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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见男人的样子,眼角带了泪,“殿下,您是太子殿下啊,您是楚国太子刘辟非。”
“刘辟非……”男子默念着这个名字,低下头去不动了,就像之前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一样,也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单纯的发呆还是灵魂出窍了。女子叫他几声,他冷漠地抬头瞧她一眼,又低下头去,女子见状抹了眼泪,不敢再叫他了。
安知初捅了捅殷绛,小声问他:“他们说啥了?”
“那个男人是楚国太子刘辟非。”
林知止看向在人间生活得最久的陶敛,“楚国太子刘辟非,知道他吗?”
“耳熟,具体的没印象。”陶敛摇头,向殷绛扬下巴示意她去问殷绛。不等林知止再问一遍,殷绛连忙摇头说:“我可不知道,中国那么多太子皇帝,陶敛都没印象,我就更不记得了,我又不是历史百科全书。”
有问题,找度娘。安知初默默掏出手机,登上百度,问了陶敛是哪三个字,在搜索框里输入了“刘辟非”。从度娘的结果来看,这位刘辟非太子可谓是相当的没存在感,连专门介绍他的词条都没有。前两条搜索结果是有和他名字神似人物的小说推荐,第三条是刘交的百科词条,也就是刘辟非他爹。
刘交是汉高祖刘邦的同父异母弟弟,高祖六年,楚王韩信被废以后,楚地被分为两半,其中一半分封给刘交,并封其为楚王。刘辟非是刘交之子,死在他爹死前没多久,关于他,度娘只给出“楚元王刘交长子,早卒”几个字。
安知初觉得这个太子心好累,如果能多活哪怕一年就能继位了,这样好歹是个皇帝,还能有个单独的百科词条。她把那一句介绍给身边的殷绛看,殷绛看完“哦”一声,一句也没多说,单手拿西兰花,腾出一只手继续把手机传给林知止。安知初想起陶女俑是从一座墓里出来的,这陶俑里的灵体又认识刘辟非,难道……
难道那座墓的主人就是刘辟非,知道他们拿了他的陪葬品,一路从徐州追过来了?
她好像知道他被殷绛骗走之后是怎么回来的了——循着自己陪葬品的气息就可以找回来了。
尸体刘辟非蹲着装雕像,女子就跪在旁边一言不发地陪着他,四妖觉得傻站着陪那两个神经病发呆更有病,就各自找地方坐着去了。殷绛在收款台转椅上坐下,连人带椅子挪到女子身边,问她:“你叫什么?”
“豆花。”
“噗……”对面沙发上排排坐的安林陶三人笑喷得很整齐,林知止笑够了说:“乐执音译变豆花,这就像Rose和肉丝一样么,翻译和音译差太多。”
女子被她们几个笑得莫名其妙的,仿若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笑点在哪里。殷绛也跟着微微一笑说:“阿止,你知道么,以前你的一个外号就是豆花。”
这回林知止不笑了,刚被她嘲笑的名字忽然变成了自己的名字,她怎么看殷绛和他手里的西兰花怎么不顺眼,“殷红花,在说别人是豆花前,请先放开那棵西兰花,你已经抱它很久了。”
“哦,”殷绛这才想起来手里的西兰花,放到桌子上,转身继续问那个叫豆花的女子:“你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
“是太子殿下,小女子是陶女俑里生出的灵体,自我有意识以来,太子殿下便时常对我哀叹着喊豆花。”
“噗……”沙发上三只又整齐地笑了。想象在黑暗的地下,一具尸体对着一只陶俑哀怨地反复喊“豆花,豆花……”,这画面太美。
笑过以后,他们开始思考为什么刘辟非会对着陶俑叫豆花。总不会是他生前爱吃豆花,死后对豆花太过思念于是天天念叨吧?他给她起名叫豆花,可能说明他曾经认识一个叫豆花的人,对着陶俑叫,可能是因为陶俑像那个叫豆花的人。
陶女俑的灵体和林知止很像,陶女俑穿的衣服也是妖界的衣服。也许那个人根本不叫豆花,而叫“斗乎阿”,也就是乐执。
现在可以大胆猜想刘辟非生前认识林知止,并且知道她在妖界的另一个名字,他们的关系非同寻常,以至于他制作了以林知止为原型的陶女俑、雕了林知止形象的银盘,到死后还要带它们进棺材。他的墓被农夫误打误撞打开后,陪葬品被盗走,刘辟非也跟着出来了,追着陪葬品的气息从徐州到了千里外的丹青阁。
陶敛想到这里,哆嗦了一下,如果是这样,她岂不是被一具尸体跟了一路?
殷绛和林知止最在意的是刘辟非为什么会知道乐执这个名字,但他们两个在意这点的原因并不一样,林知止是因为想知道自己的过往,殷绛却是因为担心刘辟非会和某些危险人物有关。
安知初嘛……她在奇怪眼前的刘辟非是个啥。大白天的在太阳底下什么事也没有,那他就不是灵魂,没什么法力说明他也没修成鬼也没修成妖,如果是尸体,暴露在空气里这么久,早该氧化烂掉了吧?
几妖各自想各自的,都安静地坐着,刘辟非却站了起来,说:“我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