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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程敛进来瞧见贺宴辞那张冷脸挂满笑意,“贺哥,春风满面啊。新科技,股市飙升这么大事,都没见你这么高兴,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贺宴辞收了收笑意,抬了抬眼,“你一天到晚没事做?”
“我怎么没事做了,我来就因为正事找你。”程敛拉了拉椅子,“我刚听严钺说,你们在蒲宁几家三甲医院投放了3D微型治疗仪器。”
“怎么,你打算投资医科事业?”
“嗨,我就不是搞这行业的那块料,你要去蒲宁出差吗?”
“我为什么要去蒲宁出差,这事不归我管,按流程来。”
“那算了,我还以为你们谁会去那边呢,还想搭个道。”
“你没事跑蒲宁去做什么?”贺宴辞放在手中文件,双手交握,看向程敛。
“哎,我也不想去啊,符景百出了点事,人在那边。”程敛拨了个烟。
“符景百在蒲宁市?”贺宴辞眉心紧拧。
“对呀,蒲山镇啊,网红镇,漫山遍野的蒲公英,我们签了两期综艺。”
“什么时候的事?”贺宴辞嗓音沉了沉。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都快录制半个月了。”
“话说符景百这孩子也挺倒霉的,第一次上综艺节目,就受了伤,还好只是腿摔伤了,要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交代。说起来还是我喊他给我节目定定人气,要是有个万一我姑姑还不得骂死我。”
*
温阮回镇里,就听队长潘咏就说他们的农家院昨晚住进来了一位明星,说在她旁边的屋,让她当心点。
温阮跟不少艺人打过交道,是有一些艺人比较有架子,随口问,什么明星来这边。
潘咏说道:“一个田园综艺在这边录制,不少明星在那边。村民都签了保密协议,节目组也叮嘱了我们几句,说我们职业特殊,要是节目录制过程被透露出去,我们嫌疑最大。师姐还半开玩笑说,她一个法制栏目的记者对娱乐记者的工作没什么兴趣。”
温阮笑了笑,“他们怕泄露赔钱,我们更怕无辜受灾,不靠近就是,免得到时候找我们麻烦。”
潘咏点了点头,“这期明星都还挺不错的,都是老牌演员,住进来的这位明星更是低调,脚受了点伤。”
“谁?”温阮好奇问道。
“影帝符景百。听人说他昨晚录综艺,救了卡树上下不来的小孩,结果树底下有个半人高的枯井,晚上天太黑,没瞧见伤了腿。”
房内,符景百坐在竹椅子上,一件整洁的白色衬衫,黑色西裤一只平平整整的,另一只脚受伤了,卷至小腿上。
同行的工作人员陪着,他淡声说,“你们兴师动众的,该去录节目的录节目,该休息的就休息,都守着我做什么。”
“景百,我还是那句话,这节目干脆先搁置不录。投资方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这事不能算我们的,我跟周姐也说过了,她的意思优先你人。”
符景百:“没什么要紧,哪一次不比这个严重,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符景百的性子身边人都知道,没多说。
副导演:“景百,虽说我们很希望你录完这期节目,就如周姐所说,身体要紧。”
符景百:“不影响什么。我不下地干活,给你们做做后援工作。镜头少拍我就行了。”
副导演笑道,“那不行,符老师镜头必须给足镜头了,看我们这期节目的观众,大多都是为了看符老师,要不给你镜头,他们还不得喷我们虚假宣传。”
符景百莞尔一笑。
温阮来看时,符景百这里的人除了自己工作人员,其他人都回村里录节目。
符景百显然没想到温阮会出现,淡然的眸子里闪过少许惊讶。
而后跟工作人员说了一声,工作人员去收拾东西。
“前两天听说有大学生记者在这里采集新闻,没想到是你们啊,随便坐,我就不起来招待你了。”符景百看了眼自己的腿,笑着比了比旁边的椅子。
温阮点头在一旁坐下,“我也是刚刚听你受伤了。符老师,你腿没事吧?”
符景百淡笑,“没什么大碍,脚踝扭了一下,小腿剐蹭了一点皮外伤。”
“那就好。”温阮瞧了符景百有些肿的腿,“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参加综艺。”
“前段时间有事让程敛帮了忙,还他个人情。”符景百顿了顿,“田园生活综艺还是挺不错的,我挺喜欢这种氛围的。不过,以后也没打算再录综艺。”
“你今年两部剧上映,提前祝贺大卖。”
“谢谢,大卖以后,我一定请你大餐。”
“那你到底欠了我多少大餐。你要请我吃,贺总也要请我吃。”
温阮笑道,“他的话你别当真。我是真想请你吃饭。”
“你跑这么远,贺总没反对?”
“他很支持我的。”
“那挺好的,我一直以为贺总是个□□的人。”
“他不是,不了解他的人,大概第一印象都会这么认为,相处之后,他是个很尊重他人想法的人。”
符景百淡笑的瞧着对面的温阮,谈及贺宴辞眼里有光,神采奕奕的。
工作人员整理好随身用品,跟符景百说,“符老师,我们前街那家的农院,你要有什么问题给我们打电话。”
温阮提议:“符老师,我的房间就在隔壁,要不你让他们住进去,这样照顾人方便。”
工作人员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前街离这里一公多里路,符景百要真有个什么不舒服,他们还真一下子来不了。
符景百没拒绝,只是问,“我们霸占了你的地盘,你怎么办?”
温阮回:“我和丁聍师姐一起住,没什么大事。我简单收拾一下,你让你的助理和工作人员搬进去吧。”
温阮这次没带多少东西来,很快收拾好,“符老师,这个扭伤喷雾挺有效果的,你拿去试试。”
半夜,温阮睡得迷迷糊糊接听了电话,贺宴辞低沉的嗓音在那头响起。
“阮阮,出来。”
“???”
温阮整个紧绷的神经,骤然惊醒,她从床上坐起,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什么地方。
愣了愣,才有所反应,她在丁聍的房间。
丁聍在另一张床上睡得很熟,晚上吃了她带来的烤鸭,喝了点,还是白的。
温阮跟着尝了一点点,她不适合喝酒,而且不好喝太辣,烧胃。
这辈子再也不要喝了。
“清醒了没?”贺宴辞清冷的嗓音再次从电那头出来。
“醒了。”温阮愣愣的回。
“那还不出来,在你们农家院门口。”贺宴辞沉声道。
“你、你过来了?”她还以为贺宴辞只是大半夜给她打个电话。
“嗯。”
“马上出来!”
“外套穿上。”
温阮压根没听贺宴辞最后一句,跻上拖鞋,猫着身子往外跑轻悄悄地出门。
凌晨一点过,微凉。
尽管已是三月的天气,镇里的深夜,依然寒露很重。
一辆黑色商务车在,只留晕黄的轮廓灯,缕缕寒气在灯光里若隐若现。
贺宴辞高大挺拔的身体立于商务车旁边,深色风衣笔直,立体的五官硬冷。
温阮看到贺宴辞,心底暖意浓浓,飞快的跑到他面前,动作熟练地跳上他的身。
贺宴辞立即摘下手上的皮质手套,一把将人接住,双手兜住她的软臀。
“不是跟你讲了,外套穿上吗?怎么不听话?”贺宴辞拧眉。
“我知道你身上暖呀,不需要。”温阮双腿环住贺宴辞精瘦有劲的腰身,跟个八爪鱼一样,动作熟练的钻进他风衣中,把自己裹住,瞬间被贺宴辞身上的暖流包裹。
他身上是她熟悉的沉香木,温阮像个小狗似的在贺宴辞脖子上吸了吸,“老公,你怎么过来了。跟我一样给惊喜吗?”
“不是惊吓就好。”贺宴辞淡淡回。
“为什么要是惊吓?”温阮不明白的眨了眨眼。
贺宴辞面色沉沉,“你这样毫无形象的扒我身上,不怕你的符老师看见?”
“???干嘛要怕符老师知道,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温阮感受到暖源,小手穿过风衣肆无忌惮的贴在贺宴辞硬朗的背部。
贺宴辞低头含住温阮软唇,嗓音低沉,“一会惩罚你。”
为什么惩罚她?
她做错什么了???
“你俩卿卿我我的能不能考虑下,这里还有个大活人呢?”程敛咬了根烟,双手环抱的看着若无旁人亲昵的两人,无语。
“抽烟去一边边。”贺宴辞冷声提醒。
温阮在贺宴辞怀里轻轻笑,配合的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抽烟区。
程敛整个人都不好了,“握草!你俩虐狗也不带这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