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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清轻声说道，“一睡觉就抱着我，像个小孩子。”
“......我没有。”
“我有拍照。”
“......错了，姐。”
“嗯。”顾卿清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揉着余鱼的脑袋，“乖。”
瑞清看着这姐弟俩的互动，只是微微笑着。
余鱼瞥见她的笑容，原本自然的动作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气氛也变得微妙。
可是瑞清相当平淡，对这副景象没有丝毫不适，宽容得过分。
她微微饮了一口茶，轻声说道：“你们感情真好。”
“......”
整个房间沉默了。
余鱼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这句话。
而顾卿清，根本没想过接话，她一向对于余鱼以外的人惜字如金。
“清清啊，那我住哪里啊？”落剑人见气氛有些诡异，打了个岔子。
“大家都有房间，总不能我没有吧？
我看我乖乖徒儿的床还蛮大的，要不挤挤？”
“你睡沙发，睡不惯软的，还有地板。”
顾卿清的话语清冷，她对于自己这个有些闹腾的人格一向没有太好的脸色。
毕竟她喜好清静。
落剑人是她的人格里话最多的，算是把她那为数不多的话全都说完了。
落剑人越过余鱼，直接趴在了他和顾卿清的大腿上，哭哭唧唧：“清清你好狠的心呐......”
“回自己家睡去。”
顾卿清把她的头抬起，余鱼很配合地直接把落剑人推回原位。
落剑人像失去梦想一般躺在沙发上，目光失神。
嘴里还一直喃喃“清清不爱我了”。
顾卿清没有在意她的反应，直接下了逐客令：“落落，你该回去了。”
“这么快就要赶我走了，你甚至都不愿意留我吃个饭？”
“你不是有自己的事要做吗？”顾卿清直接回复。
落剑人也哀叹了一声，语气显得悲壮又可怜，倒是多了些戏精的味道。
“那就......再见了，我最爱的清清和可爱徒儿。”
她挥了挥手，身子被一团黑色烟雾包裹，随后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房间重新陷入沉默。
余鱼有些口干舌燥，沉默的气氛让他有些不适应，只好喝口茶来缓解尴尬。
而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整个桌子上只有三个茶杯，很明显根本没有考虑过落剑人的份。
......师父不会被霸凌了吧？
余鱼心底不由得有些怀疑。
“她很忙，因为你回来了，她特地过来看你一眼。”顾卿清像是知道余鱼的想法一般，淡淡说道。
随后她松开了一直紧握着的手，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
然后对余鱼说道：“走了，出去买菜，中午做好吃的。”
她说了一句，随后对着瑞清又说道：“家里的清洁你做一下，没问题吧，瑞清。”
顾卿清的语气理所应当，根本没把瑞清当作外人。
而瑞清也没有丝毫不满，点头：“小事。”
看着两人自然平滑的交流，余鱼愣了一下。
她们两个，相处这么和谐吗？
余鱼很想知道，在自己这不在的这一天中......
她们两个到底聊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