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珵一直在里面待了两日,期间被人用了各种刑罚,当然都被他用法力化解,泽珵一直坚持说自己就是因为永定城马瘟害死他的家人,皇帝不管所以来复仇。
第三日圣旨传到了监牢,经查实二皇子确实是被泽珵杀害,午后问斩。
一切都在计划中进行,几个江湖客打扮的人在圣旨宣完一个时辰后闯进了戒备森严的皇宫大牢,把泽珵救了出来,皇帝大怒,斩了十余名御林军和狱卒。
凌将军府,凌妙看着躺在床上伤痕累累的泽珵很是愧疚,泽珵很享受这样的愧疚,他心里有些郁闷,他何等身份,没想到有一天竟甘愿被囚。
“他们竟下这么狠的手,我明明拜托何公子打点的,对不起。”凌妙对床上闭着眼睛的泽珵说道,从出了监牢泽珵就一直在装晕,因为其中一个江湖客在救他出来时赞叹泽珵不像平常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好像一点事情都没有。
所以泽珵当下就直接晕过去,把那个江湖客看得愣愣的。
泽珵适宜地缓慢睁开眼睛,看着蹲在身前还在一直说着对不起的凌妙,瞬间心情好了许多。
“你一直在我面前说话我是没法休息的。”凌妙听到泽珵说话才停住了道歉,抬头与泽珵对视,嘴角微微笑开。
“先生终于醒了。”天已经黑了,看样子离他从牢里出来已经过了很久,这人界的时间可过得真快。
“你收拾收拾,我们明天便出发。”
凌妙愣了愣,才想起自己之前答应泽珵要跟他离开这里,她不知道为什么泽珵要带她走,但是既然答应了她就会信守承诺。
“你的伤......”凌妙担心道,迫于当前的形式她不敢出去找大夫,害怕府门前的眼线生疑,幸好方伯还懂一些外伤包扎之术,但是伤势看着很重,没有个把月是不能修养好的。
泽珵腾地从床上坐起来:“这点伤完全没问题,你可是答应过的。”
拗不过泽珵,凌妙轻轻点了点头道:“容我先做些准备,明天黄昏前出发可以吗?”
泽珵嘴角笑开,盯着凌妙眼睛看,随即点了点头。
凌妙也淡淡地笑了笑:“我先去找我哥,方伯一会儿来检查你的伤势,你躺着别乱动。”
泽珵又点点头,一直注视着凌妙走出房间,眼神里除了在凌妙身上找古鬿的影子外,竟还多了些怜悯。
凌妙刚出去方伯便端着一碗黑色的汤药走进来,拿到泽珵面前憨憨笑着:“我是个半路出家的大夫,刚刚摸先生的脉就没摸明白,所以只好随便熬了点治外伤的药草。”
泽珵看到冒着黑烟的汤药,眉头皱得老高,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苦得掉头发的汤药,小时候为了增强体魄,泽宜去西雪山取雪狼的苦胆炼药给他吃了一个月,从那之后他看到狼就犯恶心。
“先生放心,这些药草我经常熬来治小豆子的腿伤,不会有事的。”方伯耐心劝道。
泽珵咬了咬牙,拿起碗对着嘴一通乱灌,直接封住味觉一股脑的塞进了嘴里,虽然封住了味觉片刻,但那个苦涩奇怪的味道却留在嘴里久久不散,让人闹心。
方伯见泽珵喝了,笑开了嘴,正准备再摸摸泽珵奇怪的脉,泽珵阻止道:“方...方伯不用了,医术方面我还是挺懂的,我会给自己医治。”
“那好吧,要是有什么事随时找老伯。”方伯挠着后脑勺说道,他是个不太懂得表达的人,但能看得出来他十分感激泽珵。
泽珵看着方伯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如果方伯知道他其实并没有帮什么忙......
“对了。”泽珵叫住了就要出门的方伯。
方伯回头:“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泽珵状似无意间问道:“何公子?是哪个何公子?”
方伯疑惑,泽珵不过才来几日,怎么知道何公子,又想到可能是在牢里听那些狱卒说起,就站在门口回道:“何玉博何小公子,是掌管监牢的何大人之子,小姐在私塾的同窗。”
泽珵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方伯走出了房间,泽珵望着天花板想私塾应该就是人界读书的地方。
一直装病躺在床上是个辛苦活,泽珵一直躺到第二天中午便坚持不下去了,换了身凌啸的干净衣服,便出门找凌妙。
整个将军府喜气洋洋,他听到路过的下人说宫里的皇上赏赐很多宝贝,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意,泽珵也被感染到嘴角弯了起来,但是想到那件事情又收回了笑容,他有些似懂非懂。
凌妙在院里跟几个男人说话,是把他从牢房里救出来的江湖客,几人背着包袱对凌妙抱了抱拳,泽珵转角处刚好听到凌妙说话。
“不管他是故意躲着不见我还是真的失踪,麻烦几位帮我转告,我凌妙不是个纠缠不清的人,他那日没来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意思,从此我们便是陌路,再见就当不识。”
几个江湖客各自互相瞅了瞅,领头的说道:“凌姑娘放心,有盟主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传书给你。”
“不必了,这次你们帮我就当是他欠我的,走吧,别再相见了。”说完凌妙转身便往院里走去,几个江湖客又互相瞅了瞅,之后也转身离开了凌将军府。
泽珵站得位置偏僻,没有人看到他,他望向凌妙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
盛明朗,何公子,现在又来个什么盟主,泽珵眼神邪气,自言自语道:“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转身又回了自己房间,坐在凳子上喝着闷茶。
太阳快下山时敲门声响起,是凌妙,他们约好的黄昏时刻走,敲门声一直响了许久,直到凌妙出声喊道:“先生在吗?”
泽珵才放下手里早已空空如也的茶杯,起身开了门。
凌妙看着泽珵有些奇怪的眼神,感到莫名其妙,明明就在房间为何自己一直敲门也没有人应声。
泽珵一直盯着凌妙,两人就僵持在门前,凌妙觉得尴尬,咳了咳开口道:“先生的身体,现在真的可以走吗?”
“可以。”泽珵面无表情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