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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蒋婆子并不是沈如蕙的人，只是收了银子帮着办事而已？”白氏一边吃着中饭一边轻声道。
“是，奴婢是这样想的。若是蒋婆子真是成为五姑娘的人，事办完了还不把人调出去，岂不叫人心寒？”
白氏点了点头，没错，沈如蕙小小年纪非常会拢络人，她身边的那几个丫头婆子把她保护的跟铁桶似的，自己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能打听出来一星半点。
如果蒋婆子真是为她所用，那么没有理由在处置完金氏之后不把她调到自己身边，或是更重要的地方去。
“先看着吧，拿些小钱先试试她，先不要涉及沈如蕙，瞧她什么样。然后再慢慢地牵扯到沈如蕙身上，看她办不办。若真是拿钱办事的，对咱们倒是好事了。”白氏放下手中的碗，冰儿连忙把水盆端过来给她净手。
“告诉六爷那边，彭家的事先不动，银子不必拿回来，一切听我安排吧。”
雪儿点点头，见白氏再没有吩咐，扭身走了出去。
蒋婆子趴在窗户上瞧着雪儿出得门去，回身招了招刚才那个小丫头，“她信了吗？”
“应该信了吧？不然干嘛问我那么多。”小丫头嘴里吃着松子糖。
“嗯，以后若还有这样的事，还得你帮我，要演得像些，知道不？”蒋婆子一边下得炕来一边掏出几个铜板递给那小丫头。
“婶子做什么，我与静丫这关系还用得着？再说，若没有你，我弟弟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样呢。你放心，我晓得轻重，原本我就讨厌白姨娘那假模假样的样子，咱们在她眼里，连垞泥都不如，能叫她不舒服，我心里就高兴。”
静丫是蒋婆子的女儿，与这丫头一起长大的。
“可不是，不过一个姨娘，架子端的比太太还高，我瞧着上回不小心踩你的脚好半天吧？”
“哪里是不小心，她不觉得硌脚吗？站起来没完，我都疼死了，连声都不敢出。哼，没得这样瞧不起人的。”
“好了，总之你要小心些，那位可不像是金姨娘和你侍候的这位。”
“别提我侍候的那位，就因为二爷唤了一句娇娇，就自己叫自己什么娇姨娘了，连姓都改了。”
蒋婆子听到这里，扑哧一笑，按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呀，难怪不得娇姨娘喜欢。”
“要她喜欢做什么，我自好好当我的差。再说，那也是个糊涂的。婶子，我怎么瞧着她与白姨娘房里的冰儿走得近呢？”
“哦？看见什么了？”
“嗯，我瞧见冰儿到她屋子里出来两次。婶子也知道，娇姨娘从不叫我在屋里服侍，只是瞧见，但做什么不知道。”
蒋婆子一双眼睛咕噜噜地转了转，消化着信息量，心里高兴，拍着那丫头的手道：“以后在院子里还要如以前一样，与我不要太亲密，听到什么早些告诉我，不管是白姨娘的还是另两位，知道吗？”
“放心吧，我侍候那位是蠢的。她们都不拿我当回事，打听起消息来更便利。”
蒋婆子高兴，“好，回去吧，虽说现在院子里人少了，但还要小心些。待到休息时，让静丫去寻你，婶子给你们做碗肉吃。”
那丫头把蒋婆子给她的糖果抓在手里，点着头高兴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