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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死。”杨导挥着手里的话筒，但喊声依然很足。
“抱歉。”
“再来一遍！”
“四十八场三镜四次...”
“加油！”苏柔在开拍前还喊道。
流水般荡漾的钢琴声再次落尾。
“张尽深！”杨导已经不喊“咔”了，直接喊了全名。
场子里有些压抑了起来。
“对不起。”尽深站起来，走到杨导面前，望着苏柔那边低声皱眉道。
“对不起，杨导...能不能...让他们走。”
杨导看了看那边，两个小姑娘乖乖的站在门口，一脸期待的望着尽深。她们周围还有人工作正忙，没有被拿走的七八杯没开封的奶茶整齐的码在旁边地面上，杨导面露难色。
“她们是丝丝的粉丝，既然是来探班的，一时不好赶他们走啊，看一会应该就走了。”
尽深抿唇不语。
他还能说什么，他不过是个从未演过戏的，别说粉丝，甚至没有人知道的，新来的顶替者...而丝丝姐是从业多年的前辈了。他能说什么呢。杨导小声跟他解释，没有嫌他事儿多，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尽深又和杨导低声说了两句。
杨导无奈的点点头。
“好吧。”叹息一声，他转身去招呼大家，“先换第一场吧！我们先拍第一场。这一镜最后拍。”
原本是照顾尽深，觉得钢琴是他擅长的，刚开始从弹琴剧情直接走到接吻，应该不会太有压力。但...哎，新人还是不好带啊，之前都好好的，莫名其妙就会遇到巨大困难。
杨导招呼后，大家立刻都动了，扛摄像机的换机位，布景的开始修改布置，除了苏柔和蝶贝每个人都动了起来。
“还没拍好怎么就不拍了呢。”苏柔有点失望，将奶茶吸管叼在嘴里。无聊的咬。
“这个男主之前演得不错啊，谁知道今天怎么了。”蝶贝也疑惑不解，但眼睛只看着姚丝丝，也不关心这个。
“是吗。”苏柔再问她也没回话。
在杨导安排下，不一会就进来很多学生，还搬来椅子，都是男孩子，和姚丝丝穿着一样的绀蓝色西装和长裤。
大家摆好椅子，逐渐都坐下来。
“这是什么剧情？”
苏柔问蝶贝，蝶贝也不知道。但看着场记姐姐改了场记版上的数字——十五场一镜一次。
“应该是前面的剧情，女主刚来学校的时候吧。”
同学们面对尽深一排排坐在一起，尽深依然坐在钢琴前。杨导宣布再次开始后，尽深流利的谈了几个音节，然后手从钢琴上拿下来。
“好了，下课吧。”
学生们纷纷起立，椅子被挪开，书本被合上。站在队伍里的姚丝丝比别的男生矮一截，镜头跟着她，挪步往出走。
“程微风，你留一下。”尽深依然望着钢琴，没什么情绪的说。
微风的脚步一顿，看向尽深，目光大刺刺的。尽深没抬头，像没看见。微风就只好朝她身后一个男生笑了下，大手一挥，“你们先回去吧。”
“那你快点啊。”那秀气男生点点头，和学生们都顺着大门退出去了。
屋里再次无声。
镜头里只剩两个人，丝丝站着，尽深坐着。
“宰英老师，有什么事吗？”丝丝梗着脖子，十分不悦的问。
“你过来。”尽深也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