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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府婚宴。
1929年8月的一场婚礼将整个四九城的交通围堵得水泄不通,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都对这场盛大的婚礼无不津津乐道,金府最得宠的天之骄子金燕西迎娶了北平平凡人家的女子冷清秋,如此地位悬殊又自由恋爱得出的完美结果如何不引人瞩目?
平民阶级自然抱着凑热闹又啧啧称羡的心理去观望这场婚礼,难免嘀咕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好事如何没摊上自家女眷的身上,即便是嫁入高门大户的,门户的坎儿就在哪儿,出身不过是个妾,再者就是填房。
姚思安一家晚间聚在厅里便聊起此事来。由于那日木兰一家也来了,姚太太容光满面,抱着小外孙不住的逗笑,女人聚在一起聊得不过就是丈夫孩子,如今有个现成的在,话题自然是围着博望。
晟澜和姐姐母亲们说了几句,也不懂什么育儿经,便是坐到了父亲的这边,听着姐夫曾荪亚讲着北平城的新闻或者是店里的古董收购了些稀罕之物。姚思安鉴赏古董有些门道,和女婿聊得也甚好,见晟澜在一旁专注的听,笑道,“女孩子家也喜欢这些,回头你母亲必是不喜欢。”
晟澜佯装害怕的样子,往母亲的方向瞅了瞅,压得声音道,“我才不怕呢。”
曾荪亚也笑了,“晟澜两年未见,倒是去了杭州之后变得活泼了,与小时也相比竟也变得不同。”
木兰将博望交给了母亲,闻言过来,按着丈夫的肩膀坐在了沙发的扶手处,道,“还好意思说小时候,那是我们姊妹在一块,你和谁都玩得起劲,却独独不爱和晟澜玩,还是女孩子容易哭鼻子。”
晟澜耸了耸肩,“那时候,姐夫从来不与我玩,哪里是怕我哭鼻子啊,他是嫌弃我塌鼻子。”
众人皆是一阵笑,曾荪亚忙替自己辩解,“你那个时候哪里是塌鼻子,瞧瞧现在我们的三姑娘长得多好啊,谁敢说你是塌鼻子,姐夫我第一个不让。”
姚太太走过来,忍俊不止,“这话听着还是孩子气,都是当爹的人了。”说罢,便把博宣送到了曾荪亚的怀里。
木兰和曾荪亚便哄起了襁褓中的博宣,姚思安和姚太太欣慰而满足的往小夫妻俩一望,皆是心满意足的微笑。
晟澜话说久,便抿了口茶,透着茶杯的缝隙去瞧木兰夫妇。晟澜回来之后,曾荪亚便是一身传统的长袍马褂,褐色底暗红在外,一瞧就是木兰的搭法,虽然没之前西装革履的摩登洋气,却也是稳重和儒诚的一介商人形象。
木兰则是一袭及脚腕的苏芳香,比苏芳浅些,生养完的身材裹得标志而妖娆。
正逗趣着孩子呢,曾荪亚突然和木兰说,“最近京里有件喜事,我猜你是必定不知的。”
木兰有日日翻阅报纸的习惯,便是自信满满,道,“你倒是说说看,哪一件是我未听闻的。”又瞧着晟澜一脸好奇,便道,“说出来让爸爸妈妈还有妹妹听听,我们的三少爷网罗了什么新闻。”
“前北洋总统,也是现任上的金栓市长的小儿子要娶亲了。”曾荪亚神乎其神的道,姚太太想了想,问,“娶得可是哪家千金了。”
木兰轻轻锤了曾荪亚的肩膀,对姚太太道,“妈,他是故弄玄虚来着。”
“什么故弄玄虚啊,他家要娶的居然是一个平民女子,姓冷,家中无势无权,父亲早亡,亲戚里就一个舅舅在清水衙门里弄职。”曾荪亚一一道来,对木兰眨了眨眼睛,“怎么样是件喜事吧,任人怎么也猜不着。”
“民国讲究自由开放,可金家那样人家……”姚思安停了停,思忖道,“是以身作则,倡导民主的缘故。”
晟澜知道这话是安慰姚太太的说的,并也默不出声。听着曾荪亚道,“这政治和文化的事情我可说不过,如果立夫兄在,那就更有的说了。”
晟澜放下茶杯,拉过木兰说些事情,姊妹两聊得不亦乐乎,博宣却是困了,姚思安又到了做功课的时辰,姚太太便让下人带着曾荪亚和博宣去客房休息。
这时候,晟澜方和木兰说起了金家婚事的两个主人翁。
“这么说,那冷清秋是欧阳先生的女学生?”木兰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晟澜的神色,轻声问道。
晟澜瞧着并不介怀,只微微颔首,笑得极淡,道,“是啊,我还没去杭州的时候就认识了她,后来是浩启和我说起了他们之间的故事,上回去她家,还见金燕西在她的家里,他们还开玩笑让我当伴娘呢。”
“你说怎么说的。”木兰明亮的双眸忽眨忽闪着妙想。
“自然是不答应的,西方可有句话,当人的伴娘,三年内可是嫁不出的。”晟澜开着玩笑。这层道理是再明白不过的,金家七少的婚礼伴娘自然是极亲近或是极有来历的人方可担当,再者晟澜的容貌也不至于底至去衬冷清秋。
“女孩子家不好把嫁娶提在嘴边。”一旁的姚太太的提醒道,木兰笑着推推了母亲。“妈,晟澜说笑呢。”
“说笑归说笑,”姚太太拉过晟澜和木兰,将两女的手重叠一起,木兰在上,晟澜在下,叹息道,“你们都是妈的心头肉,哪个不是妈生养,做错了事情那是要赎的。你们父亲的那些道家老庄的东西我不懂,可妈知道凡是有定数,享受了什么样的荣华富贵,就要行什么样的无奈之举。有代价的东西,问问木兰就知道了,之前你公公受了那份礼,如今可还好?”
“公公和涂主任来往还好。”木兰笑得不如之前轻松,还是道,“左右是人情。”
“你是小辈,你婆婆也不会让你插手,索性荪亚走的是经商之道,和你们没多大关系。就是你二哥……”姚太太就此打住,毕竟是亲家家事,不好在小辈面前议论太多。
“牛家掀不起风浪。”晟澜端坐在一旁,语气冷然,面无表情的道。
“他家作孽太多,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的。”姚太太毫不留情道,“可怜莫愁就是想不开,这件事情妈也不知道怎么办。”
那日过后,和家人交流过的木兰回到家,和曾荪亚又商量了一番,姚太太的心里莫愁永远是块心病,于是又让曾荪亚用木兰的名义拍了封电报去天津给了立夫,这且是后话了。
金府婚宴的那一日,通往教堂的大道上堵塞的一排轿车里,其中有一辆,姚晟澜不住的向前张望路上的拥堵,沉默却又紧张。
舒浩启坐在副驾驶上回头,对晟澜笑道,“如此情况,怕是要好等。”
“清秋是十点走礼堂的,我要是不到可不好。”晟澜难得化妆,鼻翼上沁出细细的汗珠。
“你也别急,现在才9点半,我想想办法。”舒浩启探了探手腕上的表。
几个举着指挥棒的警察人模狗样的走过来,说是例行检查,却是对司机出言不逊。舒浩启下车搭着那个和司机说话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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