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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陆辞尴尬得都快找个地缝钻进去了，“额……谢谢嫂子教诲，我以后一定听你和我哥的话。”
“行了，有时间再聊。”
秦颜看了好几遍时间，实在是等不下去了，“还有一个导演没见呢，赶紧去打个招呼。”
“知道了，我再说一句。”
顾斯言也快回来了，陆辞抓紧时间把自己的四个手机号全都给了林误，“我哥他今天喝了点酒，要是再犯病……额……再情绪不稳定，你可千万不能没有底线的宠着他，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为了能在关键时刻拦住他，特意练了好几年散打，绝对靠谱。”
“哦哦，知道了。”
“嫂子你别不当回事啊。”
觉得他回答的有点敷衍，陆辞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严肃起来，“我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才让我哥从每天都特别有判头，到现在只在法律边缘疯狂试探，你就这么没底线的宠着他，一夜宠回解放前，到时候他真容易进去。”
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林误终于认真起来，“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坐牢的。”
陆辞这才放心的跟秦颜去见导演，刚走出去几步，就听到秦颜在旁边感叹，“你这个嫂子是真好啊，你哥上辈子怕不是拯救了银河系吧。”
“当然好了。”
陆辞一脸骄傲，“那可是我嫂子！亲嫂子！”
“又不是你媳妇，你骄傲个鬼啊！”
秦颜已经嫌弃到不想跟他并排走了，“你赶紧努力拍戏拿个奖吧，老娘想退休，不想带你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了。”
“你以为我想让你带啊，母老虎似的，要不是我哥把我交给你，我早就换经纪人了。”
陆辞翻了个白眼，“再说了，我就是傻，那也是地主家的傻弟弟，不是儿子。”
秦颜看了他一眼没出声。
这傻小子父母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从小跟着顾斯言那个异父异母的哥哥长大的，也不怪他只认哥哥不认父母。
“你哥已经有媳妇了，不用你提心吊胆的守着了，你什么时候自己找个媳妇啊？”
“算了吧，我找到了媳妇也没时间哄。”
陆辞一脸的无所谓，“我跟着我哥过得挺好的，我哥虽然比之前好一点了，但是医生说他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彻底像正常人一样，我嫂子年纪还那么小，根本拦不住他，我还是就这么守着他跟我嫂子一辈子吧。”
“异父异母的兄弟感情都能这么好，可真让人羡慕。”
秦颜长叹了口气，“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秦诉那个傻b玩意，老娘早晚弄死他！”
“我觉得你哥……”
“嗯？”
对上秦颜要吃人的眼神，陆辞赶紧改口，“我说错了，是秦诉，秦诉对你挺好的，就是稍微有点妹控，管的太多了。”
“别提他，我反胃。”
秦颜根本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等电梯的时候闲着无聊四处看看，正看到顾斯言带着林误往出走，后面还跟着不停赔笑的主办方。
“你哥和你嫂子要走了？”
“应该是，本来我哥就不喜欢这种场合。”
陆辞看了一会儿，“他怎么还沉着脸啊，也不知道又是谁惹到他了，这脾气也就我嫂子能受得了。”
其实顾斯言抽完烟回来火气基本都没有了，结果刚好遇上因为苏唯的事来赔礼的主办方，非要明晚请他和林误吃个饭当作道歉。
顾斯言当然不可能答应，主办方又象征性的问了一下林误，哪成想林误以为又是顾斯言的试探，为了证明自己不怕出门见人就答应了。
知道顾斯言不高兴了，林误直到上车了才敢出声，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烟盒递过去，“你的烟……”
又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倒像是他才是被骗的那一方。
顾斯言没伸手去接，盯着他看了许久才妥协似的问出一句话，“我对你不好吗？”
“好啊，特别好。”
“那你为什么这样？”
顾斯言简直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心情不好，所以想跟我闹脾气吗？”
“不是。”
林误低着头不敢看他，“我错了，对不起……”
好在认错的态度很好，顾斯言声音放柔了一点，“错在哪了？”
“错在……在……”
不行，不能说，不能让他确定我一直在骗他。
我不想进地下室，也不能让纸片人讨厌我。
林误抬起头偷偷看了他一眼，紧张得都快把衣角抠烂了，“我不该答应明晚的饭局。”
这句话一出口，车内彻底安静下来。
顾斯言不知道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是不肯说实话，但是知道这样僵持下去除了让自己更生气以外不会有任何结果，抬手揉了揉被气到发疼的太阳穴，再次体验到了带小孩的艰难。
“我知道你害怕出门，也不想见……”
“没有！”
不等顾斯言把话说完，林误就坚定的摇头，“我没有，我不害怕！”
不问不肯说实话，问了又不承认。
顾斯言有些控制不住脾气，但是又不想再因为这件事跟他发火，只能沉默着不再出声。
“嗡嗡……”
手机震动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明显，顾斯言打开消息看了一眼。
【赵随：顾总，上次你让我约的那个心理医生问你最近有时间吗，他这周刚好到国内参加实验项目，项目结束就可以开始治疗。】
心理医生……
顾斯言看看靠在车窗上低着头的少年，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测。
他那些不正常的举动，有没有可能跟我一样，其实是心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