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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上了一个人,时间不短,在我们决定要厮守一生,永不分离的时候,我遭到了绑架,这是我流落上海,受尽苦楚的原因。我之所以滞留在上海,便是在等待,也是一种赌博,赌的不是我应不应该再继续爱他,是我应该用什么样的面孔去见他。他不是一个平凡的人,爱他就注定了是一场赌博。”
这话明明白白,俞乐平望穿秋水一般的眼神,就像是做梦,梦里最美好的东西被摔得粉碎,却无力弥补,过了很久,他才说,“为什么是一场赌博,你会输么?”
姚晟澜一点点的抽出自己的手,说,“不是一场赌博,也胜似一场赌博,我有赢的把握,却没有赢的快乐。”
俞乐平疑惑的问,“你要是赢了,为什么不会快乐。”
姚晟澜垂下眼帘,低低的说,“赢了,我会继续爱他,可是我会失去自己。乐平,我们总要和岁月妥协,你觉得我还是一如从前,其实我不过是走得比你们慢了些。送我回去吧,乐平。”
俞乐平站了起来,说:“晟澜,我不知道你爱上的那个人是谁,可我不会轻易放弃的。我会证明给你看,有些东西总是存在着,不会对岁月妥协的。”
即便有着莫名的感动,有一句话,姚晟澜终究不愿意说出口,世间不会有人像他一般爱我,我也不会如爱他一般,爱上别人。
一时怔忪,俞乐平叫了她一声,姚晟澜继续说下去,“送我回去吧,乐平。”
俞乐平心莫名的疼,姚晟澜神色疏离而淡漠,他们的距离似乎也在这几句话见无形的拉远了,这种陌生让他的心底继续空荡荡的,二十余年的人生,为什么他越试图挽留,却没有一样挽留得住的。
“晟澜,我们……”俞乐平言而欲止,一种忐忑别系在心头。
“你,我,还有乐珊,我们永远是朋友。”姚晟澜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唯有这一句话深深的暖意维系在两人之间。
俞乐平还是难过,鬼斧神差的问了一句,“你想不想见乐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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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下了一场连夜的大雨,哗哗的雨声,听着宛如雨师风仙在天宫之上作法一般。
姚木兰微垂着脸,低头看着自己刚刚满月的女儿阿眉,安静而祥和的哼唱起了歌谣,哄着孩子入睡。曾荪亚冒着倾盆大雨赶回家,未入院即大喊了起来,“木兰,木兰,好消息啊。”
暗香疾步出去,帮着提伞,曾荪亚侧身闪过她,进屋就喊,“木兰,好消息。”
木兰抱着阿眉就出来,眼见曾荪亚有着狂喜的表情,问,“怎么了?”
“你一定猜不着,”曾荪亚眉开眼笑,一边脱着外面淋湿的大衣裳,一边对娇妻说,“上海有消息传来,说晟澜在上海呢。”
木兰担忧了几日的眉头终于疏开了,又问,“爸爸妈妈知道么?”
曾荪亚“恩”了一声,道,“当然知道了,是立夫到店里告诉我的消息,你说二老能不知道么。”
木兰将阿眉递给了保姆,又急急的问,“晟澜怎么样了?还有其他的消息么?”
曾荪亚系着纽扣,答,“别的不知道,只说人在上海,是上海的一个编辑往家里打得电报。立夫还怕有假,再三和电报局的人确定了半天,我回来的路上又专门到电报局去详细问了一下,确实是个编辑,因为和晟澜来往过几回的电报,电报局的人说一定不会有错的。”
木兰如实重担,和曾荪亚商量说,“不然我们等雨停了,去我娘家仔细问问吧。”
曾荪亚点头,“也好,岳父岳母一定担心坏了,小半个月了无音讯,汪少帅都把汪鹏瑜给抓了起来,还得不出晟澜的下落。我的心也一直悬着。”
木兰说,“迪菲也气得很,险险上门去闹,幸好爸爸拦住了,可是聘礼却……”
曾荪亚过来,掺住妻子的手,“什么将门豪户,都是虚的,我们这样的小日子,别人羡慕还羡慕不来呢。都闹到这样的份上了,晟澜的婚事怎么可能再继续下去,汪少帅但凡对晟澜有点情意,也要为晟澜罢了。”
木兰不觉如此,说:“汪少帅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晟澜的性子是认定了就不会回头的,我觉得,汪少帅是不会放手的。”
曾荪亚不以为然,“一意孤行下去,能有什么好结果。”
木兰含笑的说,“我的丈夫,会是说出这样有见识的话了。”
曾荪亚神色突然窘迫起来,如同一个被夸奖后不好意思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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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的秋天,北平下了数场大雨,紫禁城的护城河的河水都涨了起来,水面宛如一片豆绿色的汪洋。汪鸿瑾坐在轿车里,听到急促而激烈的雨点打在车篷子顶上,似千军万马勒不住缰绳的躁动的野马的马蹄声,狂奔嘶叫。
“少帅,真的不去接姚小姐么?”陈翔在副驾驶上回过头问。
“我不需要下属教我怎么做事。”汪鸿瑾一脸肃穆。
陈翔哑然,只得回过头去。白茫茫的暴雨中,黑色的雪铁龙如一只有的放矢的箭,气势磅礴的一路向北行驶而去。
第二天早晨,仍旧下着大雨。汪鸿瑾照例要去巡视,沈文东持着一柄黑色大伞,由于风势偏左,汪鸿瑾和近侍的衣服都被打湿了。陈翔驾着车子进汪府,摇下车窗对汪鸿瑾大声的说,“少帅,雨势太大,张总座说改日再巡。”
汪鸿瑾眉宇不变,转过脸去看雨幕里的花园。沈文东提醒道,“少帅,今日不用出门了,不如回屋里歇息吧。”
陈翔下车来,汪鸿瑾也不做理睬,只“恩”了一声,随即回了屋子,步伐缓慢。
沈文东也与陈翔熟不拘礼,只问了一句,“陈哥,您跟在少帅身边的日子算是最长的,为什么这几日少帅绷着一张脸啊?”
陈翔脸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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