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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半，数学开考。这次许愿仍未带笔，仍用那半根铅。周祁没来，估计还在挂盐水。白杨自制了一个骰子，嘴里念念有词，开始……掷骰子选答案。
“用我二十年的寿命换一道选择答案吧！啪，6，选C。”一道题过，开始下一题。白杨也是十八班的，坐在温莞左手边靠前一点儿的位置。
许愿拄着头看他扔骰子，终于在他扔第四次后忍不住问，“你确定你原本可以再活八十年？几条命够你扔的啊？”
“此时此刻他现在心里在想：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坐在白杨前边的男生发笑。
“你们不懂，不要亵渎神明。”白杨不理他们。
“哪个神会做这么丧心病狂的题？”白杨后边的男生吐槽。“与其求神不如求人。”说话间一直在瞄着温莞的卷子。
“我觉得他还挺有道理的，数学题嘛，靠概率啊。”有人十分认同。
“下一科考生物呢，老兄。”前面的男生微微靠后，“四十道选择题呢！悠着点用。”
“……劳资把下下辈子赔了也不够用。”白杨忽然有点绝望。
“这下心里该想，我真的还想再活五万年！”
“放心放心，神灵没空搭理你。”许愿继续扎心。
“求求孔子孔圣人吧。救救孩子吧！”
“那孔子遇见英语也懵啊！那是外国人的玩意儿。而且孔子传道，数学你找他他也不会啊。”
“哎！女神？温莞？给我看看呗？”坐在白杨身后的男生小声问温莞，奈何她耳朵里塞着许愿给的耳塞，压根没听到，沉浸在数学的知识里。
“女神？女神？”男生又叫了半天不理，忍不住低骂，“玛德，装什么清高。”
声音不大不小，周围人几乎都听到了，余镀“哐”的一下踹在桌子上，眼睛睨着男生，火药味十足。
“干什么呢？！答题答题！不会就趴桌子睡一觉！别吵吵！”监考老师终于注意到了考场情况，开始组织纪律。
许愿倒是认认真真的在答题，也不管会是不会，想到什么写什么。
男生倒是没再说什么，嘀咕一句就趴下睡觉了。余镀就一直盯着他。
“愿姐愿姐，有没有？整一个。”黄至轩隔着周祁的空座瞄着监考老师找许愿。
许愿头也不抬，“没有。”
“太绝情了吧？愿姐，就十二个选择……”
“那也是白杨二百四十年的寿命呢！”
“……”
下午两科考试终于完了，他们感觉去了半条命。要死不活的回了班上上晚自习，明天还有两科。他们已经分过文理了，文科班在二三楼，总共六个班。
许愿桌子往后挪了挪，靠着后头的暖气管子眼睛要闭不闭。今天的晚课还算安静，学习的学习，玩手机的玩手机。今天自习是老徐的，他几乎从来不上晚自习，岁数大了，熬不起了……这是他的原话。
突然暖气一阵猛摇，声音巨大，许愿首当其冲深受其害。
“要死啊！”
“有病啊？我去！吓死劳资了。”有不少人被吓到，脏话脱口而出。
“擦！”许愿被摇得震的脑袋发懵，声音好一会才停。但是许愿顺手抄起书桌堂里从凳子上卸下来的钢管对着暖气管子就是一顿敲打，这玩意儿可比刚才手摇的响多了。
“来来来，愿姐。莫生气。”黄邈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门溜出去接了两瓶水回来。
“楼下几班来着？”
“十四班。”
“吓劳资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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