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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胃里就剩一阵一阵恶心。
他这几天一直在想,那尸体真的会是彩仙吗?可是那怎么可能嘛!
她那么乖巧柔弱,她说要嫁给他,她甚至想过要跟他回老家一辈子守着他···
他是那么爱她,有时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儿怕她,但那种怕也是甜蜜的,他只想尽他所能的保护她、宠着她、珍惜她。
但是那些人告诉他,她已经死了,那具丑陋到破碎扭曲的尸体就是她,他不信!不信!那尸体甚至没有手,而她的手那么好看,那怎么可能是她嘛!
可有时候事情就像一句广告词儿,“一切皆有可能。”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那就是她!那个他发誓要爱着、宠着、珍惜着、保护着的女孩儿,就这样死在他眼前,死得惨不忍睹!
他又开始疯狂的用手使劲儿按住自己的头,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也许是因为疼痛,他脸上的肌肉不受控的颤动,但他明显没有停手的打算,而是变本加厉的将头顶进墙角,仿佛这样就可以从脑袋里榨出更多的记忆。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铛、铛铛”
刘栋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停住撞墙,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挂表,上午八点整。
今天他轮休,应该不是老板找他,因为老板有事儿一般就是一个电话,有几次甚至直接给他发条短信,“XX路,XX号,锅炉坏了,去修!”
这个时间会是谁?
刘栋想着站起身,捋了捋头上抓乱的头发,又抻了抻满是褶皱的衬衣,走到门口问了一声:“谁啊?”
“警察!”外面的声音很干脆。
刘栋却莫名的打了一个哆嗦,警察找他,难道是彩仙的案子有结果了?
下一秒,他“啪”的拉开门看着站在门外的那个干瘦干瘦的警察,声音紧张地问:“谢警官,有什么事吗?”
谢子良看门开了,刚要张嘴却愣了愣,刘栋的样子吓了他一跳,没想到才几天没见,他的背都有些驼了,眼角后深深的纹路,像被刀子刻出来的,鬓角甚至有了几丝儿白发,一夜白头这种事,不是电视小说里才会有的吗?但真的亲眼见到,他还是被震撼了一下,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啊···的确是关于彩仙那个案子,”
他还没说完,刘栋已经一把将他拉进屋里,急切的问:“彩仙···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刘栋一时激动那手劲儿就没控制好,往里一拉,也是使了大力,谢子良顿时就觉得自己半拉膀子差点儿没被卸下来,心里疼得呲牙咧嘴,面上为了顾全自己警察的光辉形象,还不敢表露,一时间也没好气儿了:“哎,哎别动手动脚的,你是想袭警还是怎么地?你先放开,你先把我放开,我再跟你说!”
刘栋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失态,脸一下子涨的通红,赶紧放开谢子良,一边把他往椅子上让,一边一脸抱歉,连声音都磕巴了:“对···对不起啊,谢警官,您坐,您坐。”
谢子良没理他,一进门,就注意到刘栋这屋子里估计好多天没打扫过了。
这屋子是个单间儿,没有厅,带了一个很小的厨房以及一个一平米大小的厕所。
屋子一面墙边摆了一张单人床,当中是木头圆桌和两把椅子,另一面有个简易的帆布衣柜。
垃圾桶里堆了好多泡面盒和外卖餐盒,床上的被褥也是翻得乱七八糟,桌椅板凳横七竖八,墙角儿还滚着几颗蔫了吧唧的白萝卜,处处都透露着主人这几天过得很艰难。
至少也是经历了一段相当晦暗灰心的日子,看来李彩仙的遇害对他的打击还是相当大的。
“谢警官,您坐会儿,我给您沏茶。”刘栋看他没动,赶紧给他拉了把椅子,又翻箱倒柜的找茶叶罐子,最后踩着拖鞋踢踢踏踏往厨房赶着去做水。
看着他局促讨好的笑容和忙来忙去的身影,谢子良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在他这儿呆的挺难受,心里有一瞬,对自己今天来这里想要达到的目的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沉默了很久,他对刘栋招呼了一句:“你别忙了,我就来通知你跟我走一趟。”
“去哪?”刘栋很快就走回来,手里还捧着一个用来沏茶的搪瓷缸子,他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难道是···彩仙的案子···?”
谢子良没看他,快速的说了一句:“嗯,彩仙的案子破了。”
“哐当”一声,刘栋手里的搪瓷罐子掉在地上,又弹起来蹦了几蹦,才一路乒乒乓乓的向墙角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