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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非大裂谷,塞伦盖蒂大草原。
作为如今世界上最大的大陆断裂带,东非大裂谷素有“地球伤疤”的称谓。
塞伦盖蒂草原位于坦桑尼亚的西北部至肯尼西南部地区,南纬1~3度,东经34~36度。
东非大裂谷横跨而过,形成了南北走向的两条平行裂谷,中间是一片水草茂盛的草原,为野生动物的繁衍栖息提供了理想场所。
这里是非洲大陆唯一仍有众多陆地动物迁移的地区,也是目前保存最完好的原始生态系统。
塞伦盖蒂之上,不断喷涌而出的活火山给无数生活在草原上的生物带来到了不小的生存危机。
但也正是因为火山的持续爆发,火山灰几千年来与水不断混合,形成了含有丰富钙质的坚硬岩层,因而才造就了这片万族共存的人间仙境。
不得不说,大自然造物主的神奇,由此可见!
如今是炎夏七月中,正值塞伦盖蒂草原的缺水旱季。无数依赖雨水生活的食草动物族群不得不循着水源的轨迹,不断向南迁徙。
即便已经是孤月高悬的深夜,草原上因为百兽奔腾不息,却仍是热闹非凡。
一望无垠的草原上,从远处缓缓走来一个数量庞大的斑马族群。
斑马群中的大小斑马数以千计,在其中一只看上去最为健硕英壮的斑马身上,盘坐着一位矮胖如洗手液瓶一般的身影。
“老苏啊老苏,算来我们也已经有二十余年未曾相见。如今兄弟我追你至此,吾兄却仍是吝赐一面?”
健硕斑马身上,矮胖身影遥望着不远处千里之内唯一的一株古树,轻声低吟道。
“沉沉师弟,你也是来这东非草原之上,追捕为兄的?”
在言沉沉清幽淡然的目光之下,古树之上缓缓凝成一团迷雾阴影,雾影渐渐散去,月光下出现一位昂首挺拔的白人男子......
看模样倒与苏黛伊有着九分的相似!
“不曾!”
言沉沉苦笑摇头,
“从二十三年前,沉沉便发誓不再对同门出手。寻兄至此,是因为愚弟我撂挑子了,闲极无聊,想找一两老友叙旧罢了!”
古树之上,白人男子一番沉吟,终是无奈苦笑一声。挥挥手,身体飘然而起,转眼间驾临在言沉沉身边。
言沉沉随意地摆了摆手,族群中一只斑马仿佛得到指令一般撅了撅后退,出现在白人男子的身侧。两人分乘着一只斑马并排而行,一时无言。
良久,随着斑马群来到一弯浅河旁边,言沉沉忽然轻笑一声,伸手戟指不远处一头被三只猎豹拖拽攻击的牛羚,背向着白人男子开口道,
“师兄你看那将死的牛羚。它的伙伴明明近在咫尺,却眼睁睁看着它为猎豹虐杀,无一个施以援手!”
河滩旁,一头鲜血淋漓的牛羚在三只猎豹的凶残攻击下垂死挣扎,而它数以百计的同族,就在它们不足两米远的地方,悠然地看着热闹。
“只要这个牛羚群能够团结一心地反抗,那三只一看就还没成年的小猎豹根本不是对手,可是偏偏......呵呵!”
言沉沉看着眼前甚为滑稽的情景,忍不住摇头轻笑道。
“哼!如此愚昧自私的种族,活该受到天敌的猎杀!”
一旁的白人男子冷哼一声,猛地朝着牛羚群含怒挥手。
随着白人男子手下一道银白色的光辉散出,看热闹的牛羚群发出阵阵的哀嚎,数以百计的牛羚随着光辉所到之处,一个接一个的凄惨死去。
三只小猎豹仿佛得到指令一般,放弃了继续攻击可怜的牛羚,转身朝那一片尸体奔去。
半空中,盘旋而下数只硕大雄壮的秃鹰,也同样一起加入了这场“疯狂的飨宴”之中。
“师兄如此行为,倒是坏了规矩。”
言沉沉挥手丢出一个治愈术,包裹在鲜血淋漓的牛羚身上,转头看向白人男子,轻笑着说道,
“弱肉强食本就是丛林法则的铁律,师兄能救它一次,却改变不了这铁律的本质。更何况灭了它的族群,这一个小家伙如何得活?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何谓规矩?何谓铁律?”
白人男子冷笑一声,转头望向言沉沉,目光深邃地开口道,
“既然提及规矩,沉沉,你且说那二十七年之前,我苏盖尔何错之有?先君他们又何错之有?”
听着苏盖尔悲愤的质询,言沉沉眉头微微皱起。良久方才无解地苦笑摇头,表情也是逐渐严肃地开口回问道,
“兄长,或许老师他们行事确有偏颇,但你又怎么能说你们的所作所为不是太过偏激?”
“路不平则鸣,我辈修炼之人,又岂能囿于苦道之间?岂不闻:大道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苏盖尔冷哼一声,义正言辞地为自己辩驳着,只是回头望见言沉沉小眼睛中掩饰不住地悲哀与凄婉,终归一声长长的叹息,不再赘言。
“沉沉,在那场动荡之中,我们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你这位一心为了大家的小师弟......你若有心复仇,为兄绝不反抗!”
“哪能怪你们呢?”言沉沉黯然地摇头道,“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与人何尤?”
语罢,坐在斑马悲伤的言沉沉,昂首望向天边。
苍穹之上,一弯孤冷倒悬的月牙,硕大的可怖,在这空旷的草原之上,散发着阵阵渗人的森寒。
“当年那个孩子,如今也挺大了吧?”
苏盖尔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个心地向来纯良真诚的小师弟,忍不住伸手在他的肩膀轻轻地拍了一拍,开口问道。
“那孩子五岁的时候便随我离开了卡布勒斯,如今却终究还是回归了学院......倒也算得上是造化弄人吧!”
提及当年的那个小家伙,言沉沉的目光中终于浮现出一抹慈爱的光辉,言语间也不自觉轻柔了许多。
“只盼这些孩子都能有个美好的未来吧,不要再如我们这般,四散飘零!”
苏盖尔轻抚着坐下斑马悲伤的鬃绒,忍不住阵阵唏嘘。
言沉沉回过头来,长长的一声叹息,两人静静地对视相望,久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