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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事已至此,无论他说什么也无法阻止我了。
谢浥尘开口道:“我陪你同去。”
宋轶摇头:“不行。孝娴之所以能光明正大地假冒临江馆弟子,是因为她尚未在武林中露过面,也无人知道她是唐门中人。你,我,昭哥都不行,我们是唐门外宗宗长的直系子弟,多少上京人都见过我们的模样。我们定会被认出来。”
他顿了顿,有些艰难又不甘地将目光落在了平夕照身上。
平夕照微微一笑:“平某虽是一无名小卒,但定会护得师妹安全无虞。”
————
翌日一早,我与平夕照穿上那身白衣蓝带,什么也没带,扮做了两名远途北上的寒门弟子。平夕照教了我一招吐纳之法,依此法吞吐呼吸,便可让声音变粗伪装做男子之声。
我们二人站在街道尽头,望着两个将临江馆大门缓缓推开的弟子,在晨曦之中,他们脸上都带着平和的微笑,一切似乎再正常不过。
然谁能想到其中有多少隐秘罪恶。
我出神道:“你猜,那些弟子们究竟因何而死?”
平夕照摇头:“没有证据,不好妄自猜测。”
“我猜临江馆掌门可能练了什么邪功,需要让人帮着渡功。”我若有所思,“或者是拜了什么邪神,需要人祭。”
“不必猜测,几日之后,万事自会水落石出。”平夕照道,“只是你女扮男装,莫让人识破了身份。”
我二人来到临江馆门前,请那些弟子帮我们找姓钱的门房。来的是一面色怏怏的中年男人,见到我们果然没什么意外神色,随口说了句“跟我来”便转身进门。
这是我们第一次进入临江馆内部。我左顾右盼,甚是好奇,然所见之处门亭楼阁虽颇为奢华繁丽之外,并无什么特别。往来的都是十几岁的少年弟子,成群地嬉笑打闹而过,一派鲜衣怒马的盎然气质,真是太难想象其中有些人会不明不白地死去。
姓钱的门房领着我们绕过前厅,来到了一处开阔的偏院,内里围绕着十几间厢房。钱门房敲响了其中一个房门,里面有人懒懒应了一声,稍顷后有人“吱呀”一声从里面开了门。
走出来的是一披衣散发的少年,面容清秀,然因五官过于紧凑,让他相貌显得有些糜丽。却见他打了个哈欠,懒懒得靠在门上,“做什么?”
钱门房还是那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新来的两个弟子。”
“我正困着呢,今日都病得告假了,没看到么。”糜丽少年不耐地挥了挥手,竟是一眼都没看我们,“谁耐烦接待谁接待。现在让他们自己呆着去。”说罢竟“咣当”一声甩上了门。
钱门房慢吞吞得转身走过来,跟我们说了句“等着吧”,便生无可恋得扭头走了。我和平夕照对视了一眼,只得在院子中的老槐树下坐下。然这一等,愣是等到了两个时辰,等到了日头正中之时。
约么晌午时分,院外传来一片喧哗之声,随即门口一股脑涌入了十几个青春少年。他们可能是刚刚下了早课,额间都还是汗水,都束着袖、未穿外袍,推攘嬉闹着走了进来。
“哎呀,又来新人了!”有人笑喊了一声。
一个矮个子、脸上长着几颗雀斑的少年跑过来,笑着冲我们道:“刚来的师兄弟?怎么不进屋里去等?”他回头一看紧闭的房门,顿时也明白了,对我们道,“这几日孙昭师兄感了风寒,脾气不太好,我叫他去。”
说罢他过去敲门,敲了大半晌里面的人才十分不耐烦地一把拉开门:“干什么!不知道我休息呢吗?”
雀斑少年十分好脾气地笑道:“师兄,我们早课都歇啦,你起码起来吃点东西啊。正好新来的师兄弟到了,我们不如一同前去。”
孙昭十分不耐地一摆手进去了。雀斑少年不以为忤,十分热情地招呼我们进去:“我叫罗桢,也是这几天刚刚拜入门内。我是西域人,跟着一队西域马队来到这儿,没了盘缠就留下来拜师了。你们呢?你们叫什么?是哪里的人?”
我笑道:“我叫平长,他是我哥哥叫平夕照,我们都是黔南人,也是跟着北上做生意的来到这儿。听说临江馆可以收没学过武的普通人,我们便想着要是能学得一招半式,去上京里找个人家当护院,也是很好的。”
罗桢还没答话,却听歇在床边榻上的孙昭冷冷哼了一声,半撑起身子嘲讽道:“挤破头跑到这里,就为了当个护院?有没有搞错。那你街头随便找个武馆呆上半年也能学到个偷鸡摸狗的伎俩,何必非要到这里来?”
平夕照冲他淡淡一笑:“我们兄弟二人并没什么大抱负。能吃饱一口饭,足矣。”
孙昭一愣,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一仰头栽倒在床上,闷声喃喃道:“最好是这样……有抱负的人呆在这里,闷也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