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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婉妃笑,“人家不是在上面写清楚了吗?”
我拍开阿斑的翅膀,“那也是他的事情,他让哥伤得那么重,还想让我去送他,别做梦了!”
婉妃道:“听婉姨的一句话,去吧,没准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呢。”她意味深长地一笑,“敛儿的药恐怕也差不多了,婉姨去看看。”
我一个人留在原地,看着心上的八个大字,切了一声。
长安城门外,身为礼官的侯生真是见到拓跋衡悠哉悠哉地坐在茶肆中喝着凉茶真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只感觉求神容易送佛难。那些一同跟来的东辽武士也跟煞星一般站在拓跋恒身边,好似根本不着急的样子。
等到拓跋衡要了第八壶,侯生再也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些东辽武士,没等凑到拓跋衡面前时便被赫罗挡了下来,只听他嬉皮笑脸地问道:“老头儿,你要干嘛?怎么,想求大王子带你一起回东辽啊?”
喀什抱着弯刀,“赫罗,人家现在已是南夏的礼官,又不是当初的牧羊人,怎么说话呢!”
赫罗夸张地哦了一声,抱拳:“真是失敬失敬呀!”
侯生懒得跟这群瘟神多费口舌,向拓跋衡问道:“敢问大王子,何时能动身?老臣怕,若是再晚一些,王子在路上恐多有不便。”别一拖再拖,又拖到明天吧?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拓跋衡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你催什么,真烦人!”
赫罗揪着侯生的胡子,调笑道:“我们爷正心烦着呢,老头儿,我劝你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侯生拍开他的手,“你这混小子,简直不成体统!”
赫罗正想逮着机会跟侯生玩玩,却被喀什用刀鞘拍了下,他转头瞪着喀什:“你干嘛?”
喀什冷眼瞧着他,无语:“你听不到什么吗?”
赫罗长长地嗯了一声,偏头:“马蹄声,有点意思,是匹难得的好马。”
喀什无语地白了他一眼,下巴一扬,哼了声:“能不好吗?”那匹曾经夺了济缘节头筹的黑马,是萧敛的坐骑,“她终于还是来了。”
赫罗高兴得跳起来,连忙拉着拓跋衡:“爷!爷!南笙来了!”
拓跋衡脸色有些不自然,一巴掌拍在赫罗的脑袋上,“爷我没长眼睛呀!”
我翻身下马时,侯生走上前来,“公主,你怎的来了?”他恍然大悟,“不会是——”
我看了一眼拓跋衡,对侯生说道:“我来解决一些私事。”看着拓跋衡还是在教训人,不由皱眉,高声,“你叫我来是让我看你怎么教导下属的吗?”
拓跋衡挑眉,背着手走到我身边:“没想到你还是来了,小爷我正想走了呢!”他的话一出,所有人幽怨的目光便射在他身上。
我撇撇嘴:“那好走不送!”
拓跋衡琥珀色的眼一瞪,我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他便抬头看天装模作样地吹着口哨。
我看着他:“如果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他伸手拽住我,冷下脸:“所有人现在立刻消失在我面前!”没等我反应过来,人走得已是差不多干净。侯生本来不想走的,但是奈何被赫罗和喀什一人拽着一条胳膊生生拖开。
“喂,你就不能丧着脸!小爷我还没死呢!”
我看着他:“你是生龙活虎,我哥还在床上躺着呢!”
拓跋衡语气拔高,气道:“你心里就只有萧敛一个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就这样听他的话,就这样在乎他?”说着,他语气中便带上了委屈,“不是只有萧敛一个人受伤,我也受伤了,而你眼中从来都只有他!”
我冷冷说道:“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好了我听到了,我可以走了吗?”
“等等。”拓跋衡泄气说道,神情带着落寞,他拉住我的胳膊,轻声说道,“其实,我想说的不是那些。”
其实,我想说的不是那些。
其实,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说会儿道别的话。
其实,我只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从怀中拿出那枚天蓝色的耳坠戴到我的耳朵上,见我惊异的目光他自嘲地一笑,仍然霸道地说道:“我拓跋衡送出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的道理。”
他将一份朱漆封涵不舍地同样也交给我,我问道:“这是什么?”
拓跋衡摸了摸我的头,“你哥是聪明,他说我低估了他,但他同样也低估了陛下。这是陛下交予我的国书,上面……其实我多希望你不来,”我惊愕抬头,拓跋衡痞痞地一笑,“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地将这份国书带回东辽然后等着你们的父皇把你绑了嫁到东辽来!”
他珍重地抱着我,叹了一口气,“放牧的姑娘,我一直在等你长大,等你长大嫁给我。”
“虽然每次都想逗你开心,但是好像每次都会惹你生气。虽然你让我生气,可是过了那么久我还是不想忘掉你。”
我开口想说什么,却被他嘘了一声,“我不会放弃的。如果你后悔了,就让阿斑告诉我。只是,南笙,别让我等太久。”
这是他与萧敛之间的约定,既然输了,那便应光明磊落地遵守承诺,只是——
“千万不要喜欢上其他人,若是喜欢了也千万别让我知道,不然,”他将我一缕鬓发顺到耳后,极亲昵地样子,“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出来。”
我捏着手中那封沉甸甸的国书,在拓跋衡不曾如此郑重过的话中久久不能回神。
拓跋衡打了个手势,喀什便把马牵到他身畔,不动声色地瞪了我一眼。拓跋衡利落地翻身上马,冲我打了个响哨,亚麻色的碎发隐约挡住他琥珀色的眼眸。
“记得好好照顾阿斑还有自己!”拓跋衡嘴角带着痞痞的弯弧,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大声哟呵一声策马扬鞭带着他的随从离去。
我摸了摸耳朵上那个冰凉的坠子,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便将它小心地取下来放在手中。
登上城楼,侯生呼出一口气,“可算是送走这群混世魔王了!”
我笑笑,问:“先生何时成了礼官?”
侯生迎着风胡须飘飘,“如今虽说是二皇子与三皇子共执朝政,但公主也知道三皇子醉心于诗书,于权术之道根本不上心,可以说朝堂上已是二皇子一人只手遮天,自然要党同伐异一番。哼,好不威风,好不得意!”
我捏着手中的国书,又望着远处一轮沉阳,一时之间不由得一阵恍惚。