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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福晋说完,走到舒蕾面前,特意放缓和了声音道:“舒蕾,我瞧着你平日里侍候侧福晋,周到体贴,也是个小心谨慎的,今日这事不像是你有胆量能做出的,你若是另有有隐情,大可说出,不必畏惧,这儿有四爷和我给你做主!”
舒蕾听着,眼里倒是渐渐燃出了生的希望。
福晋让她说出实情——可是她怎么说?
说李侧福晋设计好了一切?就想引得宁格格过来这更衣屋中,与衣衫不整的戏子锁在一起,然后再引四阿哥过来亲眼目睹这一切?
还是说她在旁边监督着一切,眼瞅着宁格格已经被引诱得快要落网,偏偏就在收网的那一瞬间,她心急没按捺住,出来想将宁格格推进屋子。
谁知道对方早有准备,一手反而将自己锁进了屋子里,才成了如今这局面?
她怎么说?!
若是说她是无意经过此处,被人打晕了拖进屋子,借此来针对李侧福晋——便更不会有人相信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局。
设局的人无非是想用那小生损毁女子的名节——可是试想,如今府中,唯一坐拥两个孩子的是谁?身份仅在福晋之下的又有谁?
几个格格根基都不稳,谁敢对李侧福晋做出这种事?
无异于以卵击石!
更何况,这计谋就算成了,也不过是让李侧福晋损了一个婢女,于她本人而言,并无实质性的伤害。
所以,怎么说,怎么辩解,都是说不通的。
正如李侧福晋所言“事到如今,你无论如何辩解,都逃不了个死!”
舒蕾眼里那一小簇希望的火苗,渐渐又熄灭了下去。
福晋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提高了声音,焦虑地道:“快说!这前前后后到底怎么一回事?”
正在这时,小太监又是浇冷水,又是掐人中,总算把那戏子弄醒了过来。
那小生虽然是红角儿,但毕竟这是贝勒府,面前的又是天潢贵胄的四阿哥,他几时见过这等场面?直吓的跪在地上不住求饶,一张红红白白的俊俏脸蛋此时也吓得扭曲了。
只差没尿裤子了。
他刚才下了戏台子,就有一个太监打扮的人过来,笑嘻嘻地将他哄到后台去,连声赞扬他戏演的好,还赏了不少酒和银钱,说是主子赏的。
这小生少年得志,难免轻狂,见了银钱,心中高兴,也没问是哪个主子,端起酒杯就喝了。
结果那酒异乎寻常,似乎极烈,渐渐的,他神智就有些不清楚了。
正踉踉跄跄要醉倒之时,估计是酒灌多了,他又想方便解手,那太监便柔声细语地上前来扶了他,只引了他走。
等到再后来醒过来的时候,四阿哥和福晋等人就已经在屋子里了,身上的衣裳也快被撕扯开了。
小生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他哆哆嗦嗦地说着,一边慌慌张张地拉扯着衣服,偏偏那衣服还不住地往下脱落。
福晋见状赶紧用帕子掩住了眼,转过了脸去,只低声对着四阿哥道:“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