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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写的吗?”
见到女孩,笔友兴奋了,道:“是马兄他们的注意。”
吕希燕笑了,逐一看那树儿的身份证,她在“飞燕迎雪”旁边蹲了下来,抚摸着那柏树纤细的躯杆说道:“大作家大诗人,你还是真的有心啊!”
马英奇接口道:“这是南边飞来的燕子要到天山上去迎接雪莲仙女了。”
贾琼英笑道:“笔友,我们秀红也栽上了一棵树,雪芹给取的名字,叫做‘梦中飞鸿’。”
笔友听后耳朵都竖了起来,他笑而非笑的看着吕希燕,凑过嘴去说道:“雪芹,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名字呢?”
吕希燕瞪了他一眼,道:“就许你卖弄,不许人家聪明。”
李人国放下树苗,道:“大师傅,你该和主任两个合栽一棵树。”
“为什么?”
李人国嘻嘻笑道:“爱情的见证呀!”
马英华乐道:“对呀,小树苗一天天长大,你们的爱情也一天天的成熟。”
吕希燕脸红了,道:“谁跟他谈恋爱了,你们别瞎说。”
笔友也一本正经的说道:“本来嘛,我们都没有朝那方面想过,我们只是认识而已。”
吕希燕有些意外的看着小伙子,脸上的娇嗔羞煞很快消失了,她站起来,一双大眼看向遥远的天山······旁边,贾琼英正铲着树窝,她要亲手为女儿栽上这棵树,这棵“梦中飞鸿”将来一定会带给女儿无尽的好运······
夏流气呼呼的跑回宿舍,陈燕正张罗着收拾着屋里屋外。她见他脸色不好,忙丢下手中的活计,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夏流搂着陈燕的腰身,骂道:“郎中郎龟儿子不同意你上班。”
陈燕摸着男人的脸,知道为了自己的工作,那人受委屈了,于是低声说道:“那你······”
“不干了。”夏流火气未消,道鬼,“我们离开这地方。”
陈燕忙安慰道:“先别冲动嘛,你的兄弟们都在这,去哪儿都不如这里好啊!这样吧,你让二哥去说说。”
“他?”夏流吐出一个字,没了下文。他脱掉工作服,突然抱起陈燕双双倒在床上,笑道,“干嘛生这闷气哩,我们先睡一觉再说。”说着并伸手去解女人的衣扣。
陈燕没有阻止,只是说道:“还没有干净哩!你一天几次,身体受得了吗?”
夏流哈哈一笑,道:“我这是国防身体,整天不下火线也不成问题。”
先不说夏流纵欲贪欢,单就这杨忠祥倒在床上捂头睡觉,可是想着郎中郎与银富香两人的那股眼神儿,隐约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就觉得心烦,怎么也睡不着,于是索性爬起来要出门散散与心。门外,吴芷与笔笙和史义旭正在棋盘上杀得难分难解。他们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仍旧集中精力在那小小的棋盘上。
杨忠祥感觉受到了漠视,冷哼一声,便朝坡上渠岸林间攀去。那儿有树有草,有水有鸟,应该是这儿的好景地。曾几何时,他如此一人孤独的走过?此时刻,他脑海中全是银富香那性感的裸像,时不时的郎中郎出现在画面中。凭感觉,他们两人不简单。难怪银富香这几天对自己冷了起来,感情这是郎中郎半道劫道造成的结果。
郎中郎什么东西?他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不就是有两臭钱吗?钱!?钱!我为什么没有钱呢?一想到钱,他就泄气了,正因为自己没有钱,所以才娶了一个比自己大六岁的丑女人做老婆。正因为自己没有钱,所以两儿子为了吃肉才打架。正因为自己没有钱,才背井离乡寄人篱下卖苦力挣血汗钱也难。正因为自己没有钱,那个女人才投入到别的男人的怀抱······没有钱带来的不便不善和痛苦实在太多了。杨忠祥不由得攥紧了拳头,钱,钱,我要钱。然而,钱是喊不来的,他昂头长一叹声,也许,自己命中注定是穷光蛋。这能怨谁呢?在家的时候,因为打架,他被判入狱半年,监狱的生活令他终身难忘,所以他发誓今生再也不二进宫了。因此,他时常告诫自己,不能再干违法的事情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回家吧,离开这伤心之地。杨忠祥漫无目的地在渠岸上走着,一双大眼无神,一颗心尽在胡思乱想,让他龟儿子逞能去吧,他的婆娘也会让别的男人睡了,是我吗?让那个无耻的女人烂下去吧,再白送给我老子都不要了。为了孩子,为了家,还是干到年底吧。年底再回家去,以后尿尿鸡鸡都不朝着这方了。
不知不觉,他经过郎中洋的宿舍,看见几个人在前面的空地上抡锹铲土。他们在干什么?好奇心使他加快步子朝他们走去。临近了才发现,原来他们一帮人在打树窝栽树苗。看着那高大的木板上的醒目的大黑字,杨忠祥忘记了心中的烦恼,笑道:“笔友,这是你的杰作吧锕”
笔友也笑道:“大伙的意思,什么样,你也栽上一棵吧。”
“好玩,有意思,当然得栽了。”杨忠祥逐一看着小树儿的身份证,笑道,“我也栽一棵树,就叫‘伤心加尔苏’吧。”
吕希燕说道:“阿祥,怎么取这么伤感的名字呢?”
笔友也问道:“阿祥,真有那么刻骨铭心吗?你这可是畸形之恋哦。”
杨忠祥微微一笑,道:“阿友,去走走吧。”
“行啊,我正愁无人可聊哩。”笔友对马英奇道,“你们也回去吧,我去走走。”
吕希燕突然心中有气,恨声道:“任笔友,你可别狗眼看人低。”
杨忠祥一怔,笔友却乐道:“雪芹,我给你出一副对联,你能对么?”见女孩轻蔑的笑了笑,笔友调皮的眨眨眼,道,“听好了,我的上联是:任笔友人必友仁德有了人人友。”
吕希燕喃喃的念道:“任笔友人必友仁德有了人人友。”
笔友笑了笑,道:“雪芹,你慢慢想吧,我出去转转就回来。”
女孩见他说走竟真的走了,气得她一跺脚,转身离去。杨忠祥见女孩负气走了,尴尬的笑道:“算了,以后再去吧,你快去给大师傅陪个不是的好。”
“走吧,”笔友悠悠一笑,道,“她就这脾气,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