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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不是，这人甚至相当单纯，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
厉严辞轻轻捣了楚幽一下，语气辨不清喜怒：“景淮这些中二的说辞，都是你教的？”
宋谦有些惶恐，结结巴巴：“嗯，有时候会给小少爷讲一些童话故事。”
厉严辞挑眉：“童话故事？”
宋谦将话补全：“偶尔，会讲一些比较热血……因为我在接送小少爷的时候，发现他一直都是一个人，我就问小少爷喜欢什么，他问我能不能讲一些故事。”宋谦说着赶紧解释：“厉总，我讲的都是一些我儿时喜欢的，对孩子的成长没害处的。”
厉严辞跟楚幽谁都没说话，宋谦顿时心有戚戚。
其实是他的那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说到了两人的心坎里，景淮一直表现的很坚强，很乐观，视频中嘴巴甜的不行，一点儿都看不出心中揣着事，可他是厉严辞的儿子，双商都高的离谱，对于人情世故过于早熟，所以自然会有很多烦恼，然而父母都不在身边，厉秀雅又不能理解，碰巧宋谦撞上来，景淮便有样学样，但仔细一想，厉严辞又发现自己儿子根正苗红，好得很。
“厉总，我……”宋谦十分忐忑，已经做好了离开ET的准备。
“我都知道。”厉严辞抬手制止：“你的履历我看过，还算不错，进入ET已经有三年了吧？怎么仍是小职工？还跑来给我儿子当司机？”
宋谦看厉严辞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不由得松了口气，挠头说道：“厉总，ET现在多少人挤破头往里进，我的学历在期间只能算中等，比我厉害的人多了去了，不得重用也属正常。”
正常？厉严辞微微蹙眉，ET内部如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诚然宋谦说的没错，公司里高学历的人非常多，但比宋谦学历低的也不在少数，何至于那些人都爬了上去，宋谦却默默无闻？
再看看宋谦的家庭背景，厉严辞了然，单亲家庭，家中只有一个母亲，说的简单点儿，没人给他铺路。
忽的，厉严辞动了一个心思。
权当是报答宋谦对儿子的照拂之意吧。
“你回头联系孙然。”厉严辞沉声：“跟着他干一段时间试试。”
宋谦眨了眨眼，过了几秒才明白厉严辞的意思，顿时兴奋的语无伦次：“厉、厉总，您的意思是……”他深深一鞠躬：“谢谢厉总！”
“别忙着谢。”厉严辞淡淡：“行与不行你得凭本事，我身边从来不养废物。”
这话说的不客气，但宋谦没有半点被吓到或者打击到的意思，而是重重点头：“我明白的，厉总！”
等宋谦走后，楚幽抱着景淮轻声问道：“你想培养他？”
“总不能真把孙然当超人使。”厉严辞接道：“我瞧着这人挺有意思的，暂且看看吧。”
想到宋谦那过于澄澈的眼神，楚幽附和：“是有意思。”能在厉氏待三年而不得上位，应该什么黑幕都见过了，即便如此还能守住本心，要么太豁达，要么太能忍。
“妈咪。”景淮抬头：“勇士干什么去了？”
厉严辞：“……你给我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