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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的声音。
一个一看打扮就是这个庄园里的婢女的女人。
“你能出来就说明他已经死了吧?”这个女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口气也很平常,还带点慵懒的感觉。
蔺月退后和这个女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盯着她不说话。
“年纪很小,但野性倒是很强嘛,怪不得你能活下来。”
“你是谁?你的真实的身份是什么?”蔺月开口了,她还是死死盯着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看起来二十多岁,实际上她也是二十多岁。
“真怀念。”女人脸上露出忆往昔的微微笑容,只是眼神有些空洞,“我来这里的时候,也只比你大几岁,一晃,十年过去了。”
蔺月不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
但是接下来这个女人却告诉了蔺月她现在大可不必警惕,因为蔺月已经活下来了,那她就可以加入他们了。
……加入?
女人向不解的蔺月讲述了一切。
虽说是一切,但也不是很长。
原来这个庄子并不是固定在一处的一个庄子,它有时出现在这个地方,有时出现在那个地方。女子说这庄子本身也应当是件法器。但不管庄子出现在哪儿,它的目的,和他们的目的都是——
将来到庄子的过客带入一场过客们自己一点儿也不想加入的赌局中。
用特殊的香来使客人忘却和使脑子变混沌,摇响铃声催眠熟睡中的客人把他们带到地下牢房,然后让清醒了的客人在极度恐惧中参与到事关他们生死的赌博中。
赌局可以是多种多样的,女子说。有让大家厮杀最后只能活一个的,有让人以手指、舌头为赌注来赌牌的,还有其他各种稀奇古怪、突破人伦到正常人根本想不出来的。据说有客人泡在酒缸里只露出头煎熬了九十九天才死。
“你知道吗?”女子用开心的语气向蔺月说道:“在这里我见过父子相残,兄弟相残,夫妻相残……还有很多很多有意思的事~”说到这里她的笑意更甚。
蔺月看着这女人,心想:果然这里的人,都不正常。
女子此刻的这种笑是什么笑呢?
发自真心的愉悦的笑?
为什么愉悦?
是因为自己侥幸活下来了,再看别人死前恐惧、痛苦挣扎很有成就感吗?他们可以利用客人的极端恐惧去命令客人做各种或残酷或荒诞的事,这样会产生自己是神的感觉。
“你住在‘墨染’,可以说是几乎必死的一场赌局,但你却赢了,十年来你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你还杀了他。我们虽然只是凡人,不过也是凡人中很厉害的了,我真期待你以后会用什么样的厉害手段来折磨你的客人~”
蔺月以后可不想变成这种杀人犯。“我赢了,让我离开。”
“哦?看样子你对我说的不是很感兴趣。”
当然,少女并不想把自己经受过的痛苦再施加到别人身上。
“你拿了他的刀。”
少女听到她的话,也没有把视线移到刀上,她始终注意着这女人,以防万一。
“不用这么谨慎,那你可以先摸一下它,刀柄上刻了字的,是个‘墨’字。你可以把它看作是令牌,我们庄子里的每个人都有一个。嗯……除了干重活的那些木头傀儡没有。”
木头傀儡?蔺月想到了之前见过的面傀。
“这把刀从此以后就归你了,从此你会没有自己的名字,而叫‘墨’,啊……时间真是过得太久了。”久到女子已经忘了她弟弟本来的真正的姓名,明明兄弟姐妹五个人当中就活下来他们两个的~
不过无所谓,反正在这里就是要肆意享受着别人的痛苦给他们带来的快/感,享受当主宰者的感觉,那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这里还有很多有趣的事,所以,来加入我们,和我们一起享受快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