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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正被对面包厢,同副都统高保保的女儿高希希竞赛着向一楼台上的舞女撒筹,一匹娟,一万钱,旁边包厢的人都禁了声,舞女停了舞跪在毯子上,都不敢言语。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萧宏心里不由浮现后世白居易的《琵琶行》来,哭笑不得的收起本子,走到了窗台,见林熹开始抢羲和的荷包换对牌,她凑到林熹身边,说,“晚上胡大娘子的舞可用什么致敬呢!”
林熹拿眼扫了扫曦言,她敢抢,曦言就敢抢她的爱物,条理分明的辩驳,萧如意反过来罚她。
至于林熹,她知道她身份不一般,虽是义女,可萧如意比对自己这个亲女儿还宠,虽然她比较讲道理,欺负她的结局太美不敢回想。
也是,自己攒的钱没有了,待会儿还靠羲和的钱打赏呢,是得留点钱。
“这次就饶了你吧,叫你下次还激我同高希希那个恶婆娘斗不!”林熹笑眯眯的坐在窗前,就着碧烟的手一仰脖喝了她手中的酒,看着楼下打扫对牌,舞女眉开眼笑得下去,另有一须发皆白得说书人高坐台上,讲着那一日襄阳城破,郭毅被一长须老者所救——
“瞧瞧你这讨打的样儿,自己带头领着闹反来寻我的不是,赶明个你用我的时候!”羲和捏住她的耳朵一揪,犹不解气,眼珠一转,有了了主意,“还有几个小时不如去集市装转?”
三人中因林熹最不在意钱财,今见匠人可敬,明见民女可怜,挥金如土,是以萧如给她月银,每每打饥荒时总是用些不戴的首饰去当铺置换。
“行吧,萧宏你跟去,人都带上。”毕竟说了亲事,曦言嘱咐了她们,自己带着侍女继续听《射雕再记》。
三人带了侍女刚到楼梯口,就见高希希带着身高近七尺的大个高宝宝追了过来,高希希几步抢上去堵在楼梯口,在大堂吃酒的当时就起来了两拨儿,两队近八个大汉分左右站着,气势不输,但脸上都是平静,显然这样的冲突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怎么,林大娘子特特的过来,这不见真佛就溜儿,你今儿有眼色我便饶你一遭。”
屡败屡战,屡站屡败,要不是林瀚挡着,她父亲早是这地方的一把手,什么南货铺子田庄,金银珍宝那样不都是她的,这安西府还不是她说的算,每每被那起子人比着说她是野丫头,她林熹何德何能,当爹的连个带把的都生不下来,不过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人,她林熹凭什么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副都督高保保正是城中贩卖奴隶的大户。
“抬起你的招子好好看看你姑奶奶那只眼睛是怕了你,”林熹凭借身手灵活闪身到护卫身后,扬了扬手里面的铃铛,却是她从高希希身上拽的,“啧啧啧,你爹就是做到一品的太师也改不了你骨子里面的俗气,教你个乖,想要赶上姐姐我的格调不是浑身拴上金宝就算的,人嘛,越是没有越是想要,啧啧!”
“林熹,你个穷酸的小偷儿!”高希希气的直跺脚,她这一身七宝衫耗费了多少金宝,为了从父亲的爱妾手里抢过来,她又是撒娇又是嘘寒问暖足足花了一个月时间,在贵女们的集会上收获了好大一串羡慕,又被鄙视了。
“你富,啧啧啧!”林熹笑而不言。
这下子可是捅了马蜂窝,高希希转眼看到萧宏,顿时鞭子一甩,箭一样朝萧宏脸上抽去。
她的鞭子顶端装了流星锤一样的一团马刺,便是林熹也不敢强上,眼看就要吃亏,却见萧宏双脚一蹬,后腰一翻,直接一个下腰从楼梯上翻了下去,那流星锤直直扎在扶梯缝隙里,震起一堆木屑。
伸手利索,计算精准,身姿轻盈,看呆了众人。
正沉默时,只听萧宏软糯的声音,“令尊知道你今日为舞姬一掷千金,杀伤良民吗?”
“是我们的不是。”却是高宝宝上千给林熹打了个千儿,他如今已是军中郎将,自然懂些律法,以他家胡人平民出身,合家家产哪里能有千金,更别说打杀良民。
没人没背景的平民,打死打残无人做主,不过多费几两金子,像萧宏这样后面有人的自是例外,便是这二人的奴婢,打杀了也还是要流一年的。
“道个不是就了局,你当这是罪己诏吗?”林熹怒了,这萧宏要是不机灵点,非死即残,早知道高希希跋扈,往常比这厉害的对骂多的是,没成想她今日如此不管不顾,竟然要伤人,“你今天不给我个满意的交代,这里这么多眼睛看着!”
“你做梦,不过一个奴婢,杀就杀了,一个私生子,有种你杀了我——”高希希刚叫出口,就被哥哥高宝宝捂住嘴,今儿本来是想在人眼前耍威风叫人不要看轻做投名状的,没成想这林家姑娘闻名不如见面,果然不是个怕事的,反要丢了面子,他将高希希的七宝衫一扯,丢给林熹,“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大娘子替我在都督面前美言几句,小孩儿家的打闹总上不了台面。”
“我——”
萧宏拉住要扔回去的林熹,小声说:“她一个赔不是哪里比得上这件衣服值钱?”
“贵府的家教我是领教了!”说着也不管,直接将衣服丢给侍卫,领着一众人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