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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迪拍掉他的手,“你还好说,原本喝完那杯酒就完事儿了,你突然冒出来装情圣,搞笑都不带这样的,我差点就笑场了好吗?”
季然没好气,“如此紧张的氛围你还有闲情笑?有没有良心了?”
阮迪说:“主要是你深情得跟真的一样,我惊悚。”
季然啐她,看着江棠说:“我这回算是切身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架在火炉上烤。”
江棠轻笑说:“出息。”
后怕劲缓过,阮迪才问:“你怎么突然跟萧晔扯上关系了?”
“昨天无意中碰了一面。”江棠一带而过,并不想谈起看见他在洗手间里的荒唐行为,“他就是你说的那个萧家二世祖,跟唐游川不对付的那个?”
阮迪点头,“就是他。”她表情严肃,“总之你以后见着他躲着点路走,千万不要跟他扯上关系,今天虽然忽悠过去了,保不准会穿帮,万一让他知道你是唐游川的老婆,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些什么来,唐游川恶名在外,萧晔也半斤八两差不远。”
江棠听懂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确认了萧晔的身份,江棠心底有了计较,没再多言。
代驾司机到了以后,先送了阮迪回家,车刚停稳在云锦华苑大门外,季然就猛地推开车门冲了下去,江棠楞了一秒,就听见了一阵呕吐声。
季然蹲在路边吐,江棠拿了纸巾和水走近,拍了拍他的背,哭笑不得说:“怎么回事?你酒量退步到一杯白的就不行了?”
季然吐得一嘴巴异味,难受死了,接过江棠地过来的水漱口,又拿至今擦了擦嘴巴,卷着声说:“我特么今晚胃都吃撑了,末了还灌了那么一大杯高度白酒,铁打的胃也顶不住了。”
江棠从包里翻出一板药,掰了两颗递给前面的季然,跟他说:“所以说你冲出来逞能个什么劲,那一杯我也不至于会醉。”
季然仰着脖子再漱了一遍口,然后把药扔进嘴巴里,就着矿泉水咽下去,说:“我当然知道,我是怕那里面有不干不净的玩意,谁知道那些有钱疯子会不会脑子有病乱吃东西。”
江棠想得到,季然当然也想到,阮迪肯定也怀疑了。
季然站起来,眼前晃了下,江棠顺势扶了他一把,好笑道,“还行不行了?”
“胃难受。”
江棠说:“要不留下来休息?”
季然想也不想一口回绝:“疯了吗?你当你还是自己住?我贪恋阳光,不想跟阎罗王抢空气。”
季然是真对唐游川心存惧怕,别说共处一室,就见着都会主动绕路避开。
江棠把他搀上车,关上车门对代驾说:“大哥,他喝多了,麻烦你看着点把他安全送到家。”末了又叮嘱季然,“到家给信息。”
季然摆手示意,“知道了,进去吧,明早别去坐公交,我过来接你,一起上班。”
江棠说:“你别死皮赖脸起不来。”
就在他们后方不远的路边上,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靠近,江棠弯着腰趴在车窗上,把剩下的药都塞季然手里,根本没注意到宾利从她身后经过,开进了小区。
擦过的瞬间,后车座里的男人,视线透过玻璃,一闪而过,却宛若一个慢镜头,把江棠眉温柔的脸,清晰印入了眼底。
宾利在大门停留的片刻,季然的车正好开走,透过后视镜,后座里的人看见江棠站在路边,注视着那车直到远去,才恋恋不舍的转身。
车启动,驶进小区大门,车窗降着,旁边的路灯正好映照出男人俊美的五官,站在门边的保安,看到都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从眼前越过的时候,隐约觉得那人目光幽冷,晦暗不明。
夜深露重,秋季的夜晚寒气渐浓,江棠沿着平整的路往小区里走,一阵风刮过,路旁的树刷刷作响,抖落一片片黄叶,她恍然惊觉,爷爷的忌日也快到了。
江棠推开家门,察觉到室内明亮,心知唐游川已经回来了,站在玄关换了鞋,慢吞吞的走进去。
亮如白昼的客厅里,唐游川坐在沙发上,半靠着,翘着一腿,脚上挂着拖鞋晃了晃,整个人慵懒又惬意,抬着眼皮睨向江棠。
四目相对,江棠撞进他那双漆黑眼睛里,还是惊了惊。
江棠主动出声打招呼,“还没休息吗?”
事实上,唐游川身上还是一身黑衣黑裤的冷贵精英模样,应该也是刚回到不久,江棠觉得说“你回来了?”这话像明知故问的废话,所以才改了口。
然而唐游川只是看着她,没说话,江棠隐约嗅到某种不悦的气息,敏锐地察觉到这人似乎又不高兴了。
心想着,他既然气在心头,她也没必要自讨没趣往枪口上撞,想要走。
忽而又记起捐款的事,江棠觉得于情于理该跟他道个谢,压着声音小心翼翼道:“我听院长说已经收到了捐款,谢谢你。”
唐游川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别只是挂在嘴上,真心感谢就用行动证明。”
火药味很浓。
他这是又在哪儿吞了火药回来跟她撒?
未及她出声,唐游川眼皮一抬,复又沉声问:“你刚下班?”
不知道是不是江棠的错觉,总感觉对于他这质问的口吻……有点像在质问下班回家太晚的妻子。
有点,莫名其妙。
江棠手里拿着包,脚上穿着舒服的拖鞋,站在白炽灯下,窥探着他的表情,奈何男人英俊的脸没多余的表情,唯有深邃的眼睛透着一抹冷淡,似在审视,又似什么内容都没有,高深莫测的样子。
她面色平静道,“不是,跟朋友刚吃完饭。”
薄唇轻启,他问:“哪个朋友?青梅竹马?”
后面四个字,讽刺意味很浓。
江棠听得分明,顿了顿,即使心底很不爽,却还是平静回答:“就上次医院里你见过的那两朋友。”
唐游川闻声,停顿了几秒,淡声又问:“他们知道你跟我的关系吗?”
江棠打量他的表情,怕他误会,解释道,“我没主动跟他们提起过,只是以前回虞山别墅看奶奶,被他们撞见过好几次我上你的车,我实在找不到借口敷衍,才告诉了他们事实。”
事实上,阮迪和季然两人是怀疑她是不是跟唐游川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以为她是被唐游川的权势威逼了,穷追不舍,她才如实告知的。
这些当然不能告诉唐游川,不然换来得又是一顿冷嘲热讽。
唐游川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江棠跟他做保证:“你不用担心,他们绝对不会乱说,我身边也只有这三个朋友知道。”
“三个?”
江棠没有隐瞒,反正事已至此,坦白:“另外一位也是我们医院的医生,你应该没见过,他最近在出差。”
说完,江棠自己都觉得这话怎么有点别扭?整得好像等周寅回来了要给他们彼此引见似的!
唐游川不冷不热说:“既然都知道你已婚的身份,就应该避讳着点,我应该提醒过你。”
闻言,江棠顿时头皮一麻,心想着,该不会是她见了萧晔,还有和季然假装男女朋友这事儿传他耳里了吧?谁说的?萧晔吗?
江棠垂着眼,犹豫着要不要坦白,胡思乱想的间隙里,那边的唐游川已然越过她,拾阶而上,回了房间。
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江棠眨了眨眼,就这样?没了?
丫的!他这到底是几个意思?让她跟朋友断绝往来?
脑子真有毛病吗?
江棠板着脸往楼上走,想着等周寅回来了得把这人的症状说一说,没准真可以让他们见一面,毕竟周寅是神经科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