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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宗勋气的咬牙切齿,忽然冷笑起来说道:“我三百七十万入手的,我平价转让给你,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真有兴趣赌。”
李墨放下茶杯,看了他一眼,然后不动声色的掏出手机:“我现在就把款打给你。”
其实这已经不是两人之争,而是两个家族在争。李墨一开始示弱,是不想让两个老爷子面子上尴尬,所以退了一步。但是王宗勋却再次逼他,那就不是再退一步的事情了。如果再退,今天这事传出去后在别人眼中其实就是诗家和秦家在退让。
王宗勋再蠢再笨再冲动,这里也不是他嚣张,出言不逊的地方,在这背后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李墨没有再退,而是强势的回击过去。
王宗勋神色变了变,然后也掏出手机,两人很快完成了交易。秦嘉业心疼的啊,真想冲上去阻止李墨,那可是三四百万的资金啊,就这么在眼前没了。
“李墨,那幅画归你了,希望你运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承你吉言,谢谢。”
“小墨,你下午没课吗?”就在客厅中气氛不和谐的时候,秦思睿慢步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保温杯。
李墨转身看去,上前扶着她的手臂说道:“怎么不多睡儿?”
“每天都要睡好几觉的,都快变成猪了。”秦思睿轻轻一笑柔声说道,“你工作忙,不需要天天过来看我的,我挺好的呀。王爷爷,您好。”
“时间过得真快,当年的小丫头也快做母亲了。”王老感慨一句。
秦思睿羞涩一笑,满脸的幸福之色。
李墨走到桌边,直接将画卷起来,然后搂着思睿说道:“屋内闷的慌,外天天气也好,我们出去到胡同里走走。”
“好。”
等两人走出客厅后,秦老眼中才露出一丝不宜察觉的精芒。李墨陪着思睿出去散步都要把刚才那幅画给带走,这是明摆着在告诉众人,这幅画是真的。
至于他是怎么断定的,秦老相信李墨自有他自己的手段,对于真正的鉴宝高手来说,哪怕是惊鸿一瞥,也足够他做出判断了。
“小墨,思睿,你们早点回来,我让阿姨给你们炖点汤喝喝。”秦嘉业还不忘追出去喊他们一声。
胡同来往的游客已经明显增多,思睿脸上戴着口罩,头上戴着时尚帽子,不仔细看的话倒也分辨不出来她是谁。
“小墨,这幅画你怎么带出来了?”
“是我花了三百七十万从那个姓王的手中买的,我为什么不带走。这可是一幅张大千先生年轻时候的巅峰之作真迹,上了拍卖会没有四五千万根本拿不下来。三百七十万就能到手,和白菜价有什么区别。”
“这是真迹?”
“这事等回去后再和你仔细说说,对了,那个王老是什么来头?”
“是爷爷老领导的参谋,王家的根基在广地,实力也非常强,听爷爷说过,今年的大调整,他的儿子,也就是王宗勋的父亲也是很强的竞争者,上去的可能性最大。这次过来似乎是想撮合下王宗勋和思琪两人的终身大事,但思琪找了个借口没回来,估计着是不想这么早谈婚事。”
李墨听到这里才有点回过味,这么说来,其实王家和秦家,诗家本质上都是竞争关系。这个时候王老爷子带着孙子过来,也不知是报了什么心思目的。
算了,反正也猜不中那些大佬的真实想法。
“我们去那边的胡同文化节转转,等他们爷孙俩都走了我们再回去。”
两人差不多逛了快一个小时,李墨接到了秦老的电话,让他们俩赶快回四合院。
刚到家里,秦嘉业就拉着李墨来到秦老面前。
“小墨,刚才那幅画真的是大千先生的真迹?你可看清楚了?”
秦老有点迫切的问道,他之前也仔仔细细的鉴定了一番,那幅画的水平和他所认识的张大千画作水平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李墨将手中的画再看铺开,笑着说道:“爷爷,这次你可真的看走了眼。正常来说画家一生中大概会有一次巅峰创造生涯,但是张大千先生却有三次创作巅峰。第一次的创造巅峰是在他二十多岁年轻时,那时候他的模仿能力可以说是惊艳绝伦,他的模仿八大山人的画,模仿石涛的画,甚至模仿唐寅的画作足够以假乱真。”
“第二次创作时间应该在1942左右,那时他在敦煌,他花了两年半时间去临摹,对线条的理解,对盛唐绘画的那种表现力把握的非常好。”
“最后一个创作高峰期是在他六十岁以后,那时他得了糖尿病,创作时手眼肯定不如年轻时候那么敏锐了,所以他又琢磨出了一套新的方式,当时他到瑞士去,看到了瑞士的蓝天白云,然后进行那种泼彩创造。现在市面上拍卖价格过亿的大千先生的作品绝大多数都是泼彩的创作手法。其他的创作虽然没有那么变态的贵,可也相当不简单。”
李墨将张大千有关的历史信息简明扼要的说了一边,然后才指指全幅画说道:“爷爷,你看这画面笔墨非常的轻灵,笔致翩翩,色彩看着挺淡,但是画面内在变化非常丰富。色彩之间以及跟墨之间的那种搭配有一个幻化的整体效果,融为一体,效果极佳。”
秦老听得不由点点头表示认可。
“我们再看一下他的书法,跟他中晚期的作品不一样。这种书法作品,笔致上多有震颤,正是符合张大千先生二十多岁初到上海时临摹古人的画作经历。你再看后面的两方印章,一是楷体字‘张季’,一是小篆体‘大千’,都是他自己刻的。那时他是诗书画印无所不能,就从水平而言肯定是大千先生的真迹。”
“小墨,你忽视了所使用的纸,雪白雪白,看起来很新。如果真是百十年前的作品怎么会是如此的新,这才是我看不准的最大的一个疑点。”
秦老看向李墨,希望他能解开这个疑点。
“爷爷,你用放大镜仔细的看看,这个纸张的纤维还是很长的,在当时是比较先进的机制的纸,称之为月宫笺,所以纸张到现在看起来还是雪白雪白的。”
李墨话还没说完,秦老就从餐边柜抽屉里找出一个放大镜,然后仔细的看了片刻,最后直起腰露出长长的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