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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险很大,您有把握吗?”
“这件事的话您倒不必有太多顾虑,我想我举荐的这个人应该比我更能胜任这一项工作吧。”
“什么人可以比常务理事的出面更有说服力?若不是有更为紧迫的突发状况摊在面前令我分身乏术,我还想亲自面见这位杰出的律师。”顾北溟虔诚的语气似乎是乘风而来。连勋凝视着北溟那一双飘荡着云彩的眼睛,在平日里那就像是捉摸不到边际的大海,而现在他一眼就能看到碧波荡漾的海洋底部究竟有哪些构造。
“是公司的某位秘书长或者说是执行理事吗?连勋哥,你以为现在这样的形势下我还能调动父亲的骨干吗?我想这些人恨不得即刻和我撇清关系,跑到母亲跟前去效命吧。”
连勋望着难为情的顾北溟,微微笑了笑。
“您多次以哥哥的身份参加北辰的家长会,难道没有听到学校里关于北辰和尚爱间的风言风语吗?那个尚爱,听我们家世勋介绍说她的母亲边美淑是代表大成的律师,也是安城最好的律师事务所中的代表,我相信只有邀请她来做北辰的辩护人才有稳胜的可能。”
“但与顾氏集团律师团纠缠在一起,她也会不遗余力的参与其中吗?别忘了这可不是普通的诉讼案。边美淑能走到律师界的云端上,她比一般的律师要更理性。”
望着窗槽下渐渐远去的月光,顾北溟叹了口气。
“利字头上一把刀,从原则上来讲,边美淑是一定不会趟顾氏的浑水的。但我相信抛开律师这层身份,她对于顾氏的关注一定不会少于您和北辰,再加上尚爱她唯一一个宝贝女儿的软磨硬泡,我相信她一定会答应我们的请求。她可以不看与顾氏世交的情面,但女儿的面子总得维护吧。北辰可是尚爱心底的不二人选,你以为边美淑还能置身事外吗?”
“好,那就着北辰准备一下吧。这件事只许成功,不能失败。这么想来真的是难为他了。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么大的压力,我很抱歉。”
“社长不还是一样。今天这么一看,你们兄弟两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像。”
连勋望着北溟的眼睛,对他说道。自己的朋友们终究会在痛苦中成熟起来吧,那么?冬日的雨水看似忧伤,但这种悲伤也一定不会持续太久了。总有一天,他们戴着王冠应对各种磨炼时,那份从容淡定会如呼吸一样理所当然。或许到那个时候,北辰也已经不是北辰,他弄丢了原来的自己,也变成将内心埋藏得很隐秘的人,或许记起那些一度被自己遗落在角落中的回忆时,脸上也会流露出一如北溟的凄凉表情吧。
司机将车子稳稳的停泊在顾氏大门口,透过后视镜,只见顾北辰已经安静的躺在后座上睡着了,他修长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沁染得脏兮兮的。
“二少爷,您醒醒,已经到地方了。”
3、2、1、0
缠绵的呓语,?此刻的北辰仿佛被宿命洗了脑一般,在司机心里默默倒计时的瞬间,他揉了揉呆滞而沉重的双眼。透过车窗望着伸展花园里渐渐暗淡的星树,他长长的叹了口寒气。
顾北辰担心独自守在偌大顾氏别墅里的郑世兢,但当他按下主卧室所在的二楼电梯时,不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手指在短暂的踌躇徘徊片刻后,他最终按下了顶层伸展花园的按钮。
郑世兢还跟平时一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眼前乱糟糟的一切,还有那些仆人走过自己身边时滚烫的眼神,本就心情无比低落的郑世兢十分不爽。洗衣房连接着保姆房的过堂内,大家三五成群都在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些什么。当郑世兢慢慢靠近时,大家连忙停止交谈并急匆匆的走开,就好像有意无意的躲着郑世兢似的。大家都安安静静的回到各自的位置上,那些人既不看她,也不像平日那样对二夫人围上围下。
“行动开始了吗?今天顾氏也有陌生人来过。”郑世兢挑起眉头,她生硬的问道。
如细风般停留又如惊风般消失的月光慢慢停在窗边,在飘逸的纱帘下,那一层低垂的光晕就像女人的头发,只要伸手就能触到。
大家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歪着脑袋面面相觑过后又瓮声瓮气的呼吸着。
“这是谣言。顾凯麟会长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疲劳过度已致心病发作,经过医生的救治已经脱离了危险,再有个把月就可以复原了。在这期间任何人包括大夫人如果说了些什么,还烦请大家及时告诉我,我会走法律程序状告她诽谤的。”
郑世兢盯着两个平时与自己交流密切的仆人比较起来。大家稍稍一愣,连忙点头表示无声的附和。郑世兢抿了抿嘴,她忽然感觉有点儿空虚,现在看来这个家的气氛还真是冷静得有些异常,就连仆人们一如素日叽叽喳喳的对话,她都有种挑拨离间的感觉。她甚至将津津乐道的网络八卦当成是对自己的挖苦,看来自己的情绪何止是变坏,应该是游走在崩溃的边缘了啊。大家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她却被自己的想法折磨坏了。总之,她现在真是头皮发麻到坐卧不安的状态。她的脸涨得通红,马上就要流鼻血晕倒了。郑世兢扫了眼挂钟上的时间,没有顾凯麟、顾北辰陪伴的家里真是冷清,即便身边有那么多佣人环绕在身边也还是没能让她感觉到温暖,其实顾凯麟在家的时候家里也是这般冷清,冷清到呼吸都会出差错,但比起铁箍般的不自由,无所依傍才更令郑世兢惶恐不安。郑世兢在客厅转了一圈,在电梯被按到一楼的同时,心不在焉的郑世兢踩着楼梯一步一挪的走回到自己的房间。偶徐是内心痛苦不堪又无处诉苦的缘故,郑世兢第一次感觉通往主卧的路竟然这么漫长。郑世兢安安静静的坐在化妆镜前,手指微微收力将紧紧缠绕进发丝中的发卡取下,回想起平日里贴在顾凯麟手臂上撒娇喊痛的情形,她的眼睛里好像马上就会流出眼泪。
花园里一片漆黑,那些身穿洁白羽衣的小树在夜空下熠熠生辉。借着模糊的视线向花园尽头望去,就好像每一段枯槁的枝丫上都挂满从天而降的星星,北辰在心里拼命的呼唤,父亲说过的话突然回荡在北辰的耳边,顾北辰拼命的向前摸索着,那一刻在生死线上挣扎的父亲、利欲熏心的继母、独自肩负着家庭重压的哥哥,还有那个被锁在金笼中如同金丝雀一样无法主宰命运的妈妈,他们或无助或残酷的面容一一浮现在北辰的脑海里,顾北辰耳畔嘶鸣,他大大的张着嘴巴,然后用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朦胧的泪眼中,整个漆黑的世界到处都充斥着炽烈夺目的光亮,而在闪闪发光的空气渐渐平息下来后,那些本静止的星树突然健步如飞的围绕着自己转来转去,当无数雪花和星光拍打在北辰身上时,他竟没有一丝知觉。顾北辰断断续续的喘着粗气,他不顾胀痛的头脑奋力跑到天台边,他的双手轻轻覆盖在着光滑的栏杆上,从这里向远处眺望,安城的繁华盛景尽收眼底。如此美妙的夜晚与他而言不过是死水一滩。
有那么一瞬间,顾北辰好羡慕掠过树梢的飞鸟。生活在同样一片蓝天下,我活着却从未感受过心脏的跳动,沮丧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可能是得了不治之症,也或者是患上从未被确诊过的某种疑难杂症,但我只知道这是一天比一天崩溃到令人抓狂的病。四周的一切与往日没有任何不同,还是璀璨得令人心痛。
CGH的顶层李俊熙在额头上绑上“俊熙必胜”的红布条。从清逸回到CGH酒店顶楼,现在已经接近午夜,李俊熙身上的道服全被汗水湿透,就连头发也湿哒哒的贴在脸上。
一轮圆月静静的挂在空中,道路两旁屋子里的灯已然尽数熄灭。月光洒照在湿漉漉的柏油马路上就只剩下路灯淡淡的剪影。李俊熙一头栽倒在垫子上,他呆呆的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和小店阿姨见面时的场景。快如闪电的飞踢伴随着窗外断断续续的虫鸣再次炸裂在李俊熙的肩膀,李俊熙呼吸紊乱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他一只手拼命的拄着垫子,一只手轻轻捧着渐渐钝痛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