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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天色也不早了，你去隔壁休息先，我和你哥哥还有些事要谈谈。”
小羽离开，鹤飞弱弱询问，“姐，刚才……”
听鹤飞这么问，柳绮羞红着脸转身，“别想多了，当时情急，我也顾不了什么。”
转念一想，‘小飞还是个孩子，哪会想那些事，别胡思乱想了，柳绮。’
“总之，谢谢姐。”
回头见鹤飞神情低落，坐到床边，“小飞，本来有些事姐姐是不该过问的，毕竟我们相识还不到一天，但我实在不忍心看你重蹈覆辙姐姐的路，如果那时有人能走进我的心扉，或许生命的光也不会骤然黯淡。”
抬头对视姐姐真切的目光，不禁抿嘴，微微叹息，欲言又止，还是缓缓垂下头。
柳绮轻笑，“没事的，以后的路还长，姐姐愿意等待和倾听。”
起身，看向窗外昏暗夜色，“呀，累了一天，也该好好休息下，那晚安了小飞。”
“姐，”小飞突然喊住柳绮，“如果我说我体内还有一个人你信吗？”
第一时间有些惊讶，但随即莞尔一笑，“怎么不信？姐姐不就是两个人吗？而且我们还相处得很和谐。”
鹤飞一脸惊讶，他一直奇怪于柳绮姐有时大相径庭的表情和行为，本以为是性格的怪异，没想到竟也和自己一样。
“真的吗？”不由询问。
脸色一沉，目光凛冽，“如果是我的话，刚才就不会停下来跟你在这儿浪费时间，首先天已经黑，其次，我也很累。”
“不好意思，姐，”鹤飞羞愧垂下头，想到刚才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任性。
“别在意，她这人就是说话太直，能听小飞吐露心声，姐姐高兴都来不及呢？”
摆动双手，笑得那么精神，但鹤飞还是看出藏在眉梢的疲惫。
“姐，要不，你还是休息去吧，我，没事的，”露出淡笑。
上前把小飞拥入怀中，“没事，姐姐始终都愿意等待和倾听。”
小飞没有多说什么，湿润着眼角，缓缓离开怀抱，面带微笑，“我累了，姐。”
“那，好吧，早点休息。”
父亲严肃的叮咛浮现在脑海，“以后绝非必要，断不可用出那些能力，也不能告诉任何人，也许你现在不明白，但以后你会懂的。”
目送柳绮离开，直到房门关上那刻，鹤飞怅然若失的靠在墙上，合上双眼，灿烂繁星入目。
“你来了。”
耳边传来挑衅声，转身，另一个自己突然出现在面前，近距离的双目对视，一股压迫感震颤心悸。
平复心绪，深吸口气，“能谈谈吗？”
“有趣，”邪魅一笑，“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你究竟是什么？”
指向天上星星，“浩瀚星空，便是我的化身，准确来说，我无处不在，也无所不能。”
见鹤飞一脸茫然，补充道，“通俗点说，应该就是魔力。”
“这么说，我用的那些魔法都是你的？”
“错，是你自己的，只是现在你还用不了罢了。”
“我的？”震惊而疑惑。
“看见那颗红星了吗？那才是你变强路上最大的绊脚石，”靠近鹤飞，“想想这几年，吃过多少次剩菜剩饭，受过多少回旁人的冷眼相对，因为衣着的褴褛被乡府驱赶，因为弱小，只能眼睁睁看着喜欢的小猫被人玩死，这些你都甘心吗？”
鹤飞没有答复，目光却异常深邃，腰间的手也不觉间攒成拳头。
贴近耳侧，戏谑，“鹤羽的性格我们都清楚，如果没有我的力量，就凭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顾及什么弟弟？”
“我们兄弟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别误会，我可没那个闲心多管闲事，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要正视自己弱小的这个事实而已。”
鹤飞没有反驳，他明白，在这个武力与魔法盛行的世界，他的力量确实太弱。
见鹤飞动摇，目光再次狡诈，在身边环绕，“你想要变强，想保护弟弟，但奈何自己太弱，不过，我能让你变强，让所有人都畏惧和敬仰你们，只要和我融合，这羞辱的一切都将改变，如何？”
伸出手，凝视鹤飞。
看似把选择权给了鹤飞，实则掐住了鹤飞的软肋。
缓缓伸出手，见手越来越靠近，嘴角微微上扬。
啪！
手被甩开，笑容消失，转而成了疑惑的不满。
“不可否认，你的激将法效果不错，可惜，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怪物。”
“哈哈，”那人消失，留下回声，“没有水的承载，再大的船都将沦陷于淤泥之中，记住，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睁眼，天已经现出一丝朦朦亮意，而那句话，仍在耳边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