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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宋渊带走宋溪之后应当还发生了什么,但肃伯没有细说,只是说,是我对不起宋溪,是我对不起行儿。宋渊杀我前说要我死个明白,是行儿将我贺寿返程路线告诉他,他带人提前在半路上设陷埋伏,如此才顺利地要了我的命。行儿恨我,我不怪他,只是阿咎是无辜的,他还不知道阿咎愿意把陆家、谷江城让给他,他这么恨陆家,一定会对阿咎狠下杀手的,你帮我带阿咎走好不好,你帮我带阿咎走好不好……
肃伯哀求着,空旷的声音垂垂变弱,魂魄也开始飘忽,少顷便因亡魂滞留人间过久而散了去。
其络和慎行边聊边往陆府走去,这样的好天气,二人回忆着过往,差点忘了他们在自投罗网的路上。
其络把当年被阿咎咬过的手背横在慎行的眼前,上面有两排小小浅浅的牙印。其络眉尾下拉,佯装委屈:“你看,你当初可是下狠劲儿了,都留印子了。”
慎行看着那两排牙印,脸上闪过心疼和歉意,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
其络看他那样,收回手笑了:“我逗你的,我觉得这印子挺好看的,再说那事怪我,没事非得拉着你认胖婶当娘。”
说到胖婶,其络也沉默了一下。离开绣坊时她对胖婶说帮陆无咎引完魂就回去,少则几日,多则月余,可现在看来回去的事是悬了,也不知胖婶有没有因为想她变瘦了。
其络正想着胖婶,慎行突然拉着她跑了起来,她这才发现,周围出现数十个着统一劲装的黑衣人,那些人上来就砍,一批又一批地蜂拥而上。奇怪的是,那群人似乎只是冲着慎行来的,没有人对其络出手。见状,慎行将其络拉到一旁,转身专心御敌,但终究寡不敌众,在与他们对抗中渐渐处于下风,手臂和背部挨了数刀,渗出的鲜血将他的衣服都染红了。
其络在一旁焦急地看着,但却什么忙也帮不上,更急了。
引魂、诱魂需设坛,若是有个法坛就好了,那样她就可以将那些人的命魂诱出,助慎行一臂之力。其络想着,转头看见十余米开外有个凸起的新坟,坟前有未点完的蜡烛和燃到一半的高香,于是灵机一动,心道:得罪了,便向那坟前跑去。她取下坟前的香烛,又找了几块石头,插上高香,重燃蜡烛,就地取材搭了个简易的法坛。
其络搭好法坛,盘腿坐在坛前,右手中指、无名指下压置于前额,其余三指和合成拳,闭眼刚要施咒引魂,耳侧却传来一阵稳当的脚步声。其络睁眼,是陆无咎,巡城继位的典礼已经结束,他褪下锦衣华服,换上了一身清雅的素色衣裳站在她的身前。
其络盘腿坐在地上,仰头盯着陆无咎,周遭空气逼仄得人难受。其络一直觉得只要有陆无咎的地方,空气便有种隐隐的森然之感,如今她知道了陆无咎的所作所为,只觉得他身上那股森冷的阴恻之气更重了。
陆无咎见其络防备地盯着他,轻笑着开口:“明明可以逃,却偏要往回走,无非是想求个了断,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原来那些人那陆无咎派来的,这样倒是省事了,因为他们本来就是要去找陆无咎“算账”的。其络起身拍了拍衣上的灰尘,点头赞同:“好主意,不过……”其络指了指那些似要置慎行于死地的杀手,接着道:“你是不是要让他们先停下来?”
陆无咎没有接话,兀自上前一步,其络心里惊了一下,本能的要后退一步,陆无咎却先伸出一只手搂住了她,然后不顾她的挣扎,另一只手不知从哪变出了一支云形的银簪,别在了她的发髻上,别好后看了好一会而才松开她。
陆无咎一松开她,她就嫌弃的将手抬向那银簪,打算摘下扔掉,陆无咎没有动手阻止她的意思,是不是皮笑肉不笑地轻扯了下嘴角,说:“你要是扔掉它,那么,那些人可就停不下来了。”
威胁是有用的,其络识时务地停下来手上的动作,只是生气地蹙眉,一动不动地看着陆无咎。
看着其络无奈生气又不好发作的样子,陆无咎有种奸计得逞的快感,笑着把其络额前一缕碎发别到耳后,紧跟着眼都没抬,轻轻地拍了两下手,那群攻击慎行的人立马都听话地停了下来。
那些人一停下来,其络迅速奔向慎行,心疼地上看下看,扶着他紧张地问:“你还好吧?”
慎行身上有多处刀口,血点像梅雨天墙壁渗水一样往外冒,但他还是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甚大碍。
其络扶着受伤的慎行来到陆无咎跟前,陆无咎从其络奔向慎行的那一刻,眼中的不悦就十分明显,不复刚才对其络的温柔模样,冷冷看着那双扶着慎行的手,说:“你们两个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