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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臭丫头的不是,他就不跟自己一屋睡了?她以为老头子换屋睡的。
“我去找栓子商量点事儿。”
“商量什么事?”
“你睡你的觉,管那么多做甚?”
牛大花跟着披着衣裳起来了。
“你是不是又想去京城找那丫头?咱们这离京城那么远,你去得了吗你?你一大把年纪了,你就不怕把你老胳膊老腿儿走断了?你非要气死我是不是?你这个死老头子……记”
这时,王铁栓听到动静过来了,站在门外睡眼惺忪道:“爹、娘,大半夜的,你们怎么又吵什么……”
王大柱道:“谁跟她吵了,你跟我来堂屋,我跟你说点事。”
两人来到堂屋。
王铁栓把手里的油灯放在桌上,问道:“爹,啥事啊?”
不及王大柱说话,牛大花已经跟出来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什么半夜做了梦,都是你这死老头子想去京城找那丫头的借口。栓儿,你快劝劝你爹,他要上京城。”
王铁栓一愣:“爹,你要上京城?”
五大三粗看不出像五十出头的王大柱,厚实的巴掌一拍大腿:“要去!”
顿了顿,他露出落寞的神色,对儿子略有些唏嘘道:“再不去,你爹就怕再也去不了了。”
闻言,王铁栓沉默下来。
他爹嘴里总是念叨要去京城,可年年念叨,年年家里都有事绊着,他娘也不愿他爹跑那么远,回回提了就跟他闹,然后就这么耽搁下来。
但真就如爹说的,等再过两年,爹哪还有精力和体力走那么远的路去看孙女。
毕竟爹一年老过一年。
“可这么远,你怎么去啊?”
一提这,王大柱来精神了,也不唏嘘落寞了。
“我跟你说,大妞她男人这趟要出一趟公差,我正好随他一路,等到了常德,我再折道去京城,沿路跟着他们兵丁一起走,连干粮都不用带。”
牛大花一听老头子连怎么走都计划好了,更是肯定老头子方才说的做梦都是假话。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你当然知道,反正老子是去定了!牛大花,你这次要是敢说个不字,明儿老子就给你休回牛家庄!”王大柱瞪着牛眼道。
牛大花一看老头子动真格了,顿时嚎嚎大哭起来,这下一家子都被吵醒了。
行宫
烟波殿中,黎皇后刚收到一封信。
“这消息可靠?”
送信的人是个三十多岁长相很普通的汉子,他穿着一身靛蓝色袍子,身材精瘦结实。
“信是公爷让小的送来的,要小的亲手交给娘娘,说是前些日子陛下给甄家去了封密信后,甄家就暗中与京中留守官员走动频繁,公爷让人私下打听了下,甄家如此好像是为了废太子之事。而且不光是甄家,李家、曹家、张家也有些异动。”
一时间,皇后的脸色难看无比。
她下意识猛击了一下扶手,谁知用力过度,竟崩断了她无名指的指甲。
迎春匆匆上前来,看了下。
娘娘本来养好的指甲,如今齐根断了,还沁出了两滴血珠。
“娘娘,您别生气,奴婢帮您包扎一下。”
皇后不耐地挥了挥手,让她不用管。
“那可知他们想用什么名义废太子?”
宋五摇了摇头。
“甄家是私下联系了一些官员,公爷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其中一名官员的小妾哥哥那里,打听到了一些风声。只说甄家踌躇满志,估计觉得成的把握很大,用什么名义倒是不知。”
此时皇后也冷静下来了,她往椅子中靠了靠。
“他能用什么名义来废太子?他若找得到名义,恐怕我儿早就不是太子了。你回去告诉父亲,让他稍记安勿躁,暗中盯着就行。一时半会儿他是找不到什么合适理由来废太子的,而若无能说服百官和天下人的理由,恐怕满朝文武都不会同意。”
“公爷就怕……”宋五抬头看了看皇后,又赶紧低下头,“他们会给太子殿下罗织一个罪名。”
皇后深吸一口气:“此事本宫会注意的。”
宋五离开了。
皇后坐在椅子里一动也不动,迎春担忧地看了她几眼,匆匆下去让人寻了伤药、白布和剪子,来给她处理伤口。
迎春先用剪子,把劈了的指甲剪整齐,挨着肉的不敢多剪,又涂了些伤药上去,用白布裹住。
皇后默默地看她替自己处理伤口。
她缓缓道:“虽是来了行宫,但礼不可废,让人去寻了礼部官员来,着手准备送往谢家的吉礼。传信回宫里,把本宫库房里那座半人高的珊瑚送过去,再另挑一个摆件儿,凑成一双,玉如意金簪之类小件儿由你来拟单子,算是本宫单独送给未来儿媳妇的吉礼。”
吉礼一般都是临近大婚前数月送到女方家,以男方代表对女方家的重视,如今距离殿下大婚还有三个多月,也是时候送吉礼了。
“是。”
皇后看了看包好的手指,站了起来,往内寝殿走去。
“去跟陈瑾说,让太子最近闭门读书,无事不要外出。本宫去歇息,让人无事不要打扰。”
……
宽敞富丽的宫室,总是与阳光明媚无关。
即使外面的太阳正好,也极少会窗扇大开,总是会隔着层层窗扇,由光从窗格从窗纱里一点点透进来。
皇后已经看着那道光柱许久了。
她去了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匣子。
用钥匙打开,匣子里是一叠叠的信,而最上面一封是她前几天才收到的。
信封上有火漆,显然是未拆开过的,这匣子里每一封信上都有火漆,全都是没拆过的。
皇后回到妆台前,拆开她前几天才收到的那封信。
果然不出她所料,信中说的内容,其实和黎家让人送来的信是一样的,只是明显对方的消息比黎家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