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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这点很不好嘛?啧啧啧,要有人愿意宠着我让我在家当个窝囊废,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江棠抬眼,戏谑道,“说好的终极理想当换个女强人呢?”
阮迪笑着说:“理想可以有很多个,单身的时候争取当个女强人,有人养着我,当个废人也不是不行,当初我毕业失业在家半年,要不是我爸妈扬言要打断我腿,我是想一直赖着啃老的。”
苏姣微垂着眼帘,笑而不语。
季然端着两个酱料碟回来,“断了腿正好有足够理由在家当废人,你可以考虑考虑。”
阮迪剜他,“就你聪明!”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四人同时看向自己的手机,是江棠的在响,来显没有备注是陌生号码,江棠还是接了起来,“喂,您好。”
“江小姐,我是卫昊。”卫昊偏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江棠眼皮一掀,低声道,“你稍等。”随即从起身,季然起身她走了出来,扭头对他们说,“你们先吃。”
火锅放着音乐,与人声混杂在一起有些吵,卫昊听得清楚,“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扰你了?”
江棠边往僻静的地方走,边说道,“没关系,是有什么事吗?”
卫昊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出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三哥有些发烧,但又不愿意去医院,我把他送回云锦华苑之后他也不让我留下来,在霖市时他就一度烧到了三十九度,我有点不太放心,所以麻烦你帮忙照顾下他。”
唐游川果然是回来了,而且还发烧了。
江棠皱眉,“烧得严重吗?”
卫昊说:“刚测了体温是三十八度,不知道还会不会升。”
江棠出了大厅,站在等候区旁边的安静的过道上,“药呢?他有吃吗?”
“我拿了退烧药放他房间让他吃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吃。”
江棠道,“行,我知道了,待会儿我吃完饭回去看看。”
“好,那就麻烦你了。”
江棠微笑着道,“没事儿,不用客气。”
“江小姐。”卫昊又唤了一声,江棠应道,“你说。”而后抬眼看向马路对面,不偏不倚地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打算瞧仔细些,那人已经上了车,光线太暗又隔着一段距离,她也没看清车牌号,淡淡地收回目光,并未放在心上。
“三哥前阵子胃疼刚好,这次霖市出事他又因为应酬喝酒复发了,然后又发烧,基本没吃什么东西,我刚刚有买了粥,估计他不爱喝,如果你有空……麻烦你看下再给他弄点吃的吧。”一向寡言的卫昊,难得说了那么多话。
江棠很想告诉卫昊,她除了会煮面线糊,噢,现在多学会了炖道汤,实际就是一个典型的厨房白痴,让她给发烧中的唐游川弄吃的,难度也太大了。
然而,说出口的却是一个“好”字。
卫昊道:“如果有什么问题,你随时打这个电话联系我,那我就不打扰你吃饭了。”
挂了电话回到位置,他们三人也没问多余的问题,继续吃饭,江棠也没准备提前走,但接下来的吃喝里,心里却是有着惦记,结束的时候,季然叫了代驾送阮迪和苏姣,江棠自己打了车回云锦华云。
玄关上有唐游川的鞋,家里灯火通明。
江棠走进客厅,没看到唐游川,上楼回房把东西放下之后去敲了唐游川的房门,“唐先生,睡着了吗?”
等了半晌,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江棠担心他是真烧晕过去了,出声道,“我进来。”说话的同时,推门而进。
房间里黑漆漆一片,只有门口处投射了走廊上的灯光,江棠的身影被投在地上,拉得老长,她一面轻手轻脚往里走,一面低声呼唤,“唐先生?”
没有回应。
江棠没有关门,也没有马上开灯,往里走了几步定住,视线往大床的方向看去,待借着走廊的微光眼睛渐渐适应了昏暗的光线,看见大床上鼓起的一条,犹豫了片刻才走上前。
“唐先生?”江棠站在床边,附身低声叫他,这回躺在床上的男人动了动,阒静的房间,隐约听见被子摩擦被子发出沙沙的细碎声响,须臾,传来男人的声音,“干嘛?”
低沉又沙哑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而且还夹着一阵火药味,却因为有气无力的状态减弱了威慑力。
江棠找到开关,“啪嗒”一声房间骤然明亮,唐游川半睁的眼睛被强光刺了下,条件反射地紧闭双眼,眉心蹙出几道褶皱,虚弱的声音很是不耐烦,“关灯。”
“不好意思。”江棠注意到他的表情马上又关了,“你先别睁眼,我开个台灯。”
台灯光线暖黄柔和不会刺目,江棠看见唐游川闭着双眼,削薄的唇和脸上浮着有不正常的绯红,鼻尖上还有一层细细的汗珠,额头上刘海也湿了不少贴在皮肤上,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说话间,她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掌心触碰到一片湿腻以及滚烫的温度。
因为她的触碰,唐游川缓缓掀起了眼皮,黢黑的眼珠,眼底不满了红血丝,精神萎靡地扫了眼江棠的脸。
江棠眉头蹙出深深的痕迹,“怎么会这么烫,你吃过药了吗?”刚说完,就看见另一侧床头柜上小半杯水,以及搁着没动的药,“你没吃退烧药?”
唐游川又虚又沉地从喉咙了哼了一个音,江棠也听不清他到底是在“哼”还是在“嗯”,含糊不清的。
水银体温计就在床头柜上,江棠拿起来甩了甩,看了眼之后低声道,“再测一次温度。”
唐游川不为所动,甚至又阖上了眼帘,江棠见状,只好掀开他的被子,他穿了件系纽扣的丝质黑色睡衣,江棠没有男女有别这种想法,伸手就去解他的纽扣。
唐游川伸手一挡,不耐烦地再度撑开起眼皮,“你干什么?”全身都软绵无力,他这一挥手对江棠不痛不痒。
江棠站在床边,俯视着他,面不改色道,“测下体温,如果太高就去医院。”
“不去,”他精疲力尽道,“别管我,出去。”说完又兀自闭眼昏昏欲睡。
江棠看着平时生猛冷漠的男人病恹恹气若游丝的还不忘闹性子的样子,不由得心软,说话的语气也软了几分,“就量下体温,你不用动。”
说罢也不管他答不答应,抓起他的手臂一抬,另外一手灵活地从他领口那伸进去,手指划过他滚得像一团火的皮肤,将温度计塞进了他的腋下夹好。
唐游川烧得糊涂又虚弱,即便内心烦躁想要跟江棠较劲也是有心无力,索性任由她摆布,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那模样还挺乖巧的。
江棠脑海忽然闪过一句话,老虎不发威当病猫,现在唐游川可不就是一只生病的老虎嘛,焉了吧唧的任人摆布,咬不了人。
“粥你也没吃是不是?”其实也犯不着问,这人连药都没吃,别说粥了,大概是洗完澡就睡下了。
唐游川双目紧闭,结实的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没有回答,江棠也不指望他出声,掐着时间把体温计拿出来,帮他盖上被子。
已经将近三十九度了。
这么烧下去得天才都得烧成痴呆,江棠二话不说转身出了房门,唐游川昏昏沉沉的,不怎么清醒,但察觉到江棠走了,本是巴不得她别来烦他,现在意识到她真走了,心情更燥了。
果然是没良心的女人。
他迷迷瞪瞪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