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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儿？
那是属于记忆深处的昵称，那是时隔二十多年的称呼。
记忆是模糊的，但这个“众儿”，汪众不可能忘记。
汪众大口地咽了下唾沫，看着付菡，问道：“你……你看到他们了吗？”
听到汪众说的是“他们”，而不是“他”，付菡眼睛微微睁大。
她从来没有说过是他们，是两个人，是一男一女，汪众怎么知道不止是一个人？
当下，她更加肯定，跟着汪众没错。
跟着汪众，早晚有一天，她可以找回自己的记忆，知道自己到底是谁，过去都经历了什么事情。
不过，这不代表她相信了汪众。
因为，这里面还有另一种可能，汪众参与了这件事情，所以才会知道不止一个人，汪众当时也在那里。
“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只是听到有人在喊我。”付菡缓缓回道。
汪众感到失望跟失落，如果付菡看到了什么，他还可以用照片来让付菡辨认。
可是，只有声音，他也不能有他们的声音，谁都没有。
突然间，汪众觉得很多人在结婚的时候喜欢拍视频下来留作纪念这件事情是多么值得去做，并不无聊，一点也不无聊。
“哦，我知道了。”汪众不知道还能问什么，还可以问出什么来。
应该，不会有人那样叫他的。
然而，是否叫的不是他呢？纵使偏偏让付菡听到，有点太凑巧了，也不能肯定就是他们的，不是吗？
付菡主动补充道：“他们让我照顾好你，他们说很喜欢我，他们说让我们多生两个儿子。”
“额……”汪众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这个话，不会是付菡编的。
即便放在以前，付菡也不会像这样说话，以达到让自己跟她在一起的目的的。
付菡是个独立而坚强的女人，自己想要的东西，从来不要别人的帮忙，只会自己拼命去挣，努力争取。
那么，听上去，真的是他的爸爸跟妈妈啊。
但爸妈为什么会对付菡提出这种要求？他们不认识付菡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不是已经……
这里面，有太多矛盾的地方，有太多说不过去的逻辑。
看着付菡面无表情的样子，汪众回过神来，笑着回道：“你不会按照他们说的去做的，对吧？”
“我还没考虑好，现在给不了你答案。”付菡却是无比认真地回道，看起来，是真的有在想这件事情。
“……”汪众张着嘴好半天，有些结巴地说道，“不是，那什么，考虑……考虑什么？这个，有什么好考虑的？没什么好考虑的啊，不需要考虑的。”
付菡又没跟汪众对上点，蹙眉回道：“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情，必须要考虑，我决定了，会告诉你答案的。”
说完，付菡转身就走了，似乎要一个人静静，一个人想想。
汪众看着付菡远去的背影，嘴巴又抽筋了，半响说不上话来。
我靠！
这叫什么事啊？
他不由得有点担心，要是付菡决定听“他们”的，不会对他用强吧？
擦！
开的哪国玩笑呢？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汪众不得不接了，前面已经打了两次。
如此有分寸，叫他实在不忍心再视而不见。
虽然没有让人给宁雯婕带消息，但是宁雯婕应该已经知道了的。
打电话给他，不过是想要亲耳确定而已。
“我很好。”汪众放到耳边，抢先开了口。
那边，沉默了几秒钟后，娇嗔道：“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让我先关心几句不行啊？你是害怕听到我关心你的话吗？会心动吗？”
这下，轮到汪众沉默了，好像被说中了心思，一时无言，又仿佛只是不想接这茬。
宁雯婕一如既往地很会拿捏尺度，话锋随即一转：“你不是忘记答应过我什么了吧？”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让我先缓和几天不行啊？”汪众不自觉地就学着宁雯婕说道，反应过来，拍了下额头，道，“哦，我真没事，你不用试探了，可以直接问的。”
“哼！是我想这样的吗？我也想要直接，你不让啊！”宁雯婕回道。
听得这话，汪众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宁雯婕嘟起小嘴的模样。
汪众抓了抓头皮，也发现自己有意无意地在为难宁雯婕，随即说道：“今晚行吗？要不就今晚吧。”
突然间，他发现跟宁雯婕说话更为轻松自在。
一想到要回公寓，他就浑身不舒服，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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