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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景。
很舒服的几乎要睡过去了,刘玄按捺不住,“那个啥,肖红,唱个歌吧?”
“你先,”国人似的含蓄羞怯刻在萧宏的骨子里,然而斯情斯景,没有歌没有酒那那行?
刘玄支着脑袋咽下萧宏丢过来的葡萄酒,咬着根草根,半响,唱,“‘敕勒川,阴上-下,天-似-穹庐-笼罩——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这首南北朝的民歌在西疆是三岁小儿都会唱。
歌一唱,刘玄那皮里皮气的劲儿顿时消了,有点少年将军的苍凉。
他笑着将酒壶丢给程同,程同饮了一口,做了起来,很认真的用他低沉的男中音唱到,“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影,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有你刘兄弟哪里就唱起《花间独酌》来了!”刘玄笑着打岔。
萧宏从自己的酒壶自饮了一杯,朗声唱了王翰的《凉州词》。
歌极好,歌声也好,刘玄顿时就不知足,“几时唱的这样好了,再唱个好的来。”
萧宏白眼一翻,心下忍笑,唱到:“一想到你我就——”
正是当日那首《芒种》。
听傻了刘玄,听惊了程同。
“好啊,你既知道我这半年的相思,如何见面了又装糊涂,不给你个厉害你是要得了意了。”
半年的相思就在眼前,刘玄高兴的脸都放出光来,说着翻身起来,将两只手呵了两口,便伸手向萧宏咯吱窝内两肋下乱挠,萧宏触痒不禁,笑的喘不过气,“刘玄,你再闹,我就火了。”
刘玄止住了,笑道,“你还瞒不瞒了!”
萧宏正色扭过头,“我做什么瞒你,是你自己色令智昏,喜欢的肤浅,反倒怨起我来,再说,你喜欢我,与我何干?。”
连喜欢的人都认不出来,喜欢的这样肤浅,哪里就堪托付终生了。
“我——”刘玄毕竟是刘玄,“差一点叫你瞒过去,你若是不喜欢我你就不会唱这首歌了。”
萧宏见瞒不过,一边理了理头发一面笑,“你家大人可管你交朋友?”
“我阿爷说了,看到喜欢的姑娘,只要身家清白,温良淑德,只管娶进门来。”有这样的阿爷,那足以自夸了。
“既这样,咱只管就这么处着吧,等哪天你所有的缺点我都能容忍了,我便同你说我心悦你。”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婚姻是两家人的事情,这个道理,便是后世七年级的中学生都朗朗上口。
“你有顾虑我懂,我只要你心里有我肯受我的好日后——”
“我要你日后懂我、重我,心里心外只有一个我,一年到头三节五庆都记得给我备礼——”
“你说,着,我都依你,别说三节五庆,就是一年三百六十天,天天给你备礼,我也是依的。”
萧宏也高兴起来,“我不过是白嘱咐你,心里有也不在这上面。”
我有一个白马王子,有一天他会踩着五彩祥云来娶我,这是每个看过电影的人都幻想过的最美丽的爱情了,萧宏也没想到,竟有这样一个他哪哪儿都好,竟这样惦记着她。
一时间心里满满的只觉半生坎坷都是浮云了。
两人这时才听到不远处的铁索桥上传来悠悠的萧声,萧声随着微风荡漾在点点星辉中,更显凄清了。
原来程同不知何时跑过去吹起了长干曲。
“这萧声怪婉转的,是什么曲?”
“长干曲。”
“这程同莫非也喜欢你?”长干曲的诗也多,连他都知道这大都是写求而不得的思妇。
“约莫是他想起他的心上人了,余唐那也是一个歌唱的很好,人也很好的女子。”
“嗯——”刘玄不再多言,也没有刻意去解释余唐他也认识,并做了被对比的磨刀石,促成了她和他相公的美满姻缘。
子时已过晓声将寒,刘玄叫过程同,三人各自休息,等着寅时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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