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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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的身上割下血肉移植到自己身上,使她变成了怪异的模样。
现在,她的两只手腕上都带着吸血的獠牙,从脖子到腰之间是两排渴血、蠕动的锯齿钳口。而且他想让谢少敏使用这些器官,啃咬牢房中的那个怪物。
他曾把谢少敏和那摊烂肉一起绑在同一张锈铁床上,针线飞速穿插,毫不留情地把谢少敏们两个缝到一起。然后他开始等待。等待“融合过程”的开启,等待他骇人的手术和罪恶的非人道实验产生效果,这本应该驱使谢少敏的本能。
但他并没有等到——因为谢少敏仅剩下来的人类意识不肯,阻止了她的兽性大发。随后一切都黑了下去。
然后她就被关进了这个闭室里,同时还有这场实验中的“宿主”。
咔哒——
“初始感官刺激令实验对象‘2579’号感到不悦。继续进行第二次问答。如果实验对象思考者无法说出自体的名称,将考虑”
“停手吧,谢少敏求你了。饶命!”谢少敏崩溃大喊,属于怪物的人类躯壳开始不停开合。
“就把时长与强度增加两个系数。更正——三个。”谢少敏的回答让他很满意,他关上了录音笔。
咔哒——
他直勾勾地盯着谢少敏。
他可能正在笑,但从那双眼睛里可看不出来。他再次抓住阀门,谢少敏意识到接下来会怎样,可她无处躲藏,也没有可以扶的地方,随着水管里传来轰鸣声,谢少敏能做的只有尽量蜷缩身体,憋住一口气。
冲击力太强,水太冷,谢少敏肺里的空气随着时间被压缩到了最低限度。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少敏重重撞上石面,也分不清是墙壁、地板还是天棚,不过哪一面是上面已经无所谓了。
一股痛感从她的脚踝射上来,水压终于渐渐弱下去,谢少敏扭曲着跌到地上。水停了,她感觉从来都没如此虚弱过,就连渐渐漏下去的水流都比她更有活力。
谢少敏可能真的要死了。
咣当!
和谢少敏关在一起的那个改造人撞向观察窗。它简直就是狂怒的实体化身——巨大的拳头接受了改造强化,砸在玻璃上,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乱叫。
那摊烂肉并没有死,还依旧活蹦乱跳。
谢少敏努力张开自己的眼睛,想要看到现在的情况。
不过她终究是失望了。
窗玻璃,还有玻璃后面的那个拿着录音笔禽兽,纹丝不动。
虽然每动一下都在透支谢少敏的力气,但她还是悄悄地爬到屋子的另一端,想要躲开那个名叫2579号的狂暴野兽。这种东西比电影里那些凶猛残暴的噬鬼还要挑战人的生理极限,哪怕只是和它共处一室,她都会感觉到恐惧。
怪物依然在狠狠地砸着玻璃,指节已经开始流血,但玻璃屏障却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不知它是倔还是傻,总之它依然还在打个不停。即便它的咆哮渐渐变弱,成为含糊的啜泣,它巨大的拳头也还是一刻不停。
谢少敏猜测,这个怪物一定也恨着他。
恨着那个科学狂人,践踏生命的怪物。
咔哒——
“实验对象‘2579’号的力量增加程度符合气动炼金肌肉增强体的预期范围,但表现出的问题解决能力非常有限,趋近于零,意识已经几乎完全丧失,将无法作用于士兵。”
咔哒——
施虐者冰冷麻木地站在对面,隔着玻璃轻轻敲打破坏者自残留下的血渍。然后,他突然转过身对谢少敏怒目而视,好似是对她的反抗而愤怒。
不过在谢少敏的感知中,愤怒外表之下也只有冷漠。
咔哒——
“另一方面,实验对象‘2578’号实验项目——”
“我的名字是谢少敏!我已经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了,而且我是人。我也不是你的实验对象‘2578’号。”谢少敏伸出手,在绝望中试图唤起囚禁者心中的一丝同情,不惜编出任何理由。“我还有个老父亲!他……他已经很老了,他肯定非常想念我。”
“父亲?”那个缠着绷带的人提起一撇眉毛,手上的药剂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他叫什么名字?”
“谢曼恩。本州市的老谢曼恩,一个普通的,在港口讨生活的老头子,还带有一点老年痴呆——”
“够了,实验体2578号,你不用再编造了。你的家人全都得了和你一样的遗传疾病,主要病征是细胞分裂速度异常,伴随各系统的早衰。”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轻蔑,并且弹了弹这和疫苗相同管子的药剂。
“在过去的不到二十年的时光里,你一直都不胜其烦地在或明或暗的医院里找人——不,是乞求别人帮你医治,甚至把手伸到了你身为人类不应该伸到的地方。”
他说的话像铁锤一样打在谢少敏头上,和刚才的水柱一样冰冷刺骨。
“结果呢,我给了你非凡的赠礼,你报答给谢少敏的却是狂妄和不理想的数据。”现在他可能真的生气了。
“以你的估值,还剩五年的生命。你又撒谎了,不过这一次是在骗自己。现在你最多还剩三年,然后就会变成口涎四处流的废人。没人会来照顾你,就像你当初抛弃你的父亲和姐姐。”
谢少敏无话可说。
他说的没错。
谢少敏寻找生命解药的全部希望,就只剩下希望了。NAdo不会帮贫穷的她的,那是全世界最聪明的头脑汇聚的地方,每个人都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在那里的医疗部门,每个人都有自己守护人类的信念或摧毁敌人的计划,谢少敏这种家伙只是他们眼里没有抢救价值的危重病例。可怜。无助。
她本应该在她那间冬天都难以取暖的小房子里面孤独地死去的。
“但你本不用死的,你应该和正常人一样有个美好的人生。”
谢少敏的目光与他对接,居然只能看到坦荡和认同。谢少敏感到……厌恶?憎恨?愤怒?希望。他怎么敢说这种话。他怎么敢说。他怎么——
“你这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谢少敏的言语断断续续。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可没有一个医生敢为我开具证明……”他的声音在密室中回响,“这是必要的献身,你应该感觉到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