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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贺宴辞不给她躲开的机会,捞入怀里,轻声细语问她,“好好好我不闹了。跟老公说说,受什么委屈了,老公帮你出气。”
温阮不理他。
贺宴辞一股子火气上来,“温阮,老毛病是不是又犯了?上回在爸妈那边我怎么跟你说的,有什么事情都讲出来,不要闷在心里。猜来猜去的,你也难受我也难受是不是?”那满腔火气,又在温阮柔柔的一张小脸泄气了。
温阮还是没反应。
贺宴辞起身,冲厨房那边冷声吼道,“李婶,喊远叔来前院!我问问他,今天跟太太出去,都发生什么事了!”
“你凶什么凶啊,不得了了是吧!”温阮捞起旁边的抱枕冲贺宴辞扔过去,“凶完我,还要凶其他人是吗?”
李婶端着木桶出来,“哎唷,这又是怎么了,先生您少说两句吧。太太一早就出去给你准备礼物了。”原本李婶是不想说礼物这事,想着太太肯定想要亲自告诉先生,转眼功夫,两人怎么还杠起来了。
“给我买礼物了?都买什么了?”贺宴辞冷沉的眸子荡开一丝光芒,扭身坐在温阮身边,“买什么好东西了?”
温阮没打算回贺宴辞。
李婶悄悄地指了指电视柜旁边一大摞精品袋。
贺宴辞会意,起身,几大步走到了一堆礼物袋面前。
首先拆出一对杯子。
“别碰我的杯子,那都是我的!”温阮一边跻拖鞋,一边冲贺宴辞说。
贺宴辞拿着杯子薄唇微扬,刻意地仔细瞧,“分明是一个女款杯子和一个男款杯子,女款杯不就是Q版的小温阮嘛,男款的怎么还有点像我呢。还说不是给我买的?”
“给狗子买的。”温阮抢了过来把一对杯子抱在怀里。
“......”贺宴辞眉峰动了动,转战其他礼物,一个一个的拆,拆出一个是领带夹,下一个还是,连续拆了五个都是领带夹,不用想其他靠墙边的应该都是领带夹,包装都一样的,他粗略估计了下,大概有几十个领带夹不止吧。
这娇气包买这么多领带夹做什么?让他几个月不重样吗?
贺宴辞此时此刻很快乐,终于体会到每次他妈和贺娆拆礼物为什么会那么快乐,这种感觉还真不赖。
温阮双手抱着对杯,就那么看着蹲地上贺宴辞拆礼物,一看到被他拆出来的领带夹,就有气,抬脚踹了贺宴辞屁股一脚。
这一脚踹得贺宴辞毫无防备,要不是本身定力足,反应快,单手撑在地上,他能跟大地接触。
贺宴辞冷吸了一口气,扭过头,始作俑者不见踪影。
只听见‘噔噔噔’的声音——温阮已经跑上了楼。
“这是怎么了?”还踹他?贺宴辞拿温阮没办法自己在楼下发脾气。
李婶小心翼翼地说,“我听远叔说,太太给你买的领带夹,别人给看中了,还要跟她抢,太太一气之下,把所有领带夹都给买了回来,一个没留。”
“......”贺宴辞。
贺宴辞上楼,发现卧室门被反锁了。
“阮阮,开门。在外面受了什么气,还是什么欺负,谁还敢我们家大小姐的东西,不想混了是吧!”一口气能买这么多领带夹,应该没受到欺负,可能是气到了。
没人应。
贺宴辞拧眉,“温阮,再不把门打开,我让李婶拿备用钥匙上来。”
温阮躺在床上抱着水果盘吃葡萄,酸甜酸甜的,特别好吃。
贺宴辞在外等了十分钟,温阮也没开门,他转身去楼下。
温阮听门口没动静了,把果盘放柜子上,跻上拖鞋,往门口去。
轻悄悄地打开门,小脑袋探了探,果然贺宴辞不在门口了。
渣男,一点耐心都没有,说好哄她呢。
就这么一会会就不哄了?
狗子,混蛋!
温阮‘啪’一声关上门,气鼓鼓地往内室走去,温阮听到阳台推拉门滑动的声音,紧接,贺宴辞高大挺阔的身影从阳台走了进来。
“你、你怎么从那边进来了?”温阮不可置信。
“你说呢?”贺宴辞胸腔起伏,气息不太稳。
“你翻阳台上来的呀?”温阮‘噗哧’一声笑,眸光注意到贺宴辞右手手背有血,她眉心紧拧,“你手怎么了?”
温阮顾不得其他,解开贺宴辞衬衫袖子挽了几挽,他手臂上有一条刮伤,都在渗血珠子了。
“怎么弄得成这样子了?”温阮担忧又心疼。
“小伤。”可能是攀爬的时候,在空调机箱上蹭了下,温阮不问,贺宴辞都没注意到。
“怎么能是小伤?都这么长一条口子了。”都怪她,非要锁什么门,没想到贺宴辞会爬墙上来,“你傻不傻啊,你直接拿备用钥匙就好了,干嘛要爬墙啊?”
“我要强行破门,你更生气怎么办?”贺宴辞左手小拇指勾了勾温阮的右手小拇指
温阮撅了撅唇,没回他,其实没怎么生气。
“你等会,坐沙发上去。”温阮指了指沙发,转身往门外去。
贺宴辞听话的坐到沙发上,心情好极了,他没想到这么小一条口子能让温阮心疼成那样。
看来爬墙,受一回小伤值得了。
温阮没一会找来书房的备用药箱。
“疼吗?”温阮一心挂在贺宴辞这点小伤上,完全没瞧见贺宴辞此时有多得意。
“疼。”这么点伤,哪里会疼,看她这么关心,贺宴辞很享受。
温阮自责的要命,她把医药箱摆放在茶几上,半跪半坐在地毯上准备给贺宴辞上药。
贺宴辞皱眉,弯身左手托起她的手,“坐我旁边给我擦药。”
温阮很听话,坐他身边,目光都在他的伤口上。
贺宴辞见温阮是真的担心坏了,不逗她了,舍不得她难受,“这么点小伤,没多疼的。软软,给吹吹就不疼了。”
温阮这次没拒绝,双手托着贺宴辞的手臂低头温柔的吹了吹。
温阮仔仔细细的给贺宴辞涂了消毒水,又涂了消炎水,才放心。
贺宴辞左手牵了牵温阮柔软的耳墩,“阮阮,这会可以跟我讲讲,看我都受伤了。我来起头,Anan是你的好朋友,你又是在她店里订的东西,还能有谁能抢你的东西?”
温阮一边收药箱,一边说,“哼,你的老校友齐蓝奚小姐呀。还是领带夹呢,也不知道准备送给谁呢。”
温阮站起来,两只小手揉搓贺宴辞那张轮廓分明的脸颊,“不要反驳,女人的直觉永远是准的。”
“那位齐蓝奚小姐肯定对你目的不纯,你一个结了婚的男人,有什么好的,还值得她那么惦记,是不是你私底下给了她什么暗示和好处?要这样的话,我干脆给她让位好了。”
温阮哼哼的,扭头就瞧见贺宴辞淡笑地看着她,温阮气得踹了他一脚,“喂。跟你说正事呢,你笑什么笑?”
“高兴。”贺宴辞。
“呵呵,我帮你发现了齐蓝奚小姐喜欢你这个事情,所以高兴到忍不住了吧。既然这么高兴赶紧去找你的齐蓝奚校友去,干嘛还要爬我的墙!”温阮撇开怒气腾腾地小脸。
贺宴辞伸手把气呼呼的温阮拉怀里,低笑,“小娇包变成小醋包原来这么好玩呀?”
“谁醋了,胡说八道!”温阮甩开贺宴辞的手,从他怀里起来,离他几步之远。
“嘶——胳膊好疼。”贺宴辞低头,抱住胳膊。
“我碰到你了?你还好吧?”温阮跑到贺宴辞跟前又被他一把拉入怀里。
贺宴辞深色的眸子是不掩饰的愉悦,“阮阮,你是不是在乎了?”
温阮两只小手锤贺宴辞硬.挺的胸膛,“谁在乎了,谁在乎了,我才没有。”
贺宴辞握住她在他怀里乱扑腾的手,“好好好,你没在乎,都是我瞎说,乱猜。别伤了手。”
温阮轻轻笑,手指戳贺宴辞的胸膛,“知道你瞎说就好!”
贺宴辞轻笑一声,抬头贴了贴温阮的软唇,“阮阮,齐蓝奚这件事上是我处理不当,让你难受了。我会处理好,不会再让你为这事别扭。”
“你要怎么处理?”她好奇。他们一起工作这么多年了,齐蓝奚工作能力应该很强,齐蓝奚在外隔屏风打量她,她也观察过齐蓝奚,应该是个很强势的人。
“我有我的方式。之前没往心里去,现在有了你这枚娇气包,又是个爱醋的小东西。我可不能给自己惹不痛快。”贺宴辞叹了叹气。
“你不要瞎说好不好,我才没醋。”温阮抽了抽被贺宴辞握在手心的手。
“好,知道你没醋。我醋了行不行?”贺宴辞揉了揉她柔软的手指,深色的眸子里染着淡淡地笑意。
温阮低眸,弯了弯唇角,“我可没让你处理,是你自己要处理的,到时候舍不得,可别怨我。”
“那我不处理了?”贺宴辞逗她玩。
“哼~你敢。”温阮低头咬了下贺宴辞的唇瓣,用力了。
贺宴辞疼得拧眉,嗓音沙哑的说,“阮阮,你不觉得有个东西硌到你了?”
贺宴辞没说还好,说了之后,温阮感受到了一个玩意儿在戳她屁股,温阮气急,“你耍流氓!”
“阮阮,帮个忙?”贺宴辞深眸裹着情愫。
“关我什么事,你自己想办法!”温阮要从贺宴辞身上起来,贺宴辞双手兜住了她对臀,往下压了压,“你撩的火不负责灭,还得让我自己想办法,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温阮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一轻,人被抱了起来。
“唔——贺宴辞你压着我头发了。”
“嗯~你,快点。”
……
李婶在收拾客厅,瞧贺宴辞着装正式,问道:
“先生这个点了,您还要出去?”两人才闹别扭,先生不是好不容易翻阳台进了房间。这会怎么又要走,该不是要出去买醉吧?那可使不得,买醉容易出事。
贺宴辞淡淡地回,“嗯,去公司一趟,处理点事。一会太太醒了,你多注意点她的情绪。我给她留了信息,我怕她看不见。记得跟她说我十二点前一定回,要是她还是不高兴,让远叔开车带她来公司找我。”
“好呢。”看样子两人和好了。
贺宴辞举步走出几步,又说,“对了,泡脚水准备一份,加点缓解脚腕酸疼的草药包,等她醒了让她泡一泡。”先在床上他不小心碰到温阮的脚腕,她闷闷地喊脚腕疼。
李婶高兴地答应:“好的,先生!”
贺宴辞瞥了眼茶几,那对对杯还摆放在茶几上,他弯身把男款的拿走,宝贝的兜在怀里,薄唇唇角得意的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