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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厢泉眯起眼睛:“若是记性好、耳朵又灵敏的人,听闻叹息也会辨认得出来。你就是这样的人。”
乾清瞪大眼睛:“你居然夸我?”
厢泉无奈:“我的意思是,那声叹息……你是不是听到过?”
乾清听闻厢泉夸奖,私下窃喜,却摇头:“没听过。单单是叹息听起来就格外陌生。而且听得不真切,似是远处传来的,所以我觉得是幻觉。”
厢泉又执笔将“叹息”写上,与“洞”连接起来。接着,他用手轻轻划起来,似乎是把“古屋”与“洞”连接,后又试图将“姑娘”与“洞”连接。
乾清看了觉得分外好笑:“你这么连接,究竟有何用?”
“这个事件怪异至极,又格外琐碎,如此才是最好的探求真相之法,”厢泉眉头紧皱,“有些关键解不开。”他执笔将“肉汤”与“残卷”“姑娘”联系在一起。
乾清瞥了一眼,不屑地问道:“这三者有什么关系?”
这张白纸被厢泉画得格外的乱。厢泉将“山歌”重重圈上,又将“古屋”重重圈上。
一张鬼符诞生了。
乾清回想起,厢泉已经故去的师父邵雍,曾经在洛阳的小屋里拼命画卦象图,便漫不经心问道:“你这古怪的招数莫不是跟你师父学的?”
厢泉一僵,放下笔来。
乾清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闭嘴,厢泉却答到:“我什么都是跟他学的。”
乾清想转移话题,而厢泉似乎也正有此意:“古屋的手柄是你掰下来的?”
乾清忽然想起还有这档子事,稀里糊涂承认了:“对,我一不小心——”
“那手柄现下在何处?”
“扔到房间柜中,没再理会。我估摸着那手柄是控制门的,一拉,就可以将通向茅厕的门拉开。”
厢泉听闻,不由得浮现出嘲讽的笑容。乾清恼怒:“我说的不对?”
“你说的没有什么是对的。”厢泉继续嘲笑,随手将纸收于怀中,出门去。乾清也跟着厢泉屁股后面出去,窗外的雪已停,唯有风吹松柏之声,似浪涛阵阵。乾清站在茫茫雪地里像一个黑点,似乎能一下被雪淹没。
乾清不由得想起凤九娘,一种复杂的情绪油然而生:“凤九娘她,是不是死于意外……”
厢泉淡淡道:“应该是。我不是仵作,但是大致能判断出来。身上有外伤,像是摔倒磕碰所致。看口鼻情形,应该是溺死。”
“失足?”
“不知,估计是跌倒水里溺亡。”
乾清内心的怨恨竟然被同情取代了一些,但只是一些而已。风吹着暗色松柏,将树梢上的雪花吹下,似飞花盘旋而落,打在二人肩头。厢泉负手而立,衣裳单薄,却并未瑟瑟发抖。他只是抬头无言的看着漆黑的夜空,不知在想什么。
乾清看着他的样子,想起古时的诸葛孔明。也许孔明借东风之前,也是这样观天象许久。乾清赶紧溜到厢泉边上。因为他觉得,厢泉没准下一瞬就借了东风,要一下子飞出村子去。
可是厢泉只是站着,没有说话。
夜静无风,空中阴云密布。
乾清按捺不住,问道:“咱们什么时候能出村?”
厢泉低头叹了口气,转身离去,却说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话。
“等到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