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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没事儿。”于大爷帮自己徒弟解围,“大林十六了吧?不小了!我当初两岁就能拿筷子舔酒呢!”
“我虚岁才十五……”大林小声说了一句。
“看见没有,”唐云尧乐了,“坏人在这儿呢!上回还不是大爷你把人家灌倒了蹿蹬大林给自己初中女同学打电话,给人家念情书?”
“是吗?我不记得啊!”于大爷和大林异口同声地说道。
“废话,我拦着的!”唐云尧反驳。
小岳这时一拍脑袋,“哎,我记起来了!我记得我当时还挺想看的来着,师哥你拦着他干嘛呀。”
“那不就是你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吗?都晚上十二点多了,你给人家女同学打什么电话啊?我都一个劲儿拦着,你倒好,非抱着我,不让动!”
“哦哦,对不住师哥,我可能是喝多了。”小岳赶紧道歉。
“诶,小舅舅,那我最后打了没有?”大林还想着那个初中时候挺有好感的女同学来着。
“没有。”唐云尧面无表情地摇摇头,“我把你手机扔扎啤杯里了。”
“什么?!”大林跳着脚蹦高,“小舅舅咱不带这样的!你不是说那手机是我自己喝醉了不小心扔进去的吗?”
“嗯……我说是就是,哪儿那么多话!”
于大爷坐在上首咧着嘴瞧着下面打闹的孩子们,仿佛回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一样。
喝酒分好多种,一种是急赤白脸往死造尽,踩着箱对瓶吹那种同归于尽的喝法。
也有文雅的,一边聊天一边喝,也不用就菜,鹅卵石,铁钉子什么的都能当下酒菜,主要目的是为了聊天,谈天说地,要的是这种感觉。
今天这局的前半场就偏向于第二种。
唐云尧一眼瞥见了大爷手腕上的桃核手串儿,“哎,你们还记得以前于大爷有一个手串儿,包浆盘的特别好,那颜色暗的有点发黑那种感觉。”
“我记得我记得。”小岳点头,“那不是丢了吗?”
大林默默地想用脚在地上扣一个三室一厅出来然后钻进去。
“没有。”唐云尧笑着摆手,“那回在后台大爷把他那手串儿放桌子上,让烧饼和大林看见了。
那会儿咱徳芸社还没什么名气,烧饼大林他们平常也吃不着好东西啥的。
我就哄他俩说那桃核是拿巧克力腌的。
谁知道他俩信了,拿剪子把那绳儿铰了放嘴里好一顿嗦嘞。”
大爷听后笑得嘴都咧到耳朵根子了!他其实不在乎这些东西。
你喜欢核桃,喜欢手串不要紧,平时把玩一下,欣赏一下,这是人控制东西。
但要是为了这东西没了,然后跟自己朋友,晚辈去大吵大闹,张罗叫唤,那是人被东西控制了。于大爷很分得清这些。
这不,谦儿大爷比其他人还好奇呢,一直追问:“后来呢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大林尴尬的一批,“后来,我尝了尝说这味儿不对啊,怎么是咸的!饼哥还装呢,说‘弟弟你这就不懂了吧?嗐,你也是没吃过好东西,它这玩意儿是拿咸巧克力腌出来的!’”
“哈哈哈哈……”几人乐得前仰后合。拍桌子的,捂肚子的,于大爷指着唐云尧和郭其林俩人想说话,结果乐得半天没喘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