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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不知道陈绿芜现在心里多么呕血。
不过这个时候，她却是不能把幸灾乐祸写在脸上的。
轻咳一声，君长歌也看向陈绿芜：“陈姨娘，祖母她年纪大了，胃口难免就刁，你把一碗滚烫的阳春面放在她面前，能看不能吃，祖母生气也是正常的对不对？快跟祖母赔个不是，以后注意点就好了。祖母她宽宏大量，不会责怪你的。”
要是真的年纪大了，怎么还这么能作妖？
陈绿芜心里憋得快吐血，一口气卡在心口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
她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看起来倒像是哭了一样：“大小姐说的是，都是妾身做的不对，惹了老夫人生气。”
话是这么说的，可陈绿芜心里懊恼死了。
本想着拿老夫人来对付君长歌，没想到她们两个竟然站到同一条战线去了，反倒让老夫人开始针对她，真是失策！
她心里恨得要死，在老夫人面前却仍旧摆足了姿态：“既然老夫人不满意，那妾身重新给老夫人做一碗过来。”
“去吧。”
老夫人不耐烦地挥手，眼底却是闪过一丝得意。
她作为君慕天的亲娘，就应该磋磨儿媳妇。
君慕天的妻子去世的早，可还有个陈姨娘不是？就算只是个妾室，也算是她半个儿媳妇，活该受磋磨！
然而陈绿芜离开老夫人的院子之后，却并没有往厨房的方向走，反而等在君慕天经常路过的池子边，低头拿着帕子擦泪。
没多久，君慕天就从这边经过。
看见自己的宠妾在这流泪，君慕天立刻就心疼开了。
“怎么了，怎么在这哭呢？可是府中发生了什么事？”
“老爷。”
陈绿芜凄凄惨惨叫了一声，身子一歪就往君慕天的怀里倒去。
这么一倒，她脸上的帕子移开，露出那张布满血印子的脸。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视觉冲击太强大，君慕天受惊之下，差点把陈绿芜从自己怀里推出去。
好在他维持着最后一点风度，没让自己显得太过尴尬。
陈绿芜眸光闪了闪，这才开始带着哭腔说道：“老夫人生病了，让妾身去侍疾，妾身惹了老夫人不高兴，所以就......”
她说着还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实则是在悄悄打量着君慕天夫人脸色。
见他眉心紧皱，陈绿芜连忙话锋一转：“也是妾身做的不对，让老夫人伤心，在那寻死觅活的，妾身拦住老夫人的时候，被抓了几下。”
“娘她脾气不好，你多包容着点。”
君慕天说完这一句话，似乎是觉得显得太过薄情，才又说道：“我那里有一盒外伤药，是上次皇上赏赐下来的，一会儿我差人给你送去。”
“妾身倒不是在意那些东西。”陈绿芜摇摇头，面上没有丝毫喜色，反而红着眼：“妾身是在想，当时大小姐也在老夫人身边，怎么就不知道拉着老夫人呢？要是老夫人真的有个好歹，妾身怎么跟老爷交代啊！”
她哭的凄惨又真诚，却是在给君长歌上着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