百米冲刺似的飞奔而来,将崔雪莉紧紧围困其中。她们用尖锐的亮音你一言我一语的插话道“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学校也有问题。”“啊,清逸竟然这么不安全啊。”女孩A双手握拳放在嘴边,连连发出嗲嗲的哀叹。一时间前排的所有人纷纷放下课本凝视着崔雪莉,崔雪莉见状,如月光般幽清的眼中灵光暗闪,她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下大教室里正半身倚靠在墙上的凉夏还有对着手机小的不住喘笑的七月。
“这件事我还是听我那远房大表姐说起的?我大表姐今年已经退休了,遥想当初人家就是从这里毕业的,不过那个时候的清逸还不是什么贵族学校。表姐说在她读大三那年学校赶上第一次扩招,原有寝室不够住,不过男生宿舍还有半面楼空着。上面又资金不足,无奈之下只好动了混寝的念头,这怪事就出在混楼之后,当初一个来自什么系的大三男生爱上了大一新学妹。关于当年的那位学长,我听大表姐说那男生长的是其貌不扬、身高嘛也就160,往人堆里一站竟还没有半块煤球高,而更差强人意的是人家还有一个肥硕得仅剩一块腹肌的身材。这学长看着就低配得比癞蛤蟆都招人嫌,但若论起这撩妹的本事人家可是渣男中的战五渣呢,那玩女人的套路是招招致命啊。据秘闻那位学长自入校起身旁就围满了各式美女,什么环肥燕瘦啦、莺莺燕燕的十美人啦那可都收归人家麾下。最振奋人心的是人家愉悦自己的同时还捎带手破了个纪录。平均下来一天一到两个女票。”
“啊,真是林子大什么鸟没有啊,就这货色要是在现在,不得做一辈子的单身狗了。”
“可不是连单身狗都嫌弃这样的,真是人丑多作怪哈。”
那些长舌女几乎是蜂拥而上,看着双手叉腰一脸鄙夷的样,再加一剂猛药简直能把他虐丢五渣。
“那女主呢,当年的那个女孩长什么样子。”女孩一说话便是雏菊音,过分的阴柔中带着让人生厌的嗲气。
崔雪莉清清喉咙,脸上洋溢着不怀好意的媚笑。就连说话都跟着阴阳怪气起来。
“唉,说起那位新学姐她可真是可怜人哪。”
崔雪莉说着眼神又一次不由自主的向七月的方向暗瞟。
只这掐头去尾的一句话,倒是更勾起了大家的兴趣。后排的同学纷纷捧着手机聚到讲台上。
崔雪莉眼波如水,她认真的凝视着聚到身旁的同学,稍稍停顿个三五秒钟后她发出深沉的一声长长悲叹,又停顿了好一会儿这才幽幽的继续说道。只是单听那声音竟比珠曼沙华还要凄迷。
“说起这学姐,人家入校便是远近闻名的清逸校花,今咱撇去长相水灵娇艳不谈,人一开嗓就是天籁之音,就连论起舞技那也是翩若惊鸿啊,早前那女孩参加校联赛就连音乐系的顶级舞者都纷纷甘拜下风呢。要说这么个美人胚子石榴裙下没点歪心思的男生垂涎骗鬼鬼都摇摇头说他不信。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绝代妙人最后竟被这么一团烂泥给绊住去路。要说定情之初,那癞子可是各种变态级别的死缠烂打啊,大下雨天的单膝跪在宿舍楼前求青睐、对,还承包了人家一学期的早餐呢。要我说学姐是要姿色有姿色,要才华有才华。就这些个糖衣炮弹人家哪像咱一样给点甜头就开心的跟什么似的。不过学姐要是能选择适合自己的老实人倒也不至于被他这棵枯藤给拦了腰还葬送一生幸福。别看人家在学校是风云人物,但从骨子里人家始终如客家女人那般温婉多情、蕙质兰心。听表姐说那会儿她去那位赖皮屋里找同住一寝的学生会主席。还时常看见那个可怜的女孩蹲在水房里洗衣服,而那个男生呢,恨不得整个人都瘫进椅子里,即便冷冬,人家女孩子洗衣服都洗的满头大汗。他倒好逍遥自在的玩着游戏机还摆出一副缩头缩脑的样子。有一次学姐洗衣服用力过猛把人家领口洗掉线了,这男的看着自己的新衣服一下变得跟旧衣服似的,二话不说就把学姐掌掴在水房的水泥地上。就那叫骂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捉到偷钱贼了呢。要我说这货横看竖看不像个男人。”
阴风呜呜作响像极了手风琴的高音鸣奏,临近教学楼前的一排法桐影影绰绰的黏在厚实的窗帘上。??被雨水冲淡的阳光透过日渐枯黄的枝丫映照在对面的雪白墙壁上,如水的柔光里,一道暗淡的长影紧实的贴在走廊墙壁上。崔雪莉抬起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继而再次不紧不慢的说着。
“你说叱咤风云的美少女被一癞子如此怠慢这恋爱谈得真让人唏嘘啊。别说那些狂热的真爱粉,就连我这道听途说的后辈都气不打一处呢,不过这倒不是最打紧的,就是放现在男生把女生追到手后往那一摆从此充耳不闻的不还是一抓一大把。这女孩子容颜老去的速度哪比得上想尝鲜的男生变心快呀,但要我说就算感情淡了,你也不能凭着惯性一而再再而三的劈腿别人那,就算感情油尽灯枯,至少也要跟人家开诚布公谈谈和平分手吧。要我说这男人不要脸起来还真不管什么节不节操,谁不希望家里的红旗不倒,门外彩旗摇曳生姿呢。也对哈,这有了节操就没资本,为了充大不得昧着良心去赚足男人的体面。要我说体面是什么啊,就是这男人的二皮脸。唉,可惜了。要是换成那些没有心性或心开太大的女孩子或许真不留这货过冬。但新学姐她可异于常人那,谁叫这学姐天生就是悲观主义者呢。听表姐说那学姐自打亲眼撞见学长奸情就性情大变,人家左拥右抱享尽人间极乐,她倒好,起初堵在学长下课的路上骂,再后来连梳洗打扮都顾不上,整天蓬头垢面的闯进那学长寝室,指着鼻子骂,难听话都说尽了再搂着大腿说挽留。这一通哭闹到最后啊那嗓子就跟破锣一样嘶哑,而且我听说学姐人生最后的那两年这嗓子就没好过,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学长多念旧成天拉旧唱片呢。至于这台戏唱的是什么,大概意思嘛就是男人骗了风华正茂的她,并许给她一生一世的承诺,学姐被他的虚情假意打动,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两年下来并无过错。可到了最后那个男人变心了,口歪眼斜的女人都能揽在怀,只有用情至深的她凄凉的下场就跟落在泥沼的浮萍一样,弄丢了感情还丢了女孩子的尊严,对了我差点忘了件事,这女孩当初就是用情太过,就他俩闹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呢,这女孩的妈妈还来学校找过他一次,说是为了孩子让那男生看在两年感情上给她们家台阶下。要我说悲观、敏感、太天真再加上烈性子实心眼还可是加速死亡的催产剂啊。”
“啊,那那个男生是不是没跟她和好啊,后来怎么样。”女生B刚刚还神色恍惚,已付带听不听的样子,只半句话的工夫便调整过来继而面无表情的问道。
“还能怎么样,这人不走运起来想认命都难。不想认的就只好丢了。”崔雪莉有双弧度上挑的凤眼,每每当她轻闭眼时那道弧线便多了抹平时没有的冷艳。而再睁眼时眼中有股威震人的暗厉。
“照你这么说清逸也出过人命案子。”“一个还是两个,或者说还有株连。”八卦女中最八卦发那一位可算逮到插话的机会。她连番抛出几个问题,急切的追问道。
“妈妈找过来说是为了孩子这句话很值得推敲,我想就以这学姐宁折不弯的性子那男生一定没有好果子吃。温柔多情只是变色龙的其中二色吧。”
“你们觉得性格温和和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倔强有没有冲突的地方。我觉得这女孩本身就很矛盾。”
女孩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搭起话来,那感情生怕话柄掉在地上,再一个猛子扎进地壳让大家无从下手似的。
凉夏伸长了脖颈望向窗外,猩红色的残晖即将消失在不远的天际线上。那落日的方向便是密林酒吧的所在。只不过近几天学校查的紧,就连校园剧场也俨然成了万人空巷。此刻,大朵大朵的铅灰色花蕾绽放在雾霭与云絮交叠堆积着的幽蓝色天幕上,天色看起来阴郁而低沉,云翼厚重的几乎要压垮屋顶一般,转眼间明亮的电灯四周弥漫着如轻雾似的乳白气息。凉夏回过头看了看身旁的七月,七月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她急迫的回复着消息。手机屏幕一闪一闪的,七月回消息的速度渐渐慢了许多,单从七月忙乱的眼神里能感觉到她对信息的主人有多期待。
强劲的枯风断断续续的吹来,凉夏只觉心口隐隐发闷,闷得她快要透不过气来。她再次抬起头,只见近旁的低空中有股匍匐而来的庞大暗影如猛兽猎食般将清逸团团围住,蓄谋已久的雷阵雨扰乱了时间,傍晚看上去竟似没有星星的深夜。
凉夏无精打采的趴回到课桌上,?望向讲桌的眼中印着“无聊”二字。她轻轻推了推身旁的七月用机智的小眼神示意她要不要出去一小会儿。见七月木然的摇了摇头。凉夏的唇片轻轻蠕动了下,她要说些什么但当她注意到崔雪莉望向她们时眼中闪烁着如幽灵般阴郁的暗芒。凉夏只好连忙别过头去,再次将胳膊拄在桌子上并将头枕在交叠的手臂,那一头哑黑色的发在米白的灯光下闪耀着细碎莹光。
“要我说也有可能是那帮女生嫉妒学姐的名气又看不惯她的做派,所以大家齐心沆瀣要冲她下手也说不定。只能说这上天是公平的,给了你过人的美貌和威慑人的才华就一定会再从你身上夺去些什么,依我的揣测学姐的情商肯定不高。否则也不会吊死在这么一棵枯树上。”
“是啊,我跟你们说我从前的同学呀,单是靠长相那小日子过得跟现实版妲己似的。你看我这朋友圈,记住这张脸想当年人家又是去奥地利、比利时,又是去皇家骑马场的。她跟她前男友交往的时候就把全世界走了一遍。现如今,别人旅游叫尝新,人家这是故地重游吧。也对,票子出自旁人口袋,花起来一点不心疼。这不,俗套又派上用场了。就是不知道和那个可怜虫相比哪个更好看些。但我看这姑娘活的那叫个悠哉优哉。至少有一点她比那个女孩强,人家想要的不多呀,就算没有情商加持但人才不得了这样贪那样呢。”
“给我看看。”
“也给我看看。”同学纷纷抢着一睹拜金女的芳姿。
不觉间,天色似比刚刚更沉了些,如墨的雨障下,流动着的低空里布满倾斜而又透明的雨丝。站在紧邻窗户的同学闻声赶忙走到窗边,只这一眨眼的工夫,厚重的窗帘便被稠密的雨彻底溽透。倾斜的雨丝就像一根根更迭不减的银针,在女孩的校服上印下一道细长的银色湿痕。
莫名其妙的是在混乱的嘈杂声中,隐隐传出一阵沙沙的喷水声。
“我的天哪,这稚嫩的小脸一掐都能掐出水来,看着是跟我们同龄。但这心机我服的都快不会说话了。”嗲音女孩谨慎的注意大家的面部表情,蓄意迎合着大家的说法。
“我觉得这拜金女比起对方和条件她真正爱的是自己。而学姐不同,那癞子张的乖张,追起女孩子又夸张得很。那学姐一定喜欢他些别的,我想物质的富足和帅气的容颜都不足以让她动心。她是被花言巧语骗了,或者被渴望爱情的自己给骗了。”
大家众说纷纭,不知不觉间那如走珠般断连的水声渐渐凝成一片更有冗长的“哗”音。
说来也巧,前几天走廊里通往大教室的灯烧掉了,因那盏灯总是一闪一闪的同学们嫌晦气便将灯关掉。现如今不知是被那双调皮的手给按亮的,当整排灯依次熄灭后唯独它闪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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