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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答的?”
“我忘了。”
元欢没有撒谎。他确实忘记自己是怎么说的了。
“你忘了,老师却仍记得,你对剑的理解是——证明。”初新的嗓音洪亮而清澈,他诉说的是少年冰雪般洁白的愿望,是纯粹的剑之道。初新想重新唤起元欢对此的向往。
“证明……”元欢陷入了沉思。这两个字确实在他的舌尖上跃动过,至今仍影响着他的行事方式和剑术风格。
“没错,向世人证明,向你的父亲证明,向你自己证明。”
元欢的嘴角弯得很苦涩。他的父亲遗弃了他,他却为此一辈子尝试着证明自己,证明他有为人子的资格。即使他的父亲已离世数十年,他仍然被魔咒所困扰。
这本不是他的错。他没得选择。
初新瞧见元欢脸上的痛苦神色,可他也不得不说下去:“敏在洞穴旁发现了孝文帝的衣冠冢,这使得我想起了老师的话,开始推敲你的身份。你应该不是元瑾的亲生兄弟,而是孝文帝的儿子,如今你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夺回你认为该属于你的帝位,是为了向你的父亲证明。”
这些话像无数根尖刺,扎得元欢透不过气,可他仍然微笑着。那笑容似已凝成面具,牢牢粘附在他的脸庞。怎样投入的训练才能让一张充满生气的脸变得只会微笑?多久方可让强挤出的微笑变得自然舒展?
“真想不到,你居然忘记了你的回答。”初新的话语里藏有遗憾,或许是多年畸形的压抑让元欢忘记了少年心志,或许是在不断的证明之中,他变得麻木,成了以往痛苦的奴隶。
奴隶当然不必记得拴住他的是谁,奴隶只须说得出“主人”二字,懂得为主人而死即可。
“我的生父孝文帝原本给我取名为‘元恌’,可惜我生来不是一个完人,他嫌丢人,谎称我已早夭,随手将我和母亲扔给了他的兄弟。我的养父是个酒色之徒,他希望自己每天都能快乐,给我改名为‘元欢’。他的日子确实过得不赖,最后竟死在了其他女人的床上,”元欢淡漠地说出了他的经历,淡漠到像在讲一名陌生人的生平,“可怜我的母亲,最后的时日仅存的乐趣就是观望着窗外的行人,揣测他们的幸与不幸,或者把怒气发泄在我身上。”
听到这里,初新不禁沉默。元欢的身世毫无疑问是悲惨的,在扭曲的环境中挣扎,人不由地也会变得扭曲。他没有再问具体的细节,更没有深究元欢究竟“缺”在何处,虽然他感觉得到,元欢没有娶晴多半与“缺”有关。他向来不爱戳别人的痛处。
他想起前不久刚刚死去的千面人——刘易,一个人要体面地活着,有时光靠自己是不够的。或许刘易也想做个正直的人,可在等级森严的部落中,“正直”也意味着他要永远窝在最低处,挑别人挑剩下的,听从高位者的安排,连追求他心爱姑娘的资格也没有。
那么,为人的意义何在?
他只能割下一张张面皮,用罪恶的方式向上攀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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