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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的年夜饭呢,啥都能陪你,在北京过年我可觉得有些凄凉,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别想一出是一出。”
“好吧,我想清楚了,那我只好孤家寡人独享北京的新年了。”雨纷又发了一个嘟嘟嘴的表情。
木森已经回到了老家,老家的年味似乎总是比别的城市要来的早一些。卖年货的小贩又摆满了了商业街,来来往往的行人将那条街围得水泄不通。木森逛到了一个卖糖的摊子,抓了些糖,随手剥了一只阿尔卑斯棒棒糖。
还是那么甜,记得读书时候雨纷那天给周围同学一人发了一个棒棒糖,但唯独没有他的。一向不吃糖的他问雨纷:“我的呢?你给他们怎么不给你亲爱的同桌?”
“就不给就不给,你打我呀。”雨纷手里晃着一只苹果味的棒棒糖。然后木森真得伸手去抢,却不小心把雨纷压倒了,他赶紧拉她起来,雨纷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了,赶紧把棒棒糖给他,自己坐正开始随便翻书。第一次,木森觉得棒棒糖那么甜。
阳光暖洋洋的,木森微笑着走回家。妈妈都已经把年货置备得差不多了,与往年相比种类倒是没啥变化,唯一变化的就是量变少了。是啊,今年是没有爸爸的第一个新年,以往其乐融融的三口之家瞬间变成两口人。
木森想起读本科那年,自己和爸爸妈妈去一家小餐馆吃饭,发了一个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朋友圈。很多同学评论起哄说,左边有女朋友。雨纷也跟着起哄,他说她瞎搞,然后雨纷又回一个:那你给我空着。他也常幻想着有一天,4个人可以坐在一起,可是如今却再也不可能了,妈妈叫他吃饭时,看着木森眼角闪着微光。
“妈妈,我的实验室项目差不多了,以后的任务都可以独立完成,下学期我想去北京实习。”木森看着两鬓有些斑白的妈妈,想着爸爸走后的半年,妈妈独自守着这个偌大的家有多寂寞,他实在有些不忍心。
“有机会就去吧,不用担心妈妈,做你想做的事,追你想追的人。”简单的几句话却是说到了木森的心坎里。
“妈,虽然我觉得现在说这个话不太合适,但我还是希望妈妈可以开心。如果有合适的人,不用考虑我,我相信爸爸也不想看到你以后一个人守着这个家。”木森像个大人一样劝说着妈妈。
“妈妈有你就够了。”
谭家华约雨纷去了南锣古巷,因为他以前来北京都不怎么逛这种胡同式小吃街。雨纷跟他讲着南锣古巷成典型的蜈蚣状,跟他强调可千万别以为南锣古巷只是一条小吃街,各个胡同都很有名,以前可都是皇亲贵胄的住宅,两个人一起去打卡了文宇奶酪店。
中午时候,谭家华让雨纷推荐一家餐馆。雨纷想起来以前和宛淳来时候,经常去一家景秀餐厅,好吃还不贵,十分良心的一家老店。
“走吧,谭老师,东棉花胡同,那有一家不错的餐厅。”雨纷领着家华往那条胡同走去,平常雨纷一直称呼谭家华为谭老师以示尊重。
“雨纷,我也没长你几岁,你其实可以叫我家华的。”谭家华看着雨纷说道。
“好的,知道了,家华老师。”谭家华无奈地摇摇头。
走近东棉花胡同,雨纷给家华指着中央戏剧学院,“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看到什么明星呢,以前都没见过。景秀餐厅陪伴了央戏学生20多载光阴,是央戏学子的第二个食堂。”雨纷津津有味地给家华说道,抬头已经走到了餐厅门口。
家华让雨纷点菜,“随便点,我请客。”雨纷拿起菜单,不客气地说:“好的,那我就不客气了。”雨纷点了一个三鲜日本豆腐,又点了一个碎溜鸡,便把菜单给了家华,“我觉得两个菜就可以了,我们两个人吃不完。”
“喂,一顿饭又吃不穷我,不用为我省钱好伐。”说着又添了一份香辣烤鱼,自己要了一瓶冰啤,问雨纷要什么,雨纷点了一杯酸梅汤。
“你知道吗?我和宛淳,就是我一个闺蜜,当时第二次来,并不知道我们第二次来了,进来了看到后边那一堆照片才发现我们以前就来过,当时居然那么路痴。”雨纷正跟家华说着,宛淳就给她发来微信:“喂,干嘛呢?下午出来吧?”
雨纷发了个为难的表情,“我跟朋友正在南锣古巷呢,就咱来常来那家餐厅,刚点完饭。”
“哦哦,男的女的,谁啊,我认识吗?”宛淳发了一个好奇的表情给雨纷。
雨纷还一直没介绍家华给宛淳,也觉得没啥介绍的必要,就一直没跟宛淳提起过。“男生,出差时候认识的,之前在广州,后来申请调到北京了。”
“有猫腻?是不是有情况,不在一棵树上吊着了。”宛淳开始八卦起来。
“哪有,只是普通朋友,倒是你,好长时间也不约我出来了,是不是有情况了,看你微博最近少女感十足啊,凭直觉看你更可能有情况一点。”雨纷不依不饶地回怼宛淳。
宛淳看了看身边正在和她自习的谢锦泉学长,“八字没有一撇呢,确定了跟你说哈。不打扰你的良缘了,我先撤了,下周就回去了,明天还有事,我们新年后再见吧,提前祝你新年快乐!”宛淳跟着打了个哭的表情。
这头的雨纷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看到宛淳发先撤了,赶紧发了个“心虚什么?你倒给我讲讲啊,有情况居然不跟你闺蜜分享,什么人啊,离绝交不远了。”
“88。”宛淳发了一个瞪眼的表情也跟谢锦泉吃饭去了。
雨纷气的直跺脚,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家华也看他不对劲,“怎么了,跟谁聊这么热火。”
雨纷才意识都快把对面的谭家华忘了,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是我闺蜜李宛淳,就刚才跟你提到的,她在K大读研究生,刚才聊天好像有情况了,这妞出息了,居然不跟我汇报。”
“哦,那先恭喜你闺蜜了。你呢雨纷?有喜欢的人吗?”谭家华忐忑地问道。
雨纷突然想起了那个又被封进心底的名字,几个月恍如隔世,却依然能清清楚楚记得他的生日,记得他们曾经经历的一点一滴,记得她努力忘记的8月26号,正巧老板娘端着菜上来了,“菜上来了,好饿啊。”雨纷表情不自然地把话题转到了菜上。
家华看她这样,也不再追问,拿起筷子夹了豆腐放自己碗里,又给雨纷夹了几块碎溜鸡。
雨纷看着已经夹进碗里的菜,赶紧说:“谢谢,我自己来就好了。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公司这边跟央视有合作,春节有点项目需要去央视驻场,自己刚调来北京,得好好表现一下,我自荐了,为升职加薪做准备,就不打算回家过年了,都在家过了那么多年年了,正好跟你体验一下北京的春节。”谭家华一字一句地对雨纷道来。
“啊,好惨,春节还要加班。有问题随时叫我哈。”雨安完全没有想过谭家华是留下来陪自己过年的,竟有些同情起春节还要加班的谭家华。
吃过之后,看着桌子上还剩好多菜,雨纷说着“你看,我们两个人哪吃的完,好浪费。”
“走啦走啦,又没让你花钱,再说这也没几个钱。”家华拉着雨纷就往外走去。
雨纷看着央戏学院门外好像没有自己认识的明星,但是前面有一个漂亮的小姐姐,不,对她来说,应该是小妹妹,“虽然没遇到明星,不过也可能遇到未来的明星了。”
两个人一起了后海那边转了一圈,便回家了。
新年夜,本来家华想跟雨纷一起跨年的,但是雨纷却谢绝说想要自己一个人过年,提醒他:不是还有央视的工作吗?别耽误了全国人民看春晚。雨纷选择了蓝港,之前去还是大学跟室友一起去的,当时时间不对,没看到什么灯光,不知道新年有什么新鲜玩意。
雨纷去了蓝港挑了一家餐厅,吃完之后去看了灯光秀。看着蓝港的来来往往的情侣相拥接吻,雨纷感到有些失落,想着果然单身狗不配来蓝港过节,便回家去看春晚了。
翻开手机才看到大家一堆的拜年祝福,随便点进去一条,发现上一条聊天记录还是去年的,想着:只要我留着他不删,到明年就可以收到下一条消息了,真好。
雨纷已经很久没有群发过拜年祝福了,只是觉得人越大,这种东西越来越没有意义。只是给几个相熟的人发些消息,抢抢红包,就过去了。
妈妈给她发了家里的年夜饭,雨纷也给妈妈发过去刚看的灯光秀,叮嘱爸妈好好照顾自己,便不再去看了,人类的悲欢并不想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这大概是此时的雨纷的心境。
“新年快乐,雨纷。”一条短信发来,虽然那件事情之后,雨纷就把木森的手机号码删除了,看着那串她都能背下来的T市号码,她还是瞬间就知道是谁发来的短信。当时木森跟他说自己去X市就不换号码了,还用T市的号码。
喜欢一个人,就是会做一切自己不擅长但是却跟他相关的事情,比如背电话号码。
她收起手机,不再去看那条6个字的短信,尽力让自己不去想过往的那些事情,她不回去过年,也许就是想要尽快忘记,不再去街道上期盼偶遇,不再去回忆那些懵懂青涩的青春。
看着电视机里的春晚,她有些浮躁,想着现在的春晚越来越不好看了,尽管设备灯光愈发先进,但总少了点记忆中的热闹劲。又抓起一旁的手机,翻出那条短信,添加到新建联系人中,备注了木森。
后来一天,雨纷和家华去赶了地坛的庙会。春节的地坛还是很热闹的,各种售卖小吃的,各种表演应有尽有,虽然热闹,但是却因此而无法感受史铁生当时描写的凄凉之景,总觉得不像是她从语文课本中认识的地坛。
后来几天她一个人逛了故宫,雍和宫等,也和家华一起去中央电视塔感受了下北京的夜景,此时,终于看不到平时车水马龙的立交桥,北京似乎在春节慢下来了。
木森过完年,先去学校报了到,跟导师打过招呼之后,便踏上了去往北京的列车。他去往她的城市,“雨纷,我来了,往后余生都是你,你还会是我的雨纷吗?”木森看着窗外后退的景物,他愁眉紧锁,上次这么害怕还是赶车回去见爸爸最后一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