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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贺忱笑着说,“不了,我要送朋友,你有空再联系我。”
江棠始终沉默着,权当没听见,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恨不得透明隐身,奈何她亮眼的外貌注定她站在人海中都是最突出的那个,很难让旁人注意不到,何况李雨靖还一直在盯着她。
李雨靖的眼神太焦灼怨气了,江棠没抬眼也能清晰感受到,只是佯装没看见,可李雨靖没打算放过她,不冷不热地开口,“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三哥忙得晕头转向,亏你还有心情跟朋友出来吃饭。”
她一开口,大家的视线就围了过来,江棠却不想说话,但也没有闪避李雨靖的视线,只是抬眼冷冷地看着李雨靖。
贺忱侧头发现江棠明显不悦的表情,再瞥了李雨靖,看见她怨恨的眼神,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随即低声对江棠道,“江小姐,走吧,我送你。”
江棠一言不发转身,偏偏李雨靖不肯善罢甘休,讥嘲般的口吻问贺忱,“你和江棠是什么关系?”
李雨靖这话问得十分没礼貌,饶是贺忱这种温和脾气的人听着都忍不住蹙眉,他不动声色地回了两个字,“朋友。”
“呵!”李雨靖轻笑,皮笑肉不笑道,“男朋友吗?”
话音刚落,薛京辞冷沉着声音警告:“雨靖,别乱说话。”
唐游川为了江棠对她恶言相向,连自己的舅舅都为她说话,这对李雨靖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心底对江棠更是深恶痛绝,而人一旦陷入愤怒,便容易失去理智。
李雨靖本来也不是理智控制情绪的人,看着薛京辞凶巴巴的瞪自己的模样,完全不经大脑脱口而出,“她见到你连招呼都不打跟个陌生人似的,分明就是做贼心虚!你是瞎了看不见吗?干嘛还么护着她?”
李雨靖恶狠狠地瞪着江棠,“像她这种诡计多端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和阿川!”
她机关枪似的突突突一阵喷,扯着嗓门嚷得在场的人都是一懵,江棠心头一阵怒意汹涌而上,烧心的燥,但碍于贺忱和贺清荷还有其他人在场,怕自己再丢人现眼,硬是压着怒意,酝酿了下情绪,正要出声,一旁的贺忱却抢了她的话,“这位小姐,我跟朋友吃顿饭,怎么就成做贼了?是谁规定了男性和女性吃饭就一定有见不得人的关系?我看你长得也端端正正的,怎么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么些肮脏的东西?”
贺忱的声音很好听,而且有条不紊不疾不徐的,语气并不像在骂人,反而想是在谆谆诱导,但却仍旧难掩掩饰其中的讽刺之意,当然,他大概也没打算掩饰,因为他原本如春风和煦的俊脸上,温润的笑意已释数敛去,覆盖着一层凉意,清朗的眼底湛湛淡淡的。
江棠没想到他会帮自己出头说话,愣怔地看着他,一时忘记了自己想说什么。
薛京辞也冷了脸,目光凌厉看着李雨靖,沉声道,“李雨靖,道歉!”
李雨靖觉得自己就像是丢弃在孤岛上的弃儿,所有人都站在她的对立面,没有一个人帮她,心中是愤怒,又委屈,心脏好像被碾碎了一般窒息难受,生生憋了眼眶,咬着牙绷着腮一字一顿道:“我、不!”
江棠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凭什么自己还要道歉!
薛京辞也没有表现出过多震怒的神色,只是冷漠地说:“如果你连做人的基本礼仪都没有了,也别再做明星了,省得误导人。”
李雨靖蓦地瞪大眼睛,不知是不是演戏的本能,眼泪说掉就掉,她张着唇,想说话却没发出声音,反而是旁边的四姨太站出来替她说话,“京辞,有话好好说嘛,她怎么说也是你外甥女,你这么凶她她心里难受。”
四姨太拍着李雨靖的背安抚道,“别哭了别哭了,有事回家再说。”说罢又赔着笑脸看着江棠和贺忱,“江医生,我跟你说声对不起,雨靖最近压力大情绪不好,又刚刚……”
刚刚什么,没说清楚。
但江棠大概也猜测得到,刚刚失恋嘛,问题是,她失恋干嘛拿无辜的路人撒气呢,她要是针对自己也就算了,扯到贺忱身上去,恕江棠不能理解。
四姨太继续说:“她就是气得晕头说气话,希望你别放心上。”
李雨靖抽泣着说,“芯姨,你不用道歉,是她插足人家感情先不要脸,做了就不要怕别人说!”
哎哟我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江棠面无表情,沉声对李雨靖说,“李小姐,你是戏演多了戏精上身了是吧?你倒是说说,我在何时何地插足何人的感情了?凡事讲究真凭实据,信口雌黄就是诽谤,你要是继续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也真不介意走走法律途径维护我的权益了。”
江棠原本对李雨靖也没什么大的恶意,是李雨靖硬要往她跟前作,她又不是愿意吃亏的主,如果李雨靖不知收敛,她也真不会客气。
作为公众人物,李雨靖也当真是豁得出去,丝毫不顾及当下什么场合,边流泪边瞪着江棠道,“你插足了我和阿川的感情!要不是你,他怎么会那么狠心!”
江棠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都说不清,李雨靖自己一厢情愿倒贴唐游川,唐游川为了顾全大局,才找了她演戏希望李雨靖知难而退,谁知道她不但不退,反而打算霸王硬上弓,最后惹恼了唐游川,怎么就成她插足了?
江棠真是想对着她喊一句:唐游川是我老公!到底谁插足谁啊!
偏偏又不能!
真他妈的憋屈!
她为什么要受这种鬼气?
短短一瞬间,江棠脑海里闪过无数的想法,每个都戳着她的怒点,是啊,她明明是正室,还要受这种鬼气,可把她给委屈死了!
江棠郁闷,无言以对,也是懒得废话,感觉眼前的女人就是个神经病,说什么都是浪费口舌,幸而那四姨太是个有眼力见的人,一手拉住了李雨靖的手臂,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眼含歉意看着江棠,“江医生,真的不好意思,她喝多了说胡说,对不起,我马上带她走。”
李雨靖还想挣扎,但四姨太生拉硬拽把她拽走了,身后几个男女也是顶着尴尬的笑容,急忙跟上,最后只剩下薛京辞。
薛京辞抬手捏了捏眉心,哑声道,“抱歉,她最近情绪有些过激,我代她向你们说声对不起。”
江棠抿着唇不说话,谁犯罪谁受罚,明目张胆替罪是犯法的,同理,李雨靖嘴贱,就应该由她本人亲口道歉,即便亲口道歉江棠都不会接受,别说他人代替了。
而且,这人还是薛京辞。
一个个的,膈应得她胃部消化不良,原谅个狗犊子!
贺忱不能代替江棠说没关系,只看了薛京辞一眼,脸色恢复如常,薛京辞知道贺忱是没放心上,但江棠……不用猜测,她的表情已经很明显,她不接受,也不想废话。
薛京辞心知肚明江棠不待见自己,也不想再给她添堵,随即对贺忱道,“改天联系你,我先走了。”
贺忱点头。
讨厌的人终于走完,江棠却始终抬不起头,她觉得丢脸,无地自容那种,恨不得钻缝,若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跟贺忱他们来这儿吃饭的。
江棠吸了口气,抬脸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让你们陪着我闹了个笑话。”
贺忱笑着,像什么都发生一样,只是语气温和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站在旁边的贺清荷,挽着江棠,从开始一直到结束,始终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他们有礼貌,什么都没有问江棠,江棠感激他们,但仍旧无法掩饰自己的难堪,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丢在人面前,有种无处遁形的屈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