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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根烟。”他起身回头瞧了程敛一眼,跟贺宴辞玩,他都要小心点,有个人要惨了。
闵肆铖:“我都行。”
几个人都表了态,关于掷骰子。
程敛看来看去谁都不放心,瞄准了温阮,“大小姐你来,他们我都信不过,一个比一个会抽老千。”
“啊,我不会。”温阮从贺宴辞怀里起来坐直,她没玩过,看着被送到面前的骰子,她压力很大。
贺宴辞跟了过来,胸膛贴在她身后,一双长臂绕着她两条纤臂,握住温阮的手,在她耳边说,“这个没什么特别技巧,我教你一次。”
会所包厢很大,空气很好,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贺宴辞身上是她熟悉的淡淡沉香木味一丝一缕的钻入她的鼻息。
温阮心脏怦怦跳,明明两个人在一起那啥的次数,数都数不清了。温阮还是被贺宴辞突然从后的靠近净白的小脸一阵燥热,她单薄的后背感受到贺宴辞肌理线的轮廓,她呼吸都紧了。
贺宴辞教温阮一遍,她就会了,她负责掷就可以,其他人猜。
这样下来,酒被平分,每个人都喝了不少,
相对其他人,程敛喝得比较多。
每回猜骰子一猜一个输。
“握草!”程敛撩了撩衬衫袖,“大小姐让我自己来!我就还不信这个邪!”
程敛气得抱着个骰子摇了好几次,还是猜不准。
喝到吐。
连续跑厕所。
温阮趴在贺宴辞耳边,用了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你逆转的局面是什么呀,”是她掷骰子的,她又没抽老千。
“这个好办你的一根头发就搞定了。”贺宴辞轻轻说。
“这样也可以啊,那你怎么知道他都能猜中的?”万一没猜中给拉错了。
贺宴辞鼻息里一声低笑,深眸润着微醉,贴了贴温阮的唇,“他们小时候就常玩的把戏,他还能猜不出。不然你以为,他会那么自信和我赌。”
温阮一双美眸,很明亮,“诶,那最后几次,他自己掷的呀。”
贺宴辞:“他喝高了,手都在抖,怎么可能猜得准。”
“......”温阮眨了眨眼,神奇了,原来可以这么玩,“你可以教我吗?”
“可以啊,那要看你是什么报酬。”贺宴辞淡笑。
“......”臭不要脸,他想要什么报酬,不就是哼哼哼么~色批!
*
贺隽是个闲不住的,他玩了几把,喝了几瓶酒,兜里电话响了几通催他玩的。
他跟贺宴辞他们几个碰了个杯,新年祝福的意图达到就去赶下一场了。
闵肆铖同样微微醉,贺宴辞和他差不多,两人坐沙发谈事情。
温阮抱了一瓶温牛奶依偎在贺宴辞身边,一边看手机一边吮牛奶。
贺宴辞一条手臂随意搭在腿上,另一条手臂排开在温阮身后,将她无形护怀里。
“宋董追悼会好像定在下个月。”宋传平忠厚本分一辈子,哪知结果是这样,多少还是挺惋惜。
闵肆铖嗓音冷淡,“略有耳闻。正好我下个月要去江城一趟,宋董生前跟我还算有一些私交,时间上来得及的情况下,我会去一趟追悼会。”
贺宴辞和闵肆铖碰了碰杯,“也捎带我一份。”
闵肆铖点了点头,“贺隽最近情绪不太对劲,玩得有点狠。徐家那边是你的主意,项目拿了就摆手。太狠我和贺老爷子的面子都挂不住。”
“嗯,我会跟他说,让他悠着点。”两人又碰了碰杯子,“他从小都这德行,有些事等他主动想说,不然谁也问不出。”贺宴辞早前就看出贺隽最近状态不对,贺隽心思沉不好猜,只能等他愿意说出来。
“在做什么?”贺宴辞见温阮一直在刷手机,偏头看她。
温阮软唇含着奶瓶,软软的声音还有些口齿不清,“同学群玩发红包的游戏,谁领的最大,谁发。”
贺宴辞大致瞥了眼,温阮发了一排红包,“你一直发啊。”
“我运气好呀,没办法。”温阮低着小脑袋,含糊其辞。
贺宴辞把温阮含嘴里的奶瓶,奶瓶嘴在她软唇上弹了下,温阮瞪了瞪他,“你干嘛拔我奶瓶,不让喝饮料奶也不给喝吗?”
“这样不难受?”含个奶瓶在嘴里,话都说不清。
“要你管。”温阮忙着抢红包发红包。
“......”贺宴辞。
嘟嘟嘟——
温阮收款提示音,贺宴辞转给她的。
“你给我转账做什么?我又不是没钱发。”
一万块,连续转了十一个给她。
“用我的玩。”贺宴辞转了钱给温阮,继续和闵肆铖聊工作的事,“怎么突然想到在江城投资影视基地?”
“不突然,早年计划。”闵肆铖淡淡地说了句,没有深聊的贺宴辞没打算继续问。
闵肆铖举了举杯,两人继续小酌。
程敛连续跑了几趟厕所,压根没空落座。
贺宴辞时不时蹭一蹭温阮小脸,和她温声细语的说什么,黏黏糊糊的。
严钺不想被迫塞狗粮,起身出去,这种狗粮留个闵肆铖佛系舅舅再好不过,反正对他来说万物皆空。
严钺出会所大门,往吸烟区走,一根烟刚点烟叼嘴里,齐蓝奚和几位朋友有说有笑的进了斜对面的洗手间。
严钺他不动声色的靠在墙边缘,慢悠悠地抽烟。
齐蓝奚从洗手间出来,一眼看到严钺。
向他走了过去,站在他跟前,双手环抱身前看他。
严钺掸了掸烟灰,“和朋友一起来玩?”
齐蓝奚扯了个笑,“对呀,以后可能回来的机会少了,跟他们道个别。”
齐蓝奚闻到严钺身上的酒味很重,“你们在这里玩呀。”
严钺:“嗯,和程敛他们几个。宴辞也在,要进去打声招呼吗?”
齐蓝奚眼眸一顿,随即恢复清明,“不了,你们一群大老爷们我不凑热闹了。”
严钺缄默两秒,才说,“他和大小姐一起过来的。”
程敛为首的那一伙子人,都这样称呼温阮,严钺也跟了。
齐蓝奚顿了一秒,笑回,“哦,那挺热闹的。”
严钺凝着齐蓝奚的眼眸,眼底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很淡。
不像以前,提到关于那个人的字词,都会有光泽。
严钺好一段时间没看到齐蓝奚,似乎瘦了一些。
两人都没说话,很静默,莫名就尴尬,严钺先开口,“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齐蓝奚。
“嗯。”严钺。
“严副总,我先走了,再见。”齐蓝奚晃了晃手。
严钺伸手拉住了齐蓝奚的手腕,“蓝奚,那天晚的事。”
齐蓝奚皱眉,反应强烈,“那天晚上什么事都没有!”
严钺冷地一笑。
齐蓝奚抿了抿唇,“是我醉了,跟你没关系。”
严钺没应,只问,“什么时候走,我去送送你。”
“不确定。”齐蓝奚眸色定了定。
“什么时候确定?”严钺皱眉。
“可能一瞬间吧。也可能是有计划的。”她模棱两可。
显然不想让他知道,严钺低笑一声,“行。保重,前途似锦。”
“你也一样。”齐蓝奚弯了弯唇角,转身,背脊挺直的离去。
严钺靠在墙边,慢慢地抽着烟,烟雾朦胧他英俊的脸庞。
*
温阮等贺娆几个小时都没等到人,才知道是贺宴辞诓她的,贺娆为了躲避联姻那事,压根没回。
温阮气呵呵的打了贺宴辞两下,贺宴辞哄好人后去了包厢内的洗手间。
温阮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大小姐!”程敛喝得有点高,没全醉,冲温阮的方向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语气凝重:“有件事,我一直憋在心里好多年,一直想要跟你道个歉,都没找到机会,这次我必须说了。”
“什么呀?”温阮看程敛这个模样莫名想笑,好滑稽。
程敛跌跌撞撞的一屁股坐到温阮身边,瞧着她好一阵,深吸一口气:“关于大白鹅那件事,我深感自责,欠你一句对不起。虽说大铁锅炖大鹅真香。但我们害你病了好几天,当时我们都快难受死了。我不知道贺哥有没有跟你说,我们真不知道那是你的大白鹅,不是故意吃的。早知道是你的,我们哪里还敢吃啊!”碰都不敢碰一下的。
“大小姐,你不知道我有多苦,这么多年,我看见大白鹅就害怕,我再也不敢吃鹅了。”程敛就差给哭出来了。
“贺宴辞也吃了?”温阮捕捉到重点。
“对呀,贺哥当时还吃了一只鹅腿,好像还有个鹅翅膀。特香。”程敛说着说着还吞了吞口水。
“......”温阮。
贺宴辞要巧不巧,从洗手间出来就听到这句话。
贺宴辞挺阔的身型一怔,长吸一口气息。
当初犹豫的当讲不当讲,这会他有种玩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