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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沙雪依仁和陆超风虽然都是久历江湖的老手,但在这种情形下,他俩心里俱泛起了寒意,度小月的武技他们是有目共睹,两人绝不是他的对手,狂风沙雪依仁愤怒的给素素一巴掌,吼道:
“妈的,你居然勾结别人对付我……”
施梦玲的母亲刚死不久,那股子忧伤和悲愤犹未散去,此刻一见狂风沙雪依仁,新仇旧恨全涌上来,她挥舞着锋利的剑,叱道:
“狂风沙,你只会欺负女人么?”
狂风沙雪依仁嘿嘿地道:
“姓施的,别认为你那几手破剑法就能吓得住我,在这里还轮不到你发横……”
施梦玲唰地劈出一剑,道:
“还我娘的命来……”
狂风沙雪依仁闪向一边,道:
“妈的,你当我怕你。”
他此刻落在素素身边,那女人这时已忘了自己不会武功,扑在狂风沙雪依仁的怀里,又挥又打的道:
“我恨你,我恨你……”
哪知狂风沙雪依仁哈哈一笑道:
“你打吧,让你打几下能出出气也好……”
要知狂风沙雪依仁是个杀人如麻的一代剑手,在他意念间,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生死,但,他独对素素有股说不出的情意,虽然素素背叛了他,甚而要用毒酒毒死他,可是他还是忘不了这个女人,为了她,他曾残害他的师父何少元,为了她,他不惜背叛了师门……
素素冷道:
“你好狠,你好狠,你把少元害成那个样子……”
在她的话声中,她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条乌黑的小蛇,那是狂风沙雪依仁托人在苗疆找来的黑金蛇,此蛇平日供她玩耍,并负保护之责,它已被训练的能懂人意,素素天天和它为伴,它只听她的命令,此刻素素将它抱在手腕上,它伸出那三角的头,吐着鲜红的蛇信。
狂风沙雪依仁根本没将这条黑金蛇放在心上,他偶而也会逗逗它,谁知素素却在捶打他的刹那,已先叫一声道:
“小黑呀,你咬呀。”
那条黑金蛇还真快速,猛地一口咬住了狂风沙雪依仁的手臂处,狂风沙雪依仁哪料到这条蛇会咬他,也没想到素素会置他于死地……
狂风沙雪依仁哎地一声道:
“你……”
素素瞪眼道:
“老雪,我不杀你,心难安呀……”
狂风沙雪依仁吼道:
“妈的,你这坏女人……”
他被那黑金蛇重重的咬了—口,只觉一丝麻酸的痛苦住进心里,在羞怒之下,一掌将素素劈翻在地,素素的嘴一张,一口血水喷了出来……
她全身颤抖的道:
“你打得好……”
施梦玲扶起素素,低声道:
“别说话,快忍着……”
素素苍白的吼道:
“我要与他一块死……”
这女人真是在拚命,她根本不顾自己的掌伤,又往狂风沙雪依仁的身前扑去,施梦玲便将她拉住,道:
“你给我冷静点……”
她迅速的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暂时安静下来。
陆超风寒惧的道:
“局主,你伤的……”
狂风沙雪依仁仰天大笑道:
“真想不到,我老雪会栽在女人手里……”
别看苗疆的黑金蛇是条不起眼的小蛇,它的毒性可不小,才咬那么一口,已是黑紫一片,狂风沙痛的皱着眉头,迅快的用布将伤口扎住。
度小月幽幽冷冷地道:
“老雪,咱们有许多许多的过节,已用不着我一条条的细数,你是自己了断,还是由我动手……”
施梦玲狠声道:
“不,这里由我动手,我娘的仇是非报不可,度哥哥,今日若不活劈了这贼子,我誓不罢休……”
狂风沙雪依仁嘿嘿地道:
“别看我受了点伤,你们就想捡现成的便宜,姓度的,有本事尽管来,我狂风沙不在乎……”
施梦玲猛地扑了过去,道:
“那好,我就先杀了你……”
她想起母亲惨死在这狂徒手里,心里那股子怒愤就再难以克制,一挥长剑,当头一剑劈去。
狂风沙雪依仁说声道:
“老陆,给我杀……”
陆超风一愣,道:
“我……”
此刻陆超风还没会过意来,狂风沙雪依仁已将他往施梦玲的身前拥去,陆超风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迎着施梦玲挥来的剑,运劲挥拳击去。
两人似乎都不顾生命,手也不留情,施梦玲虽然用剑刺了陆超风的肩上一下,自己也被陆超风那一击打得踉跄的倒退好几步。
血在陆超风的肩上流下来,滴在衣服上……
施梦玲又扑过来,厉声道:
“陆超风,你该死。”
陆超风急退一步,道:
“施姑娘,怨有头,债有主,杀主人的是老雪,你跟我拼命犯得着么?”
施梦玲怒声道:
“你还记得我娘是你们的主子?你如果不是和老雪狼狈为奸,他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陆超风急摇头道:
“你错了,杀主人全是老雪个人意思……”
此时陆超风已恨透了狂风沙雪依仁,恨他在刚才硬将他推出去,恨他在危急之时拿自己垫背,他突然觉得老雪已不可靠,在度小月之前,老雪已无法保住既有的优势,他是个很明利害的人,在这种劣势下,也只求自保,只求自己能安全的离去。
狂风沙雪依仁闻言怒声道:
“老陆,你说什么?”
陆超风大声道:
“我没说错呀,杀主子是你呀,事前你可没跟大伙商量过,要把这个帐由大伙替你顶,老雪,你也太没良心了……”
狂风沙嗯了一声道:
“很好,老陆,平常我待你不薄,在这个时候,你是墙上草随风倒,看我老雪垮了,居然出卖我……”
陆超风摇摇头,道:
“你错了,老雪,在你将何三元关在地牢中的时候,我和于真已知道你的为人了,能够惨害自己师父的人,其人如何?不问可知……”
狂风沙雪依仁嘿嘿地道:
“对付一个爱多话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那张臭嘴封死,让他永远不再说话……”
他那身子如电般的跃起,猛的扑向陆超风的左侧,一柄剑已随着他的身子向陆超风刺去。
要知雪依仁能被称为狂风沙,凭的是那身轻功能如风样的灵巧快极,他一出动攻势,哪容陆超风有回避的机会,一剑贯穿在陆超风的胸中……
陆超风倒地一声道:
“你……”
狂风沙雪依仁拔出长剑,大笑道:
“叛我者死。”
度小月淡淡一笑道:
“你们这是窝里反,自相残杀……”
狂风沙雪依仁哼声道:
“对一个临阵叛徒,唯一的下场就是死,我不杀他,他也会杀我,姓度的,你同意我的看法么?”
摇摇头,度小月不屑的道:
“你们是一群没有仁义的东西,也许你们那个组合的本旨太差,都不讲人性,死了他,也活不了你,老雪,我给你个痛快,自行了断吧!”
狂风沙雪依仁哈哈大笑道:
“要我死,有那么容易么?”
他在笑声中,突然扑向地上的素素,伸手将素素挟在胁下,剑已指着她的咽喉……
他厉声道:
“你们若不让我走,我就和她同归于尽……”
度小月不屑的道:
“玩无赖的手法。”
狂风沙雪依仁得意的道:
“为了自保,这是唯一可行的手段,度小月,你自认是侠义道中人,不会不顾忌这女人的生死吧?如果你妄想出手,对不起,死的会是她……”
他还真有把握,不急不忙的往院外行走,施梦玲几乎要气炸了肺,提着剑一步一步的跟着,她很想出手,可是她不忍素素死在狂风沙的手里。
度小月沉思道:
“玲儿,让他去……”
施梦玲一愣,道:
“你就这么放了他,不,我娘的仇一定要报……”
度小月长叹道:
“咱们还有很多机会可以报仇,玲儿,素素那女人虽然罪有应得,但她毕竟还有可以原谅的地方,如果她死在老雪手里,咱们也无法向何前辈交待……”
施梦玲气的跺脚,道:
“不行,度大哥,我不甘心……”
铁布衣叹了口气,道:
“施姑娘,听度大哥的话,要知天理循环,履报不爽,像老雪这种人总会很快得到报应……”
施梦玲眼前仿佛又看见母亲死时的惨状,眼看自己的报仇就在眼前,而无法实现,心里顿时有股说不出的难过和怨愤,她将手中的剑往地上一插,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这时她只觉天地无情,往后再无可依恃伴随之人,那一哭真是令人鼻酸……
度小月拍拍她道:
“别哭了,伤心于事无补呀……”
蓦然间——
就在度小月安慰施梦玲的刹那间,空中突然掠过一道人影,如空中飞掠的大鹰般,那么快速的扑在狂风沙雪依仁的身上,两只手如铁锁般的捏住狂风沙雪依仁的颈子,那是何少元,那个悲惨的老人……
狂风沙雪依仁被撞倒在地上,惊恐的道:
“你……你是……”
何少元发丝蓬乱,厉吼道:
“逆徒,逆徒,你看看我是谁呀……”
狂风沙雪依仁也许是恶事做尽,也许是体内的蛇毒已发作了,他惶恐的在地上乱抓,道:
“放开手,放开手,师父……”
在这一刻,他喊何少元师父了,何少元挥掌打了他一个巴掌,怒叱道:
“你还记得我是你师父……”
那一掌可真重,只见狂风沙雪依仁吐了一口的鲜血,还有三颗牙齿,全被这一掌打掉了,他颤声道:
“原谅我呀……”
何少元指着穴道受制的素素,道:
“你们这一对狗男女,居然干出那么无耻的事情,我何少元好恨呀,恨苍天给我这种惩罚……”
素素此刻因穴道被制,不能开口说话,但在她的眸珠里却似有着许许多多的话要说,她急的直抱头,却苦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狂风沙雪依仁纵然是天生坏种,当他面对着那个教自己武功的师父时,那一向暴戾的本性,早已吓得化为乌有,他寒惧的道:
“我错了,师父……”
何少元瞪着他道:
“你既然知道错了,雪依仁,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所赋予我的罪,今日全要在你身上收回来,看我先撕了你的那只肮脏的手……”
何少元有云州儒侠之称,在那水里虽然泡了数年,但他从没有忘记勤练自己武功,每日都在修练功夫,打发那种无奈的日子。
在一股恨意的冲击下,他居然将雪依仁的右手活活的扭断了,雪依仁痛的大叫,道:
“师父,我……”
何少元嘿嘿地道:
“扭断了你的右手,再扭断你的左手,然后,我再斩下你的双脚,再挖出你的心……”
他真是说的出做的到,扭断了狂风沙雪依仁的右臂,紧接着又砸断了他的左臂,就是狂风沙雪依仁铁打的汉子,也熬不住这种痛苦,哎呀声中,在血水进流的情形下,晕死了过来……
何少元厉声道:
“你装死,我要你醒过来……”
他突然在狂风沙雪依仁的腰下点了一招,狂风沙雪依仁在一阵剧颤下醒了过来,哀声道:
“师父,你杀了我……”
何少元愤怒地道:
“没那么容易,逆徒……”
他见狂风沙雪依仁那双目珠里有股燃烧的恨意,不禁怒火更盛,嘿嘿两声,伸出双指,道:
“妈的,你这双眼珠子还瞪我,看我不挖出你那双臭眼珠,我就不叫何少元……”
双指随即往前戳出,狂风沙雪依仁惨叫声中,眼珠子当场跳出眼眶外面,这手法令人心寒,施梦玲哇地一声,捂住眼睛不敢再看,要知一个人在充满恨意的情形下,已经没有理智,根本忘了这样做对还是错,何少元已失去了理性,他心中只有一个意念,那就是报仇,要报仇——要报仇……
度小月上前,道;
“前辈,请放手……”
何少元望了度小月一眼,道:
“我知道你必有种不忍之心,可是对这狂徒,我无法原谅他,他比禽兽还不如呀,度朋友,你想想看,杀夫夺妻已经是人间惨事了,而他,不但夺了我的妻子,而更将我这个师父害成这个样子,你们想想,他还有人性没有,既然他没有人性,我这样惩罚这个禽兽又有何妨……”
度小月叹息道:
“前辈可以一剑杀了他……”
何少元吼道:
“杀了他不能解恨,不能消我怨气……”
他一眼看见躺在地上的素素,目中闪露出一般恐惧,一掌击在她的穴道上,用手指着她,道:
“我要你看看,这就是奸夫淫妇的下场……”
素素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她颤声道:
“少元,我知道你恨我,你杀了我吧,我决不怨你,谁叫我对不起你……”
何少元仰头望着天空,道:
“好,要死,咱们通通死……”
他突然一掌劈碎了狂风沙雪依仁的脑袋,在长笑声中,自己乃将手指插进自己的胸前,指间的血水已流了出来,他望着素素,颤声道:
“素素,虽然我恨你,对你,我还是下不了手,我死后,只望你,你将我埋了……将我忘了……”
哪里会想到何少元会突然自尽,素素大叫一声扑在何少元的身上,泣道:
“少元,你不该死,该死的是我呀……”
何少元已气绝了,素素突然抹干了眼泪,将何少元抱了起来,她自己也不知道何以会有那么大的力气,缓缓而平静的往前行去。
施梦玲一呆,道:
“你去哪里……”
素素头也不回的,道:
“我要和他住在那个洞里,我说过,我要陪伴他,虽然他死了,我还是要守着他……”
施梦玲叫道:
“你疯了,那里你活不下去。”
素素突然回头一笑,茫然的道:
“少元死了,我活着也没意义了,不如我陪他死在洞里,那样我才会减轻我的罪……”
她那坚定的步伐,令人觉得她有视死如归的精神和毅力,施梦玲望着她的身影,想说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看她渐渐远去……
度小月叹口气,道:
“也许这是她正确的选择,由她去吧,何老前辈能有她相伴,也可以含笑九泉了,她,毕竟是他的妻子……”
在叹息中,他们默默地目送她远去……
帖子。
那是一张大红帖子,帖子口署名的是度小月,洪天霸望着桌上的帖子,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他坐在这里已经半天,将那张令他心寒的帖子看了又看,在沉思中,他紧紧的握着拳头,在桌上重重地捶了一下,自言自语的道:
“他居然敢约我谈判,姓度的,你也未免欺人太甚了,有我洪天霸一天,你就别想还有大洪门……”
他有些许的不安,站起来在屋子里踱着步子,那是一种过虑的反应,看看窗外的日头,他终于听到了回音,只听一阵敲门声,他坐回了那张太师椅上,然后,应了一声,道:
“进来。”
那扇门轻轻启开,一个身穿蓝袍的汉子,很有精神的走了过来,略一恭身,道:
“门主。”
洪天霸嗯了一声道:
“白羽,我交待你的事办的如何?”
白羽是洪天霸的左右手,年轻力壮,剑法又好,在门里掌理洪天霸一切私人的事务,他在洪天霸心里份量很重,洪彪死后,他便将所有的事情交给白羽,而白羽办事能力很强,凡门中之事他都处理的很好,洪天霸有任何事都会找他商量。
白羽淡淡地道:
“门主交待的事,我都办好了,至于度小月邀请门主去‘西湖春’一会,我已研究过了……”
点点头,洪天霸沉思道:
“我要你找的人呢?”
白羽低声道:
“那个厨子老李,我已经带来了。”
挥挥手,洪天霸道:
“请他进来。”
白羽出去领了一个面容干枯的汉子进来,洪天霸看了老李一眼,嘿嘿地道:
“老李,你在‘西湖春’干了多久了?”
老李慎重的道:
“回门主的话,小的在‘西湖春’已经五年了。”
洪天霸嗯了一声,道:
“五年了,那不是一个短日子,老李,你在‘西湖春’每月领多少银子……”
老李恭身道:
“每月五两……”
洪天霸呵呵一笑,道:
“五两银子,呵呵,老李,那要干多久才能娶老婆,卖栋宅子呀,唉,银子难赚……”
老李连说道:
“是,是,小的也合计过,要想卖栋宅子至少也要干十年,没法子,我老李除了会烧一手菜,别的营生也干不来……”
洪天霸望着老李,道:
“我送你一栋宅子,你要不要……”
老李的心一跳,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他想了想鼓足勇气,道:
“那敢情好,不过,不过……”
洪天霸面上似笑非笑,道:
“我只要你办一件事,那件事很简单……”
老李苦笑道:
“门主,我老李除了会烧几个菜之外,别的事什么也干不来,你老不知道要我干什么活……”
洪天霸淡然的笑道:
“我听说有位姓度的在你们‘西湖春’订了一桌酒席,指名要你掌厨……”
老李点头道:
“不错,是有这么一回事……”
洪天霸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在老李手里,道:
“这里是一百两银票,够你卖栋宅子了……”
老李一呆,望着那张银票,道:
“门主,这……”
洪天霸嘿嘿地道:
“我这里有包东西,你只要将它放在酒菜里就行了,其他的事你就甭管了……”
老李接过一包药粉,颤声道:
“这个……”
洪天霸挥手,道:
“去吧,你不说,我不说,白羽更不会说,你举手之劳就能赚上一百两银子,这事可没处找哟……”
老李咬咬牙,道:
“好吧,我干了。”
洪天霸笑了,那是一种得意又称心的笑,白羽送走了老李,低声道:
“门主,这样妥么?”
洪天霸嘿嘿地道:
“有何不妥?‘西湖春’的菜是姓度的自己订的,酒菜里出了漏子,谁也不会想到是我们……”
白羽唯唯喏喏的道:
“是,是。”
洪天霸深沉的一笑道:
“你快去准备人手,天黑以前,务必将人布署好,今日我要姓度的死,江湖上永远没有这号人物……”
白羽拱手道:
“好,我立刻去办。”
洪天霸得意的笑了,他将墙上挂着的剑解下来,抽出那柄随他多年的剑,用手帕轻轻揩拭着,那剑愈擦愈亮,一道冷光在空中交颤……
他在静静的等待,等待那一刻的来临……
“西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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