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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九哥哥踮起脚尖,附耳轻语:
“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
……
近来,天帝发现囚禁君父的虚化境开始不稳固。也是,君父是前天帝,以其神通怎可能束手待毙,他用了千年时光酝酿怕是想要反击了。天帝怎能坐视此事发生,于是更加紧巩固虚化境,以致夜深之时仍不敢休息,生怕君父得到空档攻他个措手不及。
于是,每到夜深,天帝越发感到寒凉孤寂。他来到时序殿,那个和他一样的孤家寡人通常还在那里。有时他们会秉烛手谈,有时会一起打坐修心,也有时就只是干坐着,大眼瞪着小眼。无论怎样,有个喘气儿的在身旁就不会觉得夜太过漫长。
那天,天帝和苍清崖在一起铸灵,实际上就是做一盘新棋。天帝正在磨棋子,突然胸口一阵剧痛,紧接着耳畔传来君父的声音:
“六郎,你已做了千年的天地之主,该过足瘾了,什么时候放手啊?”
天帝努力撑住身体,强装平静地放下那枚磨了一半的棋子,“乏了,就到这儿吧。”说罢起身离开时序殿。
苍清崖虽然故做正常起身恭送,却已然洞察到天帝神色的异样。
天帝匆匆回到寝殿,耳畔的声音仍在继续:
“你不是天命正主,本君真正的继承人早已临世。你终究抵不过天命的。趁早认输还不会太难看。”
“胡说!”天帝怒道,“什么天命正统?我主世千年有余,天下太平,我何时有过?”
说着,他凝神静气遣元神入虚化中。湖上浓雾与自己所设已有不同,天帝驾舟而行,至湖中竟生波浪。湖心筑此时竟然竹门紧闭,屋内琴声低沉,待其移步窗前仍无停止的意思。
“六郎来了?”屋内传出那个深沉的声音,“你想清楚了”
天帝满心怒气,“本君不知阁下何意?”
“阁下?连声君父都不叫了。六郎是觉得自己执掌天地千年翅膀硬了?若是硬了,又该如何处置为父呢?”
天帝一愣,君父的问题正是一直困扰他不得其解的症结。
却听君父继续道:“别忘了,历任天帝最终的归宿都是还命于苍生,馈赠于大地,或化做山脉或变为河川。本君既已‘传位’逾千年,天下再不见本君踪迹,若是地貌仍无变化岂不成疑?”
君父所说正是天帝千年来的心结所在。最初几年,他的确虚造过君父游历凡间的证据,却自知只能瞒过一时,重复伎俩只会弄巧成拙,便不敢再施。唯有君父彻底从世间消失方才是正解。可是,诛仙已是重罪,何况弑父?天帝自知自己再不堪也做不出此等行径,这才以己身为载体创虚化境囚禁君父千年之久,却没有一日不在煎熬。
天帝近来更是被此事纠缠身心俱疲。那日正值大朝会,北沧神君和南海水君在凌霄殿上起了争执。天帝本就心烦,正想调解,胸口一紧异样感觉再次袭来。天帝自知不好,便假装不悦拂袖而去。
北沧神君不依,抢步上前拦住天帝,非要他当殿断个是非。天帝此时已经快压制不住,脸色就要走样。还好南海水君一把扯住北沧,给了天帝溜走的机会。
北沧哪能见得天帝就这么被放走,他冲着对面这位怒目圆睁,厉声道:
“南海水君,你别仗着帝君高看半眼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跟本君作对,你还真够不上分量!”说着就要甩开束缚。
此时,旁边突然又插进一人,将北沧堵住,“神君这话就欠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