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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更加不能强迫展天白。
是走还是留？
这个问题难倒了端木璃。
看着醉得小脸红扑扑的展天白，端木璃没信心自己留下来还能什么都不对展天白做，他又不是柳下惠。
身为一个健康的男人，面对自己深爱的人，任谁都不可能坐怀不乱的。
更何况展天白还这么迷人……
喉结一滚，端木璃咽了口口水，脑浆像是被煮沸了。
背对端木璃躺在床上的展天白，其实根本就没有睡，眼帘缓缓上扬，长睫毛眨了又眨。
端木璃这家伙……到底在等什么呢？
房间里鸦雀无声，仿佛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展天白，你没有睡……对不对？”
“我睡了。”展天白轻声回应。
端木璃哑然失笑。
听到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展天白内心不自觉紧张起来，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浅笑。
沉重的身躯和温暖的怀抱袭来，端木璃压在展天白身上。
“真是的，原本都打算今晚放过你了。”
“骗人。”展天白翻了个身，仰面看着端木璃，乌溜溜的眸子染上红晕，“你本来也没打算放过我，所以才一直站在床边。”
“是啊，你好不容易答应接受我了，让我就这么忍着……你也忍心？”
端木璃戏谑的话语听得展天白阵阵发笑。
在火光的照耀下，端木璃的肌肉更显结实健硕，看起来健康充满力量。
展天白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当他摸到那厚厚的绷带时，指尖不由僵了一下。
端木璃身上的伤……似乎都是为他而受。
“为什么你露出这么悲伤的眼神？”
啄吻着展天白的唇角，端木璃轻声问。
“没什么。”展天白将头扭向一边。
或许……他早该接受端木璃了才对。
因为迈不过自己心里的槛才拖了这么久这么久……
“展天白，看着我。”
摸着展天白的脸，端木璃让展天白转过头看向他。
展天白微微泛红的脸像是熟透的樱桃，让端木璃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你好美……”
“这是称赞男人的话么？”嘴上这么说，但展天白一双眼却弯了弯。
“那……你好俊美。”端木璃稍稍思索一下，改口。
展天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有些时候，端木璃的笨拙实在是可爱极了。
有种自己仿佛融化了一般的感觉，展天白眯起眼睛，幸福的泪滴渗出来，挂在眼角的泪痣上。
“展天白，你是我的……”
“嗯……”
“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你的身体……心……甚至一根头发一片指甲都是属于我的东西，生生世世只属于我一个人。”
展天白扬起手用力揪住端木璃的头发。
“你也……一样……”
一样只属于我一个人，身体、心甚至一根头发一片指甲……生生世世都只属于我一个人，端木璃！！
……
烛火熄灭，黑暗的房间里奏响快乐的乐章。
月黑风高。
怡香院里。
尹陌在床上呼呼大睡，沈玉岚却醒着，随手披了件中衣下床，梳妆打扮。
手边，是尹陌喝过的空茶碗。
沈玉岚事先在里面加了安神的药草，能够助眠，让尹陌一觉睡到天亮。
他不希望尹陌中途醒来，更不希望尹陌知道他要去哪里。
一如既往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色长衫，沈玉岚挽起发髻，用一顶别致的白玉冠束起，显得清新脱俗，又不会给人闲散的印象。
“尹陌，别怪我。”
扭头看了熟睡的尹陌一眼，沈玉岚咬了咬下嘴唇。
纵身一跃，他从二楼窗子跳下去，身轻如燕，很快就没入怡香院后黑黢黢的小树林里。
月光清冷，小树林深处仿佛起了雾。
朦胧白雾之中，沈玉岚隐约看见了已经等在那里的熟悉的背影。
“玉岚参见首领。”
沈玉岚双手抱拳，单膝跪地。
一身豹皮装束的夜鹫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沈玉岚，咧开嘴笑得狰狞邪恶。
“好久没见了啊，沈玉岚。”
“托首领的福。”沈玉岚始终低着头。
这让夜鹫眉心皱起来，看沈玉岚的眼神犹如深夜小树林骤起的寒风。
“怎么？连正眼都不想瞧我一眼？也不想想看，你是在谁的调教下才成为这南楚帝都第一小倌馆的老板的！”
听到夜鹫的冷嘲热讽，单膝跪地的沈玉岚肩膀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